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叶鸿声……”
虞小曼看着她的眼睛,笑了:“我已经不是华丽娅了。”她想了想,笑得更欢了:“应该说华丽娅已经不是华丽娅了。”
这个圈子里压力很大,不时就会听说有些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精神不稳定。白秋晨又想到昨晚虞小曼那句“我觉得我真的要精神分裂了”,顿觉可怕。
“华丽娅!”白秋晨用力晃着虞小曼的肩,“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最近有没有吃不该吃的东西?!”
虞小曼摇摇头。
白秋晨尽量冷静道:“好。你心里有什么事,一定不要藏着掖着,我会帮你,我会帮你。你听到了吗?实在不行,我会找可靠的心理医生来帮你疏导。你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叶鸿声那边……”
“不要提他。”虞小曼打断了她。
虞小曼深吸一口气,叹了出来:“我的事情,我很清楚。可是一加上他,我就觉得……混乱。所以我们现在,先不要谈他。我会做我该做好的事,我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
她这几句话说得条理清晰,白秋晨这才觉得稍微放心。
虞小曼站了起来,她轻松道:“好了!去见我妈妈吧!”
虞小曼这些天已经拐弯抹角地搞清楚华丽娅妈妈的大致情况了。华丽娅的妈妈叫冯琴,原来是幼师,和华丽娅的爸爸华舒民结婚的时候,也是轰轰烈烈过的,不顾家里反对嫁给华舒民。结果生了华丽娅后不久,她就后悔了——华舒民那时候搞乐队,收入不稳定,时间不稳定,但又看不到走红的迹象,甚至他们的朋友里有人红了,也没轮到华舒民。
这时候冯琴还很年轻,又有了新的追求者,还能跟着一起出国。于是冯琴干脆和华舒民离婚,将华丽娅留给华家。跟着新丈夫出国了。
真是常见老套的故事。虞小曼打听清楚之后,觉得华丽娅不想见这个妈妈,还是有道理的。这就跟虞小曼自己的那个爸爸一样。
前一个家庭留下的孩子,对他们来说,好像是阻拦他们新生活的最大障碍。
虞小曼本来就对见冯琴的不是那么热切了,早上再被叶鸿声的事一闹,心情更加低落,更没啥好期待的了。
她甚至觉得,到时候冯琴一见面就跟她借钱或者要她捐骨髓给同母异父的姐妹,她都不会意外。
“公主!”阿琳在餐厅前等着虞小曼,一见她过来就挥了挥手。
“阿姨已经到啦,在靠窗的16号桌。”阿琳告诉虞小曼,“啊,她还带了个男孩儿过来。”
虞小曼点点头。
冯琴的第二任丈夫也是二婚,带着一个儿子。冯琴带来的这个男孩儿应该就是这个继子。和华丽娅毫无血缘关系。
虞小曼发挥革命乐观主义精神——至少可以排除要她捐骨髓或者捐肾的可能性了。
她调整好表情,向着临窗而坐的妇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