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奇缘
开平九年秋,沈子斋领着大儿子沈明喆和小儿子沈明和秋猎?br>
沈明和因追一只鹿,误入深山,却是失了踪,众侍卫寻了一日一夜,并没有寻到。
在森林深处,却有几户人家住着。
其中一户,家主是十三岁的程雪。
这么一天,程雪坐在小板凳上,拿竹筒朝灶口吹了一口气,灶口里的枯叶非但没有燃起来,反“扑”的一声,扬了她一脸灰,一只老猫从灶底下钻了出来,抖了抖沾在身上的枯叶,大摇大摆走了。
程雪“嗷”了一声,抬袖子抹了一把脸,早见袖子上糊上一片灰蒙蒙的颜色,也顾不得去追打那只老猫,只忙忙把枯叶再塞进灶底,重新点火吹气。
待灶底的枯叶燃了起来,程雪再塞了一把手指粗的小柴禾进去,看着柴禾烧得正旺,这才站了起来,转身去追杀那只老猫。那只老猫见程雪“蹬蹬”冲来,卷成一团的尾巴猛的炸开,跳上一张交背大椅的椅背,只一跃,却上了屋梁。
“大黄,我跟你没完!”程雪冲老猫嚷叫,老猫探出头“喵”的叫了一声,又缩回身子,尾巴摇了摇,极是得意。
“这日子没法过了!”程雪抱怨一句,跺了跺脚,寻到一根竹竽,作势要拿它去捅老猫,老猫这才慌了,跳了下地,“呼”的一声,躲进放在门后的一堆柴禾中。
柴禾摆放的整齐,程雪不想为了打老猫弄翻柴禾,只得作罢,回身往灶里添柴,看着一大鼎的水还没烧开,便弯身朝供在灶台上的神像拜了拜,喃喃道:“灶神爷,您老人家能赐给小的一个帮忙干活的美男不?”
程雪话音才落,就听得柴门“吱呀”一响,接着“咚”的一声,跌进一个灰色人影,那人影倒在地下一动不动。
“我的天,真的给我送美男啊?”程雪捧着小心肝,不敢置信的小跑过去,蹲到地下看那白色人影,见是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美少年,少年脸如金纸,似乎受了伤,不由一怔,“不是给我送美男,是给我送伤员来了!”
一直跟在程雪身边的老仆忠伯,打了两只山鸡回来,便见着他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少年男子,程雪正在喂少年男子喝水,不由愣了愣,问道:“阿雪,这是怎么回事?”
程雪摊手道:“我向灶王爷求一个美男,门一响,这人一头就栽了进来。”
忠伯放下山鸡,抹了手,过去探看少年,见还有气息,虽昏迷着,还是瞧得出极是俊美,不由嚷道:“我都说了,灶神爷灵着呢,你偏不信。这人既然是灶神爷赐的,咱们就留着罢!”
深山里每户都建有灶台,灶台上必供灶神爷,每日一早起来必拜过灶神爷之后才点火,初一十五必上香,程雪听忠伯这样说,不由无力。
忠伯说着,又唠叨道:“阿雪,你都十三岁了,现下这男子来得正是时候,以后抛头露面的事,就让他去干。”
程雪再次无语,这个男子虽受了伤,瞧衣着打扮,不像普通人家,待清醒过来,哪儿会留在这儿?况且,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怎能随便留着呢?
忠伯却不管那么多,不知道从哪儿寻出一颗药丸,捏了少年男子下巴,令他张开嘴来,把药丸塞进他嘴里,灌了水,扶起男子的头部摇了摇,又拍拍他的背,确认药丸吞了下去,这才道:“我把程家祖传秘方熬制的宝丸喂他了,他很快会醒的。”
程雪不由瞪眼,“你上次打猎受了伤都不舍得吃这宝丸,如今居然喂他吃了一颗?”
忠伯也心疼万分,嚷道:“只剩下五颗了呢!得留着保命用。”
少年男子果然很快便醒来了,他一睁眼,见自己睡在一张破木板床上,床上铺着稻草,身上盖着硬得能硌死的大棉被,不由微哼出声。
没等他哼第二声,一个头发花花白白、梳着髻、作猎户打扮的老人家就冲了过来,一叠声问道:“你醒了么?”
“水!”少年男子嗓子沙哑,好容易才说出话来。
“瞧我,人老就糊涂啊!”老人家忙忙去桌上提水壶,倒了半杯热水递过来。
少年男子挣扎着半坐起来,就着老人家的手喝了水,待老人家去放杯子,这才打量屋内的情景。
这是一间石屋,地方不大,两面开了窗,窗上糊着稻草杆。一面近窗口处建了灶台,旁边放着柴禾树枝等。别一边窗下放着一张已经掉漆的旧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只茶壶,两只茶杯。桌子旁边是一张同样掉漆,斑斑点点的长条凳,另有一张靠背椅,上面铺着一张疑似兽皮的东西。屋角深处,除了他所躺的这张木板床,还有几样农具。
忠伯见少年男子醒了,便高兴的去煲米粥,一边煲一边唠叨道:“阿雪在灶神爷跟前求了一求,你便来了,这可是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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