勤度日,将将混个温饱,不至于饿死罢了。
“同样的材料,不同的料理师傅,就有不同的味道!”
段玉侃侃而谈,挪用的全都是‘井上贵’的话:“料理师傅的心情,会影响到料理的品质和口感。料理师傅的性格,更是决定了料理的生命!”
“生命?料理也有生命吗?”武藤小兰不解地问道,她身为扶桑人,从小就与生鱼片为伍,却还是头一回听说料理竟也有‘生命’。
“当然!”段玉点头道:“每一道料理,都有生命!是料理师傅给了料理生命!”
段玉其实只吃出了鱼腥味儿,却满嘴跑火车地瞎掰道:“在这生鱼片中,我感受到了天野先生的执着与狂热……这是对料理的执着与狂热,更是对剑道的执着与狂热!”
满脸胡渣,似落魄浪人般的天野剑痴,豁然从榻榻米上站起,武藤小兰以为‘四师兄’又要狂,吓得小脸煞白,却见天野剑痴突然弯下了腰,深深鞠躬,整个人弯成了九十度!
这是最崇高的敬意!
除了师父,武藤小兰还从未见过天野剑痴向别的任何人行过此等大礼——连大师兄都未受过!
“段桑,阿利亚多,国多依马斯!”天野剑痴真诚地鞠躬说道。
“妈死妈死,你妈死……”段玉坐着回礼道。
段玉又夹起一片鱼肉,对武藤小兰道:“鱼肉虽好,可这调料淡了些,那个啥……小兰兰,给我再加点‘瓦萨比’,这芥末味儿太淡了,不够劲儿!”
……
简单一餐之后,千叶信雄和天野剑痴对段玉的印象深刻了很多,尤其是天野剑痴!
千叶信雄给段玉、罗睺安排了住处,又领着二人参观伊贺派弟子们练武。
伊贺派是扶桑几十个武道流派中,最大的几个流派之一,与甲贺流几乎不相上下,都是各方军阀势力争取和拉拢的对象。
伊贺派中,弟子众多,有近千人之众,都是从各地选拔出拥有武学天赋的年轻人。
院内,身穿练功服的年轻人用木剑对练或单独练习挥刀,一个个表情认真严肃……都跟别人欠了他们很多钱似的!
嘿……哈……嘿……
中气十足的喊声,响彻在院内。
“段君,你看我伊贺派的武士们如何?与你们中土的武林人士相比,谁高谁低?”千叶信雄指着上千武士,突然问道。
“在下对伊贺派早有耳闻,贵派乃伊贺流之传承,自有其独到之处!”段玉道。
千叶信雄正要自夸,不料段玉还有后话。
“不过……”
千叶信雄面色一狰,道:“不过什么?”
段玉心想,果然是卑贱的岛国鸟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不过,这些都还是新学员弟子吧?他们恐怕还不够看!”段玉道:“千叶大师兄何不让在下见识一番真正的忍者密练?!”
千叶信雄一怔,突然盯着段玉,的目光中透出阵阵杀气!
——忍者密练是每一个门派的密中之密,从来都不外传的!只有最优秀的武士,才有机会参加忍者密练,当然,十个优秀的武士之中,只有一人可以成为忍者,其余九个失败者……都会死!
这就是忍者的残酷与可怕之处,也是其强大的原因所在!
段玉身为‘外人’,而且还是中土人士,居然一开口就要看伊贺派的‘忍者密练’,居心何在?!
“八嘎!”
千叶信雄大怒,唰一下抽出了武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