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了薄书砚的号码。
但……电话拨出去好几次,都被对方挂断了。
这个结果,让傅深酒的心,陷入一片死寂。
(傅深酒,你才是我身边那个名正言顺的女人,而且是唯一的一个。关于这一点,不会有任何变动,也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必要。)
这是薄书砚几个小时以前才亲口对她说过的话。
当时,她那么相信他,甚至还打算将傅至庭和傅玄野的事情告诉他!
她甚至真的想过这一辈子都要跟他共度,已经准备要依靠他!
可是现在的结果,却让她觉得好讽刺!
她身在危难之中,他却连接她电话的时间和耐心都没有!
不不不,不仅仅是现在,之前在君至的大厅里,她被所有人怀疑的时候,她都朝他伸出手了,他却没有给她任何回应,而是毫不犹豫地追着许绾轻出去了!
她怎么那么傻!从那个时候她就应该明白的,薄书砚的心里,从来都只有许绾轻!
他的心里……
傅深酒脑子里陡然窜过一个念头,她几乎忘了自己现下的处境,竟自嘲地笑出声来。
是啊,薄书砚只说她傅深酒是他身边那个名正言顺的女人,又何曾说过她傅深酒是他薄书砚心上的那个女人!
身边的女人么,自然比不上心里的那个女人。
薄书砚现在,大抵是正在陪着许绾轻,所以……才没空理会她一遍又一遍的电话吧。
傅深酒刚醒过来的时候,曾经还幻想过薄书砚会突然出现,成为她的盖世英雄,拯救她于水火之中。
可是现在,薄书砚连她的电话也不愿意接了……又怎么会,有空来救她呢?
……
“小妹妹,这个薄书砚怎么不接呢?”见傅深酒表现反常,纹身壮男将手机往傅深酒面前凑了凑,“要不换个人的号码再打?”
光头男在这时候凑上来,一把抽走纹身壮男手中的手机,“我说大哥,你就别再逗人小妹妹了!她可是上面亲自交待过的,必须带到阿富汗交手的!就算她自己能出一亿,你敢卖吗?行了行了,别逗她了!”
“要不是好些年没见过这样的货色了,你以为我有这个耐心?”纹身壮男促狭的目光将傅深酒全身上下溜了一圈,“逗逗她,打发时间而已。”
光头男围着傅深酒转了两圈,摸着下巴跟纹身男涎笑,“哥,在那几个外国佬下来以前,不如我们先干·她一次?”
听见这话,傅深酒从那股浓烈的绝望中猛然回神,急忙缩着身子往后退,几乎要把自己的唇瓣儿咬碎。
眼看着越靠越近的两个男人,傅深酒连恐惧的眼泪都已经流不出来,浓重的绝望压得她连意识都开始涣散……
……
雁城,人民医院。
许绾轻抱着膝盖安静地坐在病床上,小脸上满是泪痕。
闫修看了眼她,脸上弥漫过心痛神情,轻叹道,“绾轻,你怎么那么傻?要不是薄书砚及时截了你的车,你知道后果吗?嗯?”
被闫修这样一说,许绾轻还未说话,眼泪就又扑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我知道我给你们添麻烦了。可是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从傅小姐那里抢走书砚,她凭什么那么设计陷害我?闫大哥,你知道吗?昨晚我被人带到包厢里,那几个男人……他们……”
闫修看她哽咽到无法再说下去,心口蓦然一痛,用手肘狠狠地撞了撞立在一边的薄书砚,“你小子倒是说句话啊!要不是因为你,绾轻今天能出这回事?我早就奉劝过你,傅深酒那样出身的女人玩玩儿就算了!当真不得!你偏……”
听到傅深酒的名字,薄书砚蓦地抬眸,只一记幽沉狠戾的眸光就让闫修闭了嘴。
闫修咬着牙根,心里气不过,抡着拳头狠狠地砸在身旁的桌子上,“我真不知道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绾轻从几岁就跟在我们身边,一直对你掏心掏肺,那年为了和你订婚,甚至差点跟家里断绝关系!这些,薄书砚你都忘了是不是?!”
听到这些,许绾轻眼泪落得更凶,呜呜地哭出了声。
薄书砚抬手摁了摁眉心,这才开口,“绾轻,别哭了。”
---题外话---还有两更,分别在中午和下午六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