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按照乡俗,新婚夫妇要回门。
杨桃昨日被章贵关了整整一天,粒米未进,直到傍晚时分,章贵才开了锁,将她拽了出来。
进了厨房,章贵将她按在椅子上,随即又端来一碗冷饭放在她面前。
杨桃瞪了章贵一眼,将脸别过去。
章贵冷笑道:“不吃是吧?那你就饿着吧!我告诉你,以后若是老实听话,好多着呢!我章家虽不是富贵人家,总有你一口好茶好饭,若还是死不悔改,非要要我和我娘的强,你就等着再柴房里关一辈子把!”
说完,章贵随手带上了厨房的门,出去了。
杨桃盯着面前那碗冷饭,心中委屈万分,前些日子的美好憧憬彻底粉碎,她万万没想到章家母子居然如此厉害,他们难道就不怕自己娘家三个哥哥吗!
想到娘家,杨姚精神一振,明日就是回门之期了,到时候跟娘和姐姐诉苦,叫娘家人为自己做主!
想到这里,心绪稍平,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了,于是端起那晚冷饭,倒进锅里,自行去灶下烧火,将饭让热了,大口大口地吃完,自回房歇息。
章贵躺在床上,见杨桃回房,便坐了起来,又换做了笑脸:“娘子,吃饱了?”
杨桃也不理她,自脱了鞋子上床睡觉。
章贵一把抱住她的身子,又要求欢。
杨桃心中厌恶,刚要推拒,见章贵脸色一变,想起昨日扁担打在身上的滋味,只得低了头,默默顺从了。
一夜无话,早晨起来,章母自准备了四色礼品,让章贵拎着,带着杨桃去乌山村回门。
杨母早就备办好了菜肴,有把两个儿子都留在家里,等着女儿女婿回门。
早饭后没多久,杨桃夫妇就回来了,杨母忙拉了女儿的手,仔细看着,嘴里念叨:“儿!怎么三日不见,你仿佛瘦了些?“
见母亲这般问自己,杨桃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娘!女儿的命好苦啊!呜呜呜呜!”
杨母脸色登时大变,看了章贵一眼,冷冷地道:“好女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女儿高高兴兴到你家,如何哭哭啼啼的回来!”
章贵也不慌张,只淡淡地道:“为何哭泣,岳母大人可以把令爱叫到房里,私下里问她就成!反正,小婿的所作所为,对得起礼义纲常!”
杨母疑疑惑惑地瞪了他一眼,拉了女儿的手,去房里细问去了。
大光和三光见此情形,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章贵笑道:“两位大舅哥请放心,只要令妹在我章家恪守妇道,我章贵绝不是虐待妻子的人!”
两个光听他这般说,平日里又是熟知杨桃性子的,不约而同地认定了是杨姚在章家无理取闹,便笑了笑,依旧招呼这位新妹夫入座。
这边厢,杨姚坐在母亲的床沿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控诉起自己这两日在章家血泪斑斑的经历,只把杨母听的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最后说道自己在厨房里吃了冷饭,回去还要伺候章贵,杨母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推开房门,直接来到堂中大骂起来。
“姓章的小子!你如此苛待我女儿!今日居然还有面目来见我!”
章贵放下酒杯:“岳母大人!不知你说的苛待你女儿,是说哪一件事?”
|“哪一件?你先用扁担打她,又把她像犯人一般关在柴房,还给她吃剩饭,这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苛待她!”
杨母喘了口气,又大骂起来:“我看你像个人,将女儿嫁给你,你却这般黑心肠,你母子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大光和三光听了母亲的话,也都沉下脸来,对章贵冷冷地道:“妹夫?我娘说的可是真的?我妹子嫁到你家,可不是被你们虐待打骂的!”
章贵也冷笑一声:“不错,可是,你们为何不问问我母子为何这般对她?你们的好妹子!洞房之夜不肯与我同房,有这样做妻子的吗!”
大光和三光哑了,半晌,三光方道:“就算不肯,你也可以先跟我母亲说过,如何就打了起来!”
章贵便道:“用扁担打她,是因为她公然顶撞我娘!这做媳妇的,孝顺婆婆乃是本等,可她对我娘言语刁钻,态度无礼,我做丈夫的,便动用章家家法惩罚她一二,两位大舅哥,你们敢说我无理么!”
“可是——”大光刚要说话,章贵又道“我虽用家法打了她,可是一没打残,二没打破!你们凭什么说我不该!”
两个光再次默然了,他们都清楚妹妹的脾气,而章贵的话句句在理,却也反驳不得。
杨母见两个儿子都不出声,心头更气,便喝道:“两个小畜生这般窝囊,眼见妹子被人欺负了,都不吭一声,你们窝囊,老娘可不窝囊!柳儿!咱们现在就走,去找章家那老不死的,为你妹妹讨回公道去!”
说罢,顺手老起门旁边的一根粗木棍,冲厢房喝了一声:“桃儿!跟娘去,看娘为你做主!”
三光慌了,忙叫:“娘!您这是做什么,快些回来,大家坐下来好好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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