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仲芳这会认真写着字,又向何嬷嬷请教了一个问题。
何嬷嬷一时也讶异,夏娘子都十八岁,本以为她这个年纪的,最多就认认字,别的可是学不来了,没想她聪慧,一理通百理明的,一个月下来,除了生僻字之处,那些常用的字,居然认得七七八八了,普通的接龙,也能接得上。这个样子的话,学到明年,还真的能教她写诗了。
夏仲芳小时候便渴望上学,只是家里并不富裕,只能尽着两个哥哥的学费,自然顾不上她的。且还要留着她在家中做些手工针线发卖,帮补家计的,哪儿会送她上学?现得了机会,却是珍惜,只十分认真学习着。
何嬷嬷有些欣慰,晚年能收到这样的女弟子,也算有幸了,且外间传言这夏娘子是简太傅家的孙女,若是真的,则自己作为夏娘子的授业师傅,说出去更加脸上有光。
看看夏仲芳也写了半个时辰了,何嬷嬷便让她休息一会儿,活动一下手脚再继续写。
夏仲芳应了,搁了笔,起身出了晴雨阁,在阁前散了散,又看风景,寻思着适才看过的一首诗,再拿那首诗来比较看见的风景,越比较越觉得那首诗写的景像是活生生的。
何嬷嬷这会在里头喝茶,却见一个脸生的丫头进来添茶水,一时也不放在心上,端了热茶呷一口,又低头看书。
夏仲芳外间散得一会,也不敢太过贪看风景,一时就往晴雨阁内走去,却见何嬷嬷示意一个婆子扶了她,只往净房去了,半天不出来。
好一会,又见适才那个扶何嬷嬷过去的婆子急急来道:“夏娘子,何嬷嬷不妥呢,还得着人请了方御医过来瞧瞧!”
夏仲芳吓一跳道:“怎么啦?”
婆子应道:“肠胃不适,怕是吃错东西了。”
夏仲芳一时忙喊青竹道:“快去请方御医。”
青竹应了,飞一样去了。
这里婆子又请钱婆子道:“嬷嬷跟我过去,帮着扶何嬷嬷一把!”
钱婆子看夏仲芳一眼,见夏仲芳点头,她便随那婆子过去了。
夏仲芳一时翻起书来,正默读,突然就听到一个声音道:“芳娘!”
夏仲芳回头一瞧,见是季鸣春,柳眉不由蹙了起来,冲口道:“郡马怎么来了?”
“来瞧你!”季鸣春脸上很正经,坐到夏仲芳旁边,拿出一本字帖递过去道:“这是柳大家的字帖,最宜初学者临摩的。送给你了!”
夏仲芳不接,低声道:“何嬷嬷自帮奴家备着几本字帖的,且王爷也送了字帖,郡马爷的字帖自己留着罢!”
季鸣春硬把字帖塞到夏仲芳手中,笑道:“不过一本字帖,还会咬了你不成?你就收下又如何?”隐婚市长
夏仲芳怕季鸣春纠缠,只得收下字帖,一时道:“正上课呢,还请郡马爷回避!”
季鸣春看着夏仲芳的侧面,一边看一边暗道:不愧是简太傅家的孙女,这相貌这风姿,看着便不输郡主半点。
夏仲芳见季鸣春不走,反坐得更近,一时暗恼,只得收拾好课本,抱在怀中,起身想走。
季鸣春好容易和她独处,如何肯放?一时看看左近无人,已是拦住夏仲芳,见夏仲芳要绕过去,他心一横,手一伸,把夏仲芳搂进怀中。
“钱嬷嬷!”夏仲芳手里的书散了一地,张嘴就喊,还没喊完,已被季鸣春捂实了嘴巴,只听他道:“芳娘,你这样一喊,众人过来一瞧,不是更坐实了咱们的关系么?”
夏仲芳一下吞了那声喊,伸手推季鸣春,却是推不开,不由狠声道:“你想如何?”
季鸣春俯到夏仲芳耳边道:“芳娘啊,咱们毕竟夫妻一场,你怎么这么不待见我呢?”
夏仲芳微喘着气道:“郡马爷先放开奴家,奴家有话要跟郡马爷说呢!”
季鸣春见夏仲芳神色似是松动着,不像适才那样郁恼,也怕把事情弄砸了,便松开手,低笑道:“你说!”
夏仲芳候着季鸣春一松手,她一低头,已是整个人朝季鸣春撞去,这一撞,却是把季鸣春撞翻在地,接着凄厉喊道:“钱嬷嬷快来,有壁虎!”
听得声音,钱婆子已是从净房内先行出来,冲了过来,一眼见得季鸣春摔在地下,夏仲芳扶桌喘气,不由大惊。
季鸣春从地下爬了起来,心知对夏仲芳用软的手段是不行了,因定定神,转身走了。
夏仲芳后怕着,嘱钱婆子道:“以后出来,嬷嬷万不能离奴家半步。”说着又道:“今儿的事,不要说出去,待会儿何嬷嬷问,只说是这儿进了壁虎,奴家惊吓着了。”
钱婆子忙应了,暗骂季鸣春不要脸。
一时何嬷嬷从净房出来,正好方御医也到了,诊脉完毕,只说是吃错东西了,开了药便走了。
何嬷嬷不适,便吩咐夏仲芳道:“今儿就到此为止了,你先回去吧!”
夏仲芳应了,收拾东西回去。
待回到房中,她还没平息心情,就见莫婆子进来禀道:“夏娘子,外头有个姓肖名唤素云的娘子求见!”
“肖娘子!“夏仲芳一怔,看向钱婆子道:“莫不是方大户家的管事娘子?”
钱婆子道:“肖娘子闺名正是素云,没错儿,是她了。”叶少的刁蛮小逃妻
夏仲芳先前和钱婆子上京,亏得接了方大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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