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一听,站起来行了礼,自行走了。
简木蓝自随了简木青一起走。两房和三房的几位孙女还小,也结了伴一起去玩。一时之间,太傅夫人跟前,便只剩下夏仲芳一人了。
太傅夫人自也知道府中各孙女是故意孤立夏仲芳的,因笑道:“还是芳娘孝顺,知道要陪着祖母说话。”
夏仲芳笑了笑,上前帮太傅夫人捶背,一边低声道:“谢谢祖母!”
太傅夫人抬手,拍拍夏仲芳的手,轻声道:“祖母老了,顾不得你太多,你自己想走什么样的路,该要好好想想。”
太傅夫人因着夏仲芳相貌像极了她,就是性子,也和她年轻时极为相像,因心底是真正疼惜夏仲芳的,只是毕竟孙女多,且夏仲芳出身不光彩,她就是要疼惜,也不能太过明显,以免被说偏心。
夏仲芳还没答,一时人报方执心姐弟到了,太傅夫人倒知道夏仲芳和方执心走得近,便道:“去陪方家娘子说说话罢,总不能一直陪着老婆子。”
夏仲芳听得方执心来了,也想问问置办商铺的事如何了,便行了礼,退了出来,转头去找方执心。
方执心自先行到太傅夫人跟前行礼,再跟了夏仲芳去给简飞文拜寿,拜完这才和夏仲芳走到僻静处说话。
方执心笑道:“已寻好商铺,待议定价钱呢!过几日你借机出来一趟,我带你去看看地点,再和卖主及中人见一见,大家签了商铺买卖契约,过后,便可以经营起来了。”
夏仲芳道:“奴家对商铺营生,可是两眼抹黑的,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
方执心道:“那处商铺近着珠宝斋和绸缎铺,做胭脂水粉正正好呢!”
夏仲芳一听,眼睛倒是亮了起来,胭脂水粉的话,却能寻方御医帮着配出配方来,再有王府的采红,最擅长调胭弄粉的,到时许她一点好处,自也能得些好胭脂方子的配方了。
她想着,便跟方执心说了。
方执心一听大喜道:“这样最好了!”
两人说着话,冷不妨后面一个人笑喊一句道:“芳娘!”
夏仲芳回头一看,见是沈子安,忙行礼喊了一声。
沈子安是太子的二儿子,也是京城中热门的夫婿人选,方执心远远见过一次,自然识得,因也行了礼,一时见沈子安只顾和夏仲芳说话,她识趣,便走到一边,装作赏花,避开了不听他们说话内容。
沈子安自打在齐王府见过夏仲芳一面后,倒有些上心,这回代太子来给简飞文贺寿,因不见夏仲芳,便找个借口出来,在外转了转,正好就碰见夏仲芳和方执心说话,他自喊了一句。
夏仲芳这阵子喝着方御医的药,正如方御医所担忧那样,容颜更盛,一颦一笑之间,极是勾人。
沈子安现下见了,差点移不开眼睛,一时嘀咕,若不是这样的身世,又做着齐王的奶娘,倒要求娶为妻的。
夏仲芳察觉沈子安双眼灼灼,略有些不安,问道:“二公子还有何事?”
沈子安笑道:“却是我母妃想见见你,待我和太傅夫人说一声,过几日派人来接你过府一趟。”
原来太子得知沈子斋有意先和苏玉叶定亲,怕他完全倒向苏淑妃那一面,因和太子妃商议,想借着机会抬高夏仲芳的身份,使她能和苏玉叶打对台。
太子妃道:“芳娘现下成为简府贵女,还肯到王府喂奶,自是钟情齐王的。但以她的身份,想当正妃,自是难。若我们抬高她的身份,齐王要顾忌着她,和苏玉叶定亲之事,定然要延后。”
这当下,夏仲芳听着沈子安的话,却极是奇怪“太子妃想见奴家?”
沈子安点点头,眼见那头有人来了,便转身走了。
过来的人,却是方执平。
简飞文这一场寿宴过后,莫名的,便传出风声,说是沈子安有意求娶夏仲芳,方大户家的儿子方执平,也有意求娶云云。
风声传到沈子斋耳中时,他一下皱了眉,双手抱胸道:“敢和本王争女人,他们不要命了么?”
正好绿梦进来禀报,说夏仲芳来了,沈子斋一时就沉下脸道:“不用喂奶了,让她走罢!”要嫁人是吧,赶紧嫁去吧!
夏仲芳正好踏进房中,听得沈子斋这句话,便脆声道:“如此,奴家就回去了!”说着往外走
还真的走啊?沈子斋一下又生气了,外间传成这样,你不来解释一番,居然转头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