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自断一双狗腿,爷爷或许会考虑考虑。”呼延齐眼中充满嘲弄。
“呼延公子不妨在考虑考虑!”
“考虑你妈,狗东西,看抢!”呼延齐长枪一抖就要杀过来。
“且慢!”
“还有什么事?”呼延齐杀到半路停了下来,怒声问道。
“既然是死斗,可有生死状?”洛千冷冷说道。
“狗东西,临死还这么多事。”
呼延齐一声招呼,台后两名文书先生马上呈上来一纸文书,另有笔墨一副。
“我洛千,今日与呼延齐在此生死决斗,刀剑无眼,各凭本事,死伤不论,旁人不许插手。我若战死,纯属技不如人咎由自取,我的家人朋友不许找呼延齐报仇,若有违背,天人共诛之。”洛千朝着台下众人朗声说道。
说完拿起纸笔,在纸上将刚才所说的话写下,又咬破手指拓下血印。
书写完毕,负手冷眼盯着呼延齐。
台下众人纷纷盯着呼延齐,好像也在等他立誓。
呼延齐在京城胡作非为,多半是仗着将军府的势力,他也知道洛千的做法是害怕将军府。
自己手中的银枪在京城未尝一败,哪里冒出来的乡巴佬也敢口出狂言,这么多人看着,此时要是退缩以后还怎么在街面上混。想想秦灵惠美妙的容颜,一股熊熊怒火升起。
想到此处,呼延齐亦朗声说道:“我呼延齐,今日与洛千在此生死决斗,旁人不许插手。我若战死,我的家人朋友不许找洛千报仇,若有违背,天人共诛之。”
同样写下字据,按下血印。
这么双眼睛盯着,他若不立誓,恐怕会累及将军府的名声。
不远处茶楼之中一间临窗的雅间之中,一身素衣打扮的呼延鹏坐在案几前缓缓品着茶水,一股莫名的威严向外散发。
一名锦衣手下拱手道:“大将军,这小子给公子下套,要不要属下出手阻止?”
“不必,此子倒是有点意思,先看看再说。”呼延鹏手中茶杯不停把玩,不怒自威。
锦衣手下只好站回一旁,一脸关切的看着台上。
“可以动手了吗?”呼延齐一双虎眼睁的怒圆,经过方才的一番周折,心里隐隐对洛千重视了几分。
“且慢!洛某还有一事?“洛千有打断了呼延齐。
“还有什么后事赶紧交代,免得误了投胎的时辰!”呼延齐第三次停下了杀势。
“不知呼延公子此战是代表公子本人,还是代表将军府?”
“你算什么东西,也佩惊动将军府?此事与将军府毫无关联,乃我个人之事!”
“如此甚好!看剑!”
洛千毫无征兆,凌空飞向呼延齐,冷不丁刺出一剑。
“鸣凤在竹,白驹食场”,犹如雏凤轻鸣,“鸣”字剑闪动之间划出一道剑芒。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身影虚晃,长剑化作一道惊虹,直取咽喉。
“处处示弱,骄敌之心。三避锋芒,挫敌之势。趁势而动,击敌不备。先声夺人,绝敌之援。环环相扣,引敌入瓮。五计同施,齐儿败局已定,此子今后绝非池中之物,陛下慧眼如炬,我等不如啊。”
呼延鹏重重出了一口气。
一名锦衣手下拱手道:“大将军,要不要属下出手阻止?”
“不必,先看看再说。”呼延鹏手中茶杯不停把玩。
锦衣手下只好站回一旁,一脸关切的看着台上。
两人距离太近,洛千毫无征兆的一剑,呼延齐着实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先前的气势再也拿不起来。
呼延齐虽然跋扈,手上的功夫却丝毫不弱,?毕竟将军府的家传武艺绝非等闲。
剑光已到眼前,呼延齐身形飞退。
洛千剑招不变,“鸣”字剑杀势再涨。长剑挥洒犹如凤凰展翅,身形又快了几分。
寒潭之中借助暗流冲击练成的身法,让洛千在空中画出一道残影,呼延齐飞身后退仍旧无法摆脱“鸣”字剑的锁定。
眼看剑光就要沾到了呼延齐的喉咙,在呼延鹏身边的锦衣手下面色一凝,身形就要发动。
呼延鹏抬起手指打断了锦衣手下的身形:“无妨,我呼延家的种也不是吃素的。”
锦衣手下心中稍定,两人说话间,呼延齐飞退之间手中银枪翻转,随着腰身忽的刺出。
虽然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可是呼延齐反应也十分迅速,飞退之间看准宝剑的路数,长枪一声惊鸣,枪尖抵在了剑锋之上。
针尖对麦芒!
两人身形稍顿,场下之人这才看清,两道锋刃竟然在电光火石之间精准的合在了一出。
场下顿时爆发出一阵喝彩,二人武艺精巧,竟然能在生死之间拿捏的如此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