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三光背着书篓回家,一路想着先生方才对自己说的话:“三光!你功力已到,这段时间,务必要好好用功,秋闱中一举夺元,孙唯开馆赚钱,是迫于生计,你家中宽裕,务必要一心一意。
脑子里想着自己秋闱得中的情形,三光这路走得特别带劲。
推开院门,却见母亲坐在槐树下,一见他进来,便道:“三光!过来,娘有事要跟你说!”
三光上前,依言坐下。
“儿!你是娘的幼子,娘平日一向疼你,可是,你两个哥哥也是娘生的,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你可不能让娘作难!”
“娘,好端端的如何说起这话来?”
杨母朝东院墙外努了努嘴:“你自己瞧瞧这座房子,那得花多少银子啊!你家里分到的六十两银子,加上秋收的进项,也还是不够啊!”三光怔了一下:“娘,这房子是大了些,可奔月喜欢,儿想着,等儿秋闱过后,坐了馆,有了进项,再将这个钱还给奔月,那是她的嫁妆钱!”
“奔月既然喜欢,那就让奔月自己出钱好了!”
“娘!儿日后得了进项,自会——”三光呐呐地道,隐约觉得母亲管得未免有点多了,嘴上却不好说什么。
“还有,奔月的嫁妆那般多,你瞧她毫不费力就把这三间房子的钱给出了,她还有陪嫁的二百亩良田,儿,你日后的生活,可好得很呀!”
“娘——您这是——”三光有些摸不做头脑了。
杨母冷笑一声:“娘的意思,今年秋收的进项,就给你大哥二哥算了,反正你们也不缺银子了!”
三光默然,半晌方道:“秋收的进项,大哥二哥不也都有份吗!”
“可他们是多少银子?奔月手里又有多少银子?奔月既然那么爱这房子,这个钱,就该她金家出!还有,娘昨日分给你的那六十两银子,你把它拿过来给娘,我替你收着,这个房子的钱,让奔月全出!”
“娘!”三光无奈地叫了一声。
“儿!你看你,你住的什么房子!你哥哥们和我住的又是什么房子!这公道吗!”杨母愤愤地道。
“娘!那是奔月的嫁妆钱!那不是我们杨家的钱!”
“胡说!她嫁到我们杨家来,整个人都是你的,她的钱也都是你的!你这傻孩子,怎么就立不起男子汉大丈夫的威风来!”
看着娘嗔怪的眼神,三光急了,低声道:“娘,难不成儿子还要问媳妇要嫁妆钱花不成,你也顾及一下儿子的脸面罢!”
“什么脸面,你能制服老婆,让她乖乖地把嫁妆钱都给你花,那才叫本事,那才叫脸面!”杨母振振有词。
三光看着老娘,半天说不出话了,最后终于叹了口气:“娘,先生今日才跟儿说,叫儿不要坐馆,务必要静下心来好好温书,您若再逼儿子,儿子只有放下书本,去坐馆挣钱,今年的秋闱,儿不考了!”
“什么?你这个杀千刀的小兔崽子!你敢说你不考秋闱,你再说一遍试试!”杨母勃然大怒了。
“娘!您若再逼儿子,儿子就去坐馆挣银子——”
三光话未说完,杨母就从脚上拔掉了鞋子,站起身来,扬手就打:“叫你这兔崽子怕老婆!”
三光也不跑,低了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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