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瑜身子看起来就很虚弱,并没有刚才在旁边屋子时候精神。能看出来完全是不同的两种状态,一举一动也判若两人。并不是说周子瑜这个人多好或者多不好,只是她并不是那种什么情绪都容易外露的人。
周子瑜披着件外套,在我让开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你这段日子都不在,我想找个人说说话都找不到。季先生没回来我又不敢擅自离开,万一出了点什么事”
“估计再等一个礼拜,你这就没什么事了。到时候想去哪都行。”
我这么说完,周子瑜脸上竟然闪过了一丝失落,但转瞬又变成了之前的一脸虚弱“你们这几天去哪了啊,我问店里的人都不告诉我。”
“去山西了。”
“山西”
“啊买点煤。”我开始胡说八道。
周子瑜蒙了一下的,但也没继续往下问,随后想了想问我“你明天有空吗,没事的话带我出去转转吧。”
我想了一下,估计季陆接下来的两天应该回去打听曾越的消息。应该也不用我插手。只不过我和周子瑜还算不上是很熟,两个人出去的话气氛可能有点怪怪的。
见我没说话,周子瑜又连忙央求道“在这两个礼拜了,再待下去人都要发闷了。”
“好啊,那我看看周边有没有什么可逛的地方,明天一起去看看。”
周子瑜听我答应下来笑了一下“那就这么说定了。”她说完站起身“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先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的原因,竟然感觉周子瑜走之前有意无意的瞄了一眼我的肚子。而在我目光和她对上的一刻,她又立马触电似得避开。
她前脚关门离开,季陆后脚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的一边擦着一边问我“谁来了”
“周子瑜,说明天想出去逛逛。”
季陆擦头发的动作慢了慢。看着门口的方向想了一会问“你答应了”
“啊,怎么了”
季陆又恢复了动作“没什么,明天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我转身去铺床“你不用去查曾越了”
“交给别人了,我这两天专心等着你带我回家就好。”季陆说着叉着腿往床上一座,对襟的蓝色浴袍露出一大片胸肌,我无意中看了一眼之后连忙避开目光。
季陆并没有动身的意思,我偷偷摸摸的往那边瞄了一眼。季陆抓到我的眼神,整个人一横躺在我面前“想看就看吗,偷偷摸摸的干嘛”
我推了他一下,季陆却顺势一把拉住我的手,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手下就是他紧实的胸膛,那阵灼热刺激的我想要抽回手,这一下却摸到了上面的那块伤疤。我忘了挣扎,顺着伤疤的纹理摸去“你这里是怎么受的伤”
好像刀疤一样,拳头那么长在胸口。之前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好像还是在逍遥岛,但是季陆敷衍了过去,好像不愿意提起一样。
这次也是一样,我刚把手抚上去,季陆就好像怕痒一样的拿下我的手“超时,不给摸了。再摸收费。”他说着坐起来,去浴室挂毛巾。
然而在我的印象中,季陆向来是不怕痒的。
第二天一早,我和季陆起床的时候周子瑜早就已经穿戴好了在楼下等。单子打着哈欠下楼看见她的时候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里充满着恐惧。
但周子瑜不以为意,依旧是笑着打招呼,对于她之前大闹怀古印堂的事,早就被抛在了脑后。单子一边回头看着我们,一边战战兢兢的走下去。
见周子瑜始终没什么动作之后侧着头问“你好了”
“她现在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我边走边说道。
单子见她不再发疯,便笑着走了下去开店门“我说的呢,没追着我要账本。”
后院住着的伙计都陆陆续续的走出来,有的打扫房间。有的查看清点橱窗里的古董古玩。季陆这个店向来自由,大家上班下班全靠自觉,没有什么规定好的具体时间,但是大家好像从来都不会偷懒耍滑。
后来单子说我才知道。怀古印堂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多多少少的受过季陆的恩惠。拿单子举例,当初季陆第一次见他还是在提篮桥旁边。当时单子入室抢劫判刑之后刚被放出来,混在人群里打算请自己一顿接风宴的时候。遇见的季陆。
单子前脚把钞票从那人口袋里拿出来,季陆后脚又往那人包里扔了同样数量的钱。单子向来看的都是要么漠不关心的旁观者,要么就是嚷嚷着报警的热心人,像这种拿自己钱去给小偷补窟窿的,还是从来没见过。
单子越想越想不通,而后一路跟着季陆来到了怀古印堂。当时店里还就只有季陆一个人,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单子见人马上就要拐进去了连忙追问“这钱”
“算我请客。”季陆头也没回的说。
“那时候我还哪要脸啊,但是他那一句话说的我无地自容。没有说教。也没有指责,就那么一句他请客,把我当成了个人。”
单子后来跟我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最后这么说道。
周子瑜等在楼下看见季陆跟着我一起出去之后,满脸的喜悦神色“季先生这是要去哪啊”
季陆没说话,只好我说道“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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