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
周老太太皱眉道:“大光先前那个媳妇,也是个不中用的货,休了也好,只是,杨桃说你那二媳妇如今也开始反了?”
“正是呢!本来有奔月一个我就够糟心的了!”
“我儿!既然两个媳妇都有些不驯服,那就赶紧给大光再找一个吧!最好娶个能跟你站一边的!”
杨母眼前一亮:“娘说的是!再给大光娶一房进门,叫她事事听我的,再加上杨桃,翠娘和奔月就神气不起来了!”
周老太太点头:“不错!正是这个话,娘可是吃过你大嫂苦头的人,做婆婆的,若是不会算计,是会反过来受媳妇气的呀,像那年——”
“娘!最近身子可好?”一个男子的声音打断了周老太太的忆苦思甜,正是她的小儿子周三。
周老太太咳嗽了一声:“老样子了!有你姐姐陪着,日子好过些!”
周三见了姐姐,忙道:“姐姐!外甥还没来接你?”
杨母听了弟弟的话,越发觉得面子上下不来,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周三自顾自地发牢骚:“岂有此理!这不是反天了么?做儿子的,居然任由媳妇不孝顺娘亲,任由娘亲在娘家居住不闻不问!”
周老太太冷冷地道:“你姐姐不是回娘家,指望你们给她出头的么!你二哥虽已发了话,可却一点用处都没有!看来,我周家是无人肯为她出头了!”
一番话激得周三跳了起来:“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是瞧不起儿子还是怎么地?二哥的话不管用,还有我呢!”
“姐姐你放心,我现在就去你家,看看那几个小畜生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娘!”周三说着,就去推门。
周二的儿子周贵此时正从院外回来,见三叔气冲冲从祖母房中出来,一脚踢开院门自行去了,忙来到祖母房中。
见祖母和姑妈正在促膝谈心,周贵就问:“奶奶,方才我三叔是撞了邪还是怎么地?”
“瞧你这孩子怎么说话,那可是你三叔!”周老太太嗔道:“他去乌山村,找你杨家表弟算账,你可要随他去吗?”
“奶奶!三叔走得远了,我追不上了,孙儿眼前正有一件急事,想请奶奶做主呢!”
“你一天到晚只知道吃酒赌钱,哪里还有什么正事!”周老太太没好气地说。
周贵上前一步,涎皮赖脸地道:“奶奶!听说大伯母认了个干女儿来家,村西王柱儿说,好个俊秀模样儿呢!”
周老太太看了孙儿一眼:“怎么?你见过她?”
“孙儿不敢去大伯母就家,但是几个人都说俊俏,那应该就是很俊俏了!”
见周老太太不语,周贵拉住她的手撒娇:“奶奶!大伯母虽然厉害,可大伯父到底是您亲生儿子,怎么也要听您几分?您就给孙儿去说个媒吧!”
“贵儿!你又在混闹什么,还不快出去!”此时周二家的正端了两杯清茶来给婆婆和大姑子,迈进门槛时,正好听见儿子的话。
周老太太笑了笑:“贵儿的话,也有道理,男大当婚,你这做娘的,难道不想他取个好媳妇么?”
“婆婆!姐姐!”周二家的看了杨母一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了口:“姐姐!我说了,你莫要生气,大嫂带回家的干女儿,正是你家大光的媳妇!”
“什么!”杨母大吃一惊,侧头想了想,也大致明白了前因后果,冷笑道:“她这一趟妹妹走的!倒管起我杨家的闲事来了!简直岂有此理!”
周贵听了娘的话,也是吃了一惊:“娘!你怎么知道她便是我杨家表嫂?”
周二家叹了口气,恨声道:“你这个小讨债鬼,休要再惹是生非了!那是你大表哥的前妻,你如何娶得!还不快出去!”
周贵黑了脸,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周二家的劝道:“姐姐!你既然已经休了玉姐她娘,也就不要再生她的闲气了!”
“弟妹错了!若是别人将她领回家,我管不着,可她是我娘家嫂子!我前脚刚休她出门,后脚她就带回家去,这不是公然跟我这个小姑子作对么?不成!我得去跟她理论理论!”
说着,杨母就站起身来要走,周二家的瞧这阵势,有些慌了:“罢了!我竟成了挑拨离间的人了!”
杨母也不理她,只一路风风火火赶到了村西她大哥家。
到了门口,见大门虚掩,杨母毫不客气,一脚踢开,进了院子。
只见院子中花圃前,一个少年妇人正弯腰给花浇水,正是被自己休掉的儿媳何氏。
那何氏听了门响,回过头来,见是杨母,竟然丝毫没有惧怕之态,只淡淡地问:“我知道你会来的!”
杨母喝问道:“你已经被我杨家休掉!如何还有脸住在我娘家?”
何氏冷冷地答道:“杨老太太,你也知道这是你的娘家,不是你自己的家吗?你已经出阁多年了,怎么还有脸长住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