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修倾身在镜子前整理领带时,瞟了眼薄书砚的神色,“还有刚才的那个女人,该怎么处置?”
刚才那个女人,指的是在包厢时,那个自作聪明、将红酒“不小心”泼在薄书砚衬衫上,企图引起“意外邂逅”的女人。
薄书砚淡淡挑眉,“脏了一件衬衫而已,不需要那么苛刻。”
闫修漫不经心的回答,“好,她以后不会再出现在雁城了。哎,你说我这条领带是不是不配我这件衬衫?”
薄书砚不搭理他。
闫修早就习惯了,顿了下又问,“明晚沈言宵公子在莱斯顿酒店搞了晚宴,专程为你接风洗尘。那边要我今晚给出答复,去还是不去。”
薄书砚转身出了洗手间,说的却是另外一句话,“给我弄条新裤子。”
闫修嘴角轻抽了抽,也不敢多问,只好跟上去。
……
傅深酒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
窝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躺了好一会儿,意识才慢慢回笼。
只记得昨晚公司聚会,和老对头云黛起了争执,然后喝了酒,再然后……
那个男人。
她好像得罪了一个男人!
傅深酒猛地睁开眼睛,确认了这是自己住的地方后才长舒一口气。
也是,只是不小心用衬衫擦了下手而已嘛,对方肯定不会苛刻到要找她算账的程度。
不过,摸了他那里……就……
唔,反正这种事吃亏的是女人,他还有什么好介意的。
但是,掌心怎么老是火辣辣的?
不管了。
揉揉头发从床上爬起来,傅深酒刚要进洗漱间,客厅里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会往这个房子的座机打电话的,只有薄书砚的家人。
因为,这是她和薄书砚的婚房。
她,独守了两年的婚房。
傅深酒犹豫了下,还是过去接了电话。
“您好,我是傅深酒。”语调温软,恭敬有礼。
“小酒,我是奶奶。”兴奋的声音,确实来自于老顽童似的奶奶,薄书砚的奶奶,陈之秀。
警惕感瞬间消失。
“奶奶,您这么早就起了?”
傅深酒窝进沙发里,神情间带着不自觉的温暖笑意。
在薄奶奶面前,她是放松的,是最真实的傅深酒。
薄奶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样子,“小酒,明天有个晚宴,你必须得去参加!可不许拒绝奶奶哈,奶奶有惊喜要给你!”
晚宴?
她实在不喜欢那样注定会有不愉快发生的场合。
“小酒,难道你连奶奶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也不答应了吗?”
迟迟得不到满意答复,电话那边的薄奶奶“捶胸顿足”,“哎哟喂,我老了,说话也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