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傅深酒和萧邺森消失的方向,薄唇早已绷成一条直线。
而许绾轻穿在薄书砚臂间的那只手,在傅深酒转身的时候,早已经不动声色地抽了出去。
“书砚,既然你…太太在雁城,今晚朋友聚会,你怎么不带她过来一起玩?言宵哥哥和闫大哥都没来,多无聊啊,要是你带她来了,一定有趣很多。”
许绾轻抿唇一笑,继续自说自话,“她长得可真漂亮,我从未见过她这样好气质的漂亮女孩儿,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薄书砚沉眉,抬步走了。
被落下的许绾轻眸光暗了暗,还是抬步跟了上去。
……
中餐馆里,单手抄袋的薄渊爵押了口烟,视线从傅深酒消失的方向收了回来,落在薄书砚和那个女人身上。
“这就是旧情人?”薄渊爵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戏谑。
“根据调查和现场取证,准没错的了。”叶清臣将烟灰缸递给他。
薄渊爵优雅地掸了掸烟灰,笑,“比我阿酒可差远了,我倒没想到,他的审美差成这样。”
叶清臣也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那个女人,“傅小姐,根本不是能被比较的女人。”
薄渊爵笑看了一眼叶清臣,“你倒懂得多。”
叶清臣皮笑肉不笑地勾唇,没接话。
“咱们能在国内耽误的时间不多了,离婚的事情得加快进度。”叶清臣看了眼已经抬步离开的薄书砚,“就这样?能行?还有那个坐轮椅的毛头小子,会不会成为障碍?”
薄渊爵略略沉吟了下,又押了口烟。
烟雾缭绕而起的时候,他笑了,带着万般笃定。
……
电梯里。
傅深酒的双手紧紧捏着萧邺森的轮椅把手,絮絮叨叨地说起话来。
“你以后别一个人出来了,好好保养腿,争取早点好起来。”
“虽然我现在已经不是无央文化的员工了,但我到底是对它有感情的,你这个签售会对它而言,真的至关重要。”
“你最近有没有去看医生,医生怎么说?”
“对了,身上有伤口的话,很多东西都是不能吃的。像宋宋身上有伤,就不能吃辣,更不能吃酱油……”
“傅深酒。”萧邺森垂首,沉声叫她。
“恩?”蓦地被打断,傅深酒懵了下,“怎么了?我有哪里说得不对?”
萧邺森陈默了下,再开口时嗓音有些低哑,“说了这么多,注意力被转移了吗?心里……有没有好受点?”
傅深酒怔了下,鼻子一酸的时候她猛然垂眸,眼泪差点就流出来了。
但她在下一瞬深吸了口气,笑,“你瞎说什么呢?我是在关心你,我们见面的机会本来就少,见一次当然想多说点啊,多嘱咐你一点啊,你身边又没人照顾你,我总是觉得不放心。等我去了英……”
傅深酒没有说下去。
而萧邺森早就没有在听,他搭在轮椅上的双手握了又握,最后眸光狠戾地盯了眼地面。
……
萧邺森的助理景涛将车开过来以后,萧邺森直接把傅深酒塞进了车子里。
“去哪儿?我送你。”因为要放轮椅,萧邺森的车跟一般的车不同,后座空间很大。
傅深酒看了眼茫茫夜色,很迷茫地摇了摇头。
原准备回医院接明宋的,可她刚才给明宋打电话,明宋等了好久等不到她,已经被秦姐带回候宅了。
明宋那儿是肯定不能去了,据说侯铭天今晚会回家。
薄奶奶那儿?更不行。
君至……算了,不可能了。
不过,她现在好像真的无处可去了。
不对,自从傅至庭和傅玄野离开以后,她从来都是寄人篱下。
突然,很想有个随时都可以回去的家。
突然,很想去英国。
“哥,你放我下去吧,我暂时没想好要去哪儿。”傅深酒语气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好办!”萧邺森扯着唇耸了耸肩,吩咐自己的助理,“在她没想好之前,给我围着雁城的CBD中心转圈,直到她想好为止!”
傅深酒正想拒绝,手机冷声就响了起来。
她从萧邺森手中拿过包包,摸出手机看了看。
是薄渊爵。
---题外话---过两天恢复不定时加更状态。
深酒要提离婚了……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