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赶葛宗年的时候,奥古斯也感受到了那一场地震,可想而知,葛宗年和安菲尔也应该意识到了封印被破坏。两人——特别是葛宗年对自己态度大变,原因必然就在这里,很显然,他们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这群外乡人了。
倘若自己坚持冉文宇也在教堂中,现在尚未暴露的冉文宇也会遭遇危险,与其拖同伴下水,现在更好的选择就是尽可能撇清冉文宇,将一切都扛在自己身上——反正,自己已经被抓住了,讨不到什么好处,能多背一口锅就是一口吧!
想清楚这一点,奥古斯原本慌乱的表情立刻冷静下来,同样停止了挣扎。他耸了耸肩膀:“看起来,你们都知道了?对,冉的确没有在教堂,天知道他现在在哪、是不是还活着。我告诉镇长这句话,就是为了将他引出宅邸,为我们的行动提供机会。”
“什么意思?”葛宗年立刻抓住了重点,“你们不知道文宇在哪?”
“当然不知道。”奥古斯语气中带着几分冷嘲,“你们半个镇子的人出动都找不到他,我们这四个人生地不熟的外乡人又哪里能够有这个本事?”
听奥古斯这样说,葛宗年的脸色越发冷沉。先前,听说外乡人在私底下破坏封印时,他虽然愤怒,却也隐隐有着一丝轻松,毕竟,这意味着冉文宇并没有失踪、更没有死亡,这只是那群外乡人在为了方便活动而故布疑阵。
然而,奥古斯的这番话却给了他迎头一击,打散了葛宗年刚刚升起的庆幸。正如奥古斯所说的那样,葛宗年对于自己对镇子的掌控力还是很有自信的,他发动了大半个镇子的镇民寻找冉文宇却一无所获,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冉文宇是否当真平安无事,甚至还能够在镇民的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破坏那么多封印。
——当然,葛宗年并不知道,调查员们在模组里也算是开挂的存在,只要有骰子女神的眷顾,那么他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甚至能够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和神话生物正面硬刚。
“镇长,神父,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我们为何会选择破坏封印?毕竟我们是外乡人,你们村里的是是非非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完全不必冒着得罪整个城镇的危险做这种事情,不是吗?”奥古斯理顺了思路,越发的口灿若花。
“为什么?”葛宗年沉声问道。
“是因为冉的失踪、甚至是死亡。”奥古斯声音冰冷,“先前曾有人诱惑我们破坏封印,但我们并没有答应,直到冉毫无预兆的出事,我们才意识到这个小镇有多么的危险。”盯着葛宗年,奥古斯嗤笑一声,“冉是个讨人喜爱的男孩子,听说,就连镇长也很喜欢他,曾经劝说他留在镇上,并保证会庇护他。但现实呢?现实是冉失踪了,就连亲口表示会保护他的镇长您也找不到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在这一刻,我们终于明白求人不如求己,与其像是冉这般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小镇中,倒不如放手一搏,和承诺能够送我们离开这里的米尔克神父合作!”
奥古斯这一番话实在是太狠了,并且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冉文宇在旁边听着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胸口被插了一刀,更不用说直面攻击的葛宗年了。
很显然,哪怕坦然背锅,奥古斯也要为自己寻求一线生机,将自己的反派行为包装成不得已而为之的情有可原,以期能够得到受害者的同情与理解。
在奥古斯犀利的言辞中,葛宗年面色苍白,下意识后退一步,有些无法直视奥古斯愤怒又灼热的目光。而与此同时,沉浸在激烈又狗血的情绪中的三人都没有发现,一直置身事外的安菲尔眼中划过了一丝困惑,低声喃喃:“……米尔克……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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