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自己烧制的,另有部分是边家工坊其他师傅烧制的,还有极小部分,是不同朝代不同窑口的古瓷。
孙师傅曾惋惜地说,要是边管家手不受伤,再学几年,手艺就能赶上他了,当时桑乔对此还没有什么深刻的理解,直到边管家将那些由他烧制的瓷器当作教学用品展示出来。
自此,桑乔终于明白孙师傅的惋惜从何而来。
边管家烧制的瓷器对比那些古瓷虽尚有差距,但比起其他师傅烧制的成品,却明显要更好。
桑乔不知道边管家的手是怎么受的伤,昨天边管家也没说,但从边管家看自己烧制的瓷器时的眼神来看,边管家自己对此也是惋惜的。
桑乔叹了一声气,摸摸自己饿瘪的肚子,搀着边管家下楼吃饭。
“才学这么半天就叹气?”边管家好笑的挖苦小丫头。
桑乔没说自己是为了边管家不能再烧制瓷器而叹气,她指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道:“不是我叹的气,是肚子自己叹的气,它说它太饿了,再不吃饭就要瘪了。”
桑乔的话把边管家以及恰好听到的老爷子老夫人逗得哈哈大笑,吃饭时,硬是让罗婶把桑乔的饭压的结结实实的,务必要让她吃饱。
下午,边管家赶桑乔去午休,桑乔小睡了半个小时,再下楼,她新鲜出炉的家教已经坐在了客厅,边管家正在向她的新家教说她的情况。
桑乔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新家教竟然是个和边云旭年纪差不多的小姑娘。
小姑娘大概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当家教,和边管家说话的空隙,眼神不住的打量别墅的装修和摆设,动作也有些拘谨放不开。
“桑乔过来,见一见你的新老师。”边管家把傻站在楼梯上的桑乔叫过去。
司兰兰见边管家朝楼梯处招手,这才注意到桑乔,意识到这就是她的教学对象,司兰兰忍不住从头到尾的把桑乔打量了一遍。
个子不高,长得很瘦小,皮肤也不好,暗沉没有光泽,视线扫过桑乔的手,司兰兰疑惑的挑了挑眉。
桑乔的手很粗糙,半点不白嫩细滑,这样的形象,和这个庞大的庄园,这个处处显示着奢华的别墅,一点也不搭。
完全不像是被娇养长大的豪门小姐,倒更像是贫民窟出来的穷丫头。
司兰兰心中各种揣测,面上却不显露分毫,摆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微笑,司兰兰向桑乔伸出手:“你好呀桑乔,我是司兰兰,你的家教老师,你可以叫我司老师哦。”
这仿佛哄小孩子的语气,让桑乔不自在的皱眉,招娣这具身体是营养不良长得瘦小,但就年龄而言,招娣已经十四岁了,最多也就比这个司兰兰小三岁,完全不用像哄小孩子一样这么哄着说话。
桑乔伸手回握,为免司兰兰尴尬,她看向边管家:“爷爷,你没告诉司老师我已经十四岁了吗?”
边管家摸摸鼻子,也觉得有些尴尬。
“我还没来得及说。”
主要是他也没想到司兰兰会以哄小孩子的方式跟桑乔说话,即便是从身高看,桑乔也是八九岁的身高,对八九岁的孩子需要这么哄着吗?边管家不是很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