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喆哥儿满了一周岁,自要抓周。抓周这一天,各府夫人和娘子来观礼,见喆哥儿得人意,都抢着逗弄一番。
喆哥儿正好在学说话,一被人捏脸蛋,就气愤喊道:“大胆!”结果逗得众夫人更是捏了又捏,把他小脸蛋都捏红了。
韦清眉乐得不行,和众位夫人道:“他嘴里霸气,可惜无力反抗,还得任大人鱼肉。”
侍郎夫人道:“喆哥儿样子俊秀,举止倒是霸气,将来定然盖过王爷的。”
说着话,也有夫人悄悄道:“王妃近来也霸气了,瞧着极有风范,怎么也不像在乡下被养了十几年的样子了。”
夏仲芳却是看着吉时到了,就过来夫人堆中抢走喆哥儿,把他抱到堆满各类物事的案台上。
喆哥儿一见满满的好玩物事,不由嘿嘿笑了,手一伸,先抓了一个百纳袋,抖开左看右看,研究了起来。
沈玉仙比夏仲芳还紧张,在旁边小声道:“哥儿,不能只抓百纳袋啊,再抓抓别的呀!”
夏仲芳自我安慰道:“百纳袋也不错的,海纳百川,包容万物。”
韦清眉见喆哥儿只抓百纳袋,有些失望道:“这百纳袋是布碎拼成的,乍眼一看,颜色鲜艳,他倒瞧上了。”
喆哥儿研究了一下百纳袋,见里面可以装东西,便又嘿嘿笑着,抖起袋口,来个鱼翁撒网的动作,把百纳袋撒到案台上,想网罗案台上其它物事,只是袋口太小,一网下去,再一抓起来,并没有网着东西,他不由“呱”的叫一声,表示失望。
众夫人哄一声笑了“喆哥儿太古灵精怪了!”
夏仲芳也撑不住笑了,朝韦清眉道:“却也贪心,想一网打尽案台上的东西。”
喆哥儿抓着百纳袋,先把手伸进去撑大它,再撒一次网,依然没有网到东西,只好把袋子拿在左手,右手一件一件去找喜欢的物事,把物事装进袋中。他先是抓了一柄小剑装进去,接着装了大印,再装了一本书,见袋中满了,又抖抖,硬塞进去一盒胭脂。
夫人们全笑了“这是说,将来文才武略,做着大官儿,身边还要围满小娘子的?”
夏仲芳笑着上去抱下喆哥儿,点他的额角道:“就是贪心,想把案几上的东西全收了呢!”
喆哥儿抓周,便有夫人提起他虽是早产儿,却聪慧健壮,不输足月生产的孩子云云。一时不知道谁抛下一句道:“喆哥儿没准是足月的呢!”
过了几日,京城就有传言出来,说夏仲芳当时未婚先孕,过门七个多月就生下喆哥儿,不配当王妃云云。
各人议论纷纷:“怪道当时匆匆嫁了呢,原来是有孕。”
“不过也是,如花如玉美娇娘,给王爷喂奶,王爷若能把持住,就不是男子了。把持不住才正常吧?”
“若要立皇太孙,王妃便是未来国母了,她这样的,不配当国母。除非王爷先休了她,否则,立了皇太孙的话,名声会被她所累。”
“是的,要是立皇太孙,还不如立四公子呢!四公子身体健壮,忠厚亲和,若能立为皇太孙,是景国之福。”
另一头,沈子友却是一副交好齐王府,将来要效忠齐王府的架势,勤和齐王府的人走动着,又交好方执平。
韦清眉却是见沈子友这阵子勤跑王家,似对王瑜有意,倒有些嘀咕。
沈子友却快速在京城购下一所宅院,一副想要长居的样子。转过头,他又到简家拜访简飞文和白氏,送上厚礼,且说出令简飞文和白氏惊讶的话。
“什么,你想娶瑜娘,八月份就成亲?”简飞文瞪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白氏也嘀咕,王瑜可是二十岁了,身子病弱不说,还先前被撤过三次婚事,沈子友可是四王爷大儿子,自有风光前途,怎么要求娶王瑜呢?
沈子友严肃道:“瑜娘是简散官的亲女儿,她的婚事,自要由简散官作主,哪有让王状元夫妇作主的道理?因此求上门来。”
简飞文想着沈子友这样的,现下想求个权贵家的女儿为妻,哪儿求不到?他想娶王瑜,王瑜只怕要惊喜了,怎会推拒?且自己确实是王瑜生父,自有权利作主将她许配人。但沈子友因何想娶王瑜,总也得问清楚了。
沈子友听得简飞文的疑问,便道:“散郎也年轻过,”说着停一停“我对瑜娘,是一见倾心。”
简飞文一下想起自己年轻那会,一见小玉兰,还不是神魂颠倒,恨不得娶回府中?王瑜虽病弱,但风姿楚楚,才貌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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