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这可是我娘昨日去琅琊寺亲自叩长头求来的神药,你还是乘热喝了吧!”傍晚,奔月坐在红莲的对面,一边热情劝说,一边以目示意春娇,把个五彩云纹小瓷碗放在红莲面前的高几上。
红莲盯着那碗药,嘴唇抖了老半天,才冒出一句:“我不会喝的,当我是傻子么!”
“姨娘,瞧你说的什么话?”奔月依旧好脾气地微笑,眼里故意露出狡狯的神色:“我娘可是一心盼望你生个男丁,好继承金家家业!”
红莲更惊惧了,颤声道:“光天化日的,你们明目张胆给我打胎药,你们太狠了!”
“奔月,到底怎么回事,你好端端来你姨娘房里做什么?”金老爷突然出现在门口。
红莲如遇救星,刷地站起来,一边往他怀里扑,一边哭叫:“老爷救命啊!夫人和大小姐要害我的孩子!”
“奔月!你给你姨娘喝的是什么?”金老爷的语气严峻了起来。
“爹!你怎么也疑心起女儿来了?”奔月无辜的摇头,心里暗暗叹息:“这莲姨娘原来是聪明脸孔笨肚肠,压根就经不起三招两式。
“爹,这是娘昨儿到佛寺求的神药,说是喝了准能生儿子!”
“大小姐,你说得那般好听,这碗药你干脆自己喝了算了,你喝了以后,不也是能为杨家生儿子吗?”站在一边的青莲悠悠开口。
奔月一笑:“既然如此,我可就不客气了,说罢端起桌上药碗,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红莲姐妹俩顿时呆了。
用罗帕轻轻揩了揩嘴角,奔月冷笑:“姨娘,以后,莫要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爹娘几十载恩爱夫妻,岂是你一个小妾挑唆的了的!”
金老爷听了,忍不住连连点头,那看向红莲的眼光之中,就有了三分责怪之意。
日子如流水般匆匆而过,转眼之间,奔月夫妻已经在金府住了十天。
这十天里,三光每日去陈家坐授课,陈家老爷对他十分满意,声言若是有一朝一日三光考中,便大力推荐。
授课之余,三光无处可去,便到后花园的池塘中垂钓消遣。
这日也是合该有事,金老太太娘家哥哥七十大寿,金老太太本想让全家同去贺寿,谁知陈府却派人来请三光,说是京城有亲友到访,请三光作陪,金老爷便道:“贤婿,结交京中朋友要紧,舅舅家改日再去不迟!”
陈家的酒宴散后,三光回到金府,得知全家人要在舅太爷家吃晚饭,三光便拿了鱼竿,照旧去后园子池塘边垂钓。
刚钓上一尾金色鲤鱼,身后就传来女子娇笑:“好大一尾鲤鱼,晚上要有鱼汤喝了!”
三光猛然回头,只见青莲一身桃花薄衫,笑嘻嘻地站在身后。
“杨相公,大小姐好狠的心,经常撇下你去夫人房中谈笑,我都在这鱼塘边看见你好几次了!”青莲望住他,眼波盈盈。
三光低头,从鱼竿中取下鲤鱼,扔进桶里,淡然道:“青莲小姐若是也爱垂钓,在下可把鱼钩给你,我回房温书去!”
“好呀!”青莲伸手就去抓鱼竿,似乎漫不经心地,用滑腻的小手摸了一下三光的手。
三光顿时面红耳赤,转身便要走,那青莲索性挡在三光面前,挺起胸脯,媚声道:“怎么?你一个大老爷们,比我还含羞?”
三光见她薄衫的扣子开了两个,雪白的酥胸若隐若现,更加不敢多看,只将鱼竿往地下一扔,说了身告辞,便匆匆而去。
回到房中,三光反复思量,这青莲看起来绝非良人,她今日勾引不成,日后定然还要寻找机会,自己若推拒得狠了,她难免狗急跳墙,反倒诬陷自己起来,那真是百口莫辩。
想到这里,三光暗暗打定主意,等奔月一回来,便极力劝她回乌山村去。
“什么?你要回家?“奔月很是诧异:“不是在陈家好端端地坐馆么?这一走,如何跟爹爹交代?”
“岳父那边,我自会解释。”
“可是,你日后若考中了,还指望陈家——”
“娘子!我大明朝廷中多的是寒门出身,毫无门路的官员,只要自己肯上进,门路都是次要!”三光打断了妻子的话。
奔月眼珠转了两转,又问道:“你是怕在我家住的久了,惹你娘不高兴,对吧!”
三光无奈地看着她:“娘子要是非这样想,也没什么不可以,你夫君我是孝顺老娘,可是,除了老娘的事情我会昧点良心,其他的,我问心无愧!”
“算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谁叫这是古代呢!”奔月心里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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