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书砚喉结滚动,大手已经滑进深酒薄薄的衣衫。
“薄先生!”深酒尖叫一声,双手慌乱地去阻挡。
男人的力量太过强大,深酒死死抵着他要进攻的手,但好像无济于事。
她的声音都颤抖起来,可怜巴巴地侧头去看他,“薄先生,别这样,求你。”
薄书砚缓缓睁开眼睛,瞳眸里燃烧的东西,傅深酒看的清清楚楚。
一个男人这样看着一个女人,是感兴趣了。
好在,他的手,终于停了下来。
但,并没有拿开。
他的手,要是再往上…他的指尖,其实已经抵住了她的…
深酒死死地抓着他的手,她撇开视线,不想让薄书砚看见自己因为害怕而闪现的泪花儿。
“傅深酒,这又是哪一出,欲擒故纵?”薄书砚单勾唇角。
之前他上来的时候,奶奶可是说过:深酒已经洗好澡了,在房间里等你。乖孙子,可得表现好点,早点让奶奶抱重孙!
何况家宴之前,傅深酒也是自己主动坐到他身边的,不是吗?
“薄先生,我还没准备好。”深酒没有反驳他,她的身体无法动弹,只得尽量用低柔的语气。
尽管知道两人之间不会有爱情,但自从嫁给薄书砚那天起,她就做好了准备,知道会有这一天。
薄书砚名义上是她的丈夫,但换一种说法,不过是她的金·主罢了。
只是…她真的还没准备好。
嗬。
还没准备好?
薄书砚笑,看来这个女人果然是准备要为了留在薄家而主动接近他了。
心生倦意,薄书砚抽出自己的手,起身,穿袜穿鞋。
那压在身上的桎梏陡然消失,深酒莫名觉得空落落的。
其实,她应该抓住机会的。
毕竟,她还有很多事情,要仰仗薄书砚。
但她真的做不到,跟一个不爱自己、自己也不爱的人…做。
薄书砚侧头看她的时候,就看见傅深酒将身子缩成一团,像一只可怜的猫咪。
她那湿漉漉的头发,将枕头都浸湿了。
大概是男人天生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在作祟,薄书砚突然就看不惯傅深酒这样不爱惜自己。
“起来。”薄书砚放下已经捞起的外套,双手插袋,语调冰冷。
深酒长睫一颤,以为他还要继续,于是咬着唇,认命地坐了起来。
薄书砚瞧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不自觉地就软了语气,“晚上洗头…傅深酒,这都是谁教你的破习惯?嗯?”
深酒还沉浸在刚才的惊吓里,不知道他突然说这个作什么,陡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薄书砚沉眉,语调仍旧生硬而冷,只是吩咐的姿态,“去把头发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