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薄渊爵的身体狠狠一震,片刻后将傅深酒拉离自己怀中,灼灼地盯着她的眼睛,“你说什么?”
傅深酒面上全是坚毅的决然,她一瞬不瞬地看着薄渊爵,“你要了我吧。”
薄渊爵的眼眸陡然眯紧,一双大掌捧住傅深酒的脸,眸光越来越烫。
他绷了唇片儿,“傅深酒,告诉我,你是清醒的!”
脸被他捧着,她仍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我是认真的,我……”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她整个人蓦地被往上一提,两瓣儿已然被男人含在了唇间,像是久旱得甘露的干裂泥土地、贪婪而肆意地吸纳着!
傅深酒的意识格外地清醒,一双眼睁到最大,怔然地看着虚空的地方。
她垂在身侧的双手,五指也是很自然地蜷握着。
她太平静了,平静到让人害怕。
饶是几欲陷入疯狂的薄渊爵,也慢慢停下了动作。
“阿酒,你不愿意。”薄渊爵的嗓音粗哑,夹杂着受伤的语调。
傅深酒从那股子过于平静地思维中回过神来,忙摇了摇头,“不,我愿意!”
薄渊爵垂颈看着傅深酒,摩挲着她的脸蛋,唇角尽是苦涩,再不进行下一步动作。
之前好不容易筑起的勇气之墙似乎在一点点崩塌,傅深酒害怕自己在下一刻就会反悔,于是踮起脚尖,双手主动攀上了薄渊爵的双肩,将自己的两瓣儿印在了薄渊爵热度尚存的唇片儿上。
薄渊爵身子紧绷,不为所动。
傅深酒闭了闭眼睛,然后一双手顺着薄渊爵的匈膛往下滑,最后落在他腰间的金属扣上。
颤抖着的纤细指尖摸上金属扣上那个小小的机括,轻轻抬了抬,皮带松了……
动作在这里被迫停住。
傅深酒整个人突地抱抱起,扔在了床上。
……
早上六点。
黑色Lincoln缓缓滑停在小区门口,祁宣从驾驶座上下来,看了眼稍显破旧的小区,这才绕到后座,拉开了车门。
左手提着两碗青菜粥、右手提着包子饺子和面包等一大袋东西的薄书砚,弯身从后座下来。
祁宣忙弯身要去接他手里提着的东西,薄书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祁宣便悻悻地收回了手。
“我说薄老大,早饭而已,没必要这么宝贝吧?”
“这是给小酒和孩子吃的。”薄书砚垂首看了眼手中提着的小菜粥,眸色难得温柔。
祁宣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一脸受伤,“这意思是,嫂子吃的东西,我连碰一下的资格也没有了是吧?”
薄书砚不说话,只瞧着他。
祁宣也不纠结于这个话题,双手抬起刮了刮两边的头发,朝薄书砚咧了咧唇,眨了眨眼,“怎么样,薄老大,我今天看着还行吧?”
说完,祁宣还挺直身体,抬起手腕整理了下衬衫袖口。
薄书砚眯眸盯着他,“你想干什么?”
祁宣愣了下,反应过来才笑眯眯道,“这不是第一次见嫂子嘛,当然得注意点形象,争取留个好印象嘛。”
薄书砚本就慵淡地神色莫名暗了一层。
祁宣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咽了咽口水,“薄老大,你知道吗?我没有心脏病,真是你的福气。”
薄书砚挑眉看着他,一副我自岿然不动你等自觉交待的神情。
见这个关子卖不下去了,祁宣只得道,“我要是有心脏病啊,就你这脾气,我早在你手下死好几回了。你作为始作俑者,当……”
“要不要我帮你拦车?”薄书砚突然幽幽地说了句。
祁宣没有经历过Kevin几次被撵走的悲伤经历,一时摸不着头脑,“咱不是有车吗?还拦车干嘛?”
薄书砚盯了祁宣一眼,眸色幽沉。
祁宣视线一晃看到薄书砚手上提着的一大堆早餐,想起方才薄书砚不让他碰早餐的那个细节、灵光一闪,突然就明白了薄书砚的用意!
擦!
原来薄书砚一直在嫌他碍事呢!
“薄老大。不带你这样的吧?利用我带你去买完早餐,你转身就过河拆桥,要抛弃我啊?”
祁宣看了眼马路上时不时飞驰而过的出租车,苦笑道,“我什么时候坐过那玩意儿?再说,那玩意儿的座位得有多少人坐过?我可下不去屁·股!”
说完,见薄书砚仍是不为所动,祁宣笑眯眯地跟薄书砚商量,“要不这样,等会儿你把嫂子接出来以后,我就安安静静地待在驾驶座上,一句话也不说,我……”
“祁宣,我最近脾气很好?看起来像是能讨价还价的样子?”薄书砚声线幽淡,不带半点威胁。
“薄老大,你……”祁宣不甘心地瞥了眼小区里面,气吼吼地将车钥匙塞进薄书砚的西裤口袋,“好好好,我认输!”
拿到车钥匙,薄书砚转身就朝小区里走去。
祁宣将薄书砚的背影狠狠瞪了眼,小孩子脾性地踢了一脚路边立着的路灯杆子,却因为太过用力,反倒疼得他龇牙咧嘴。
心中火气更深,祁宣缩着脚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在哪儿?”他象征性地问了一句,没等对方回答他转过身看了眼小区的名字,告诉对方后,丢下一句,“15分钟后,我必须看到你的车出现在我面前!”后就挂断了电话。
……
因为和祁宣耽误了点时间,薄书砚前行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苏锦程所住的公寓大门口。
薄书砚是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门口散落的那些烟蒂。
眉头骤然深锁,薄书砚抬脚就往门上踢去,却没有意料之中的声响传来。
因为,房门直接开了。
客厅里漆黑一片。
薄书砚笔挺的身子在门口静默地驻立了会儿,然后便直接抬步进入了房间。
六点过,时间还早,屋子里静悄悄地一片,没有一点声音。
薄书砚将手中拎着的东西放在餐桌上后,径直去了二楼。
儿童房、书房和卫生间都很好辨认,剩下的一间房大概就是傅深酒的卧室。
薄书砚缓步走到门前,将周身的戾气敛了敛,这才抬手握上门把手,将动作尽可能地放轻、将房门打开了。
床头灯亮着。
薄书砚一双凤眸骤然眯起,捏在门把手上的一只手,青筋陡然爆起,而垂落在身侧的那只手,更是捏得咯吱作响!
而在床侧站着的薄渊爵,几乎是立刻就感觉到了那股子几欲能摧枯拉朽的愤怒。
他缓缓地转过身,对上薄书砚的视线后又快速地移开。
薄书砚的视线落在床上,猩红遍布的眼一瞬不瞬地凝着缩在被子里的傅深酒。
薄渊爵也将视线落在床上熟睡的傅深酒脸上,深看了她一眼后,转身往门口走去。
但门口堵着薄书砚。
薄渊爵不得不停住脚步,只抬眸看了薄书砚一眼,并未出声
而薄书砚纵然将唇片儿都绷成铁线,亦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还在沉睡。
傅深酒还在睡,对面房间里,还有两个孩子。
两个男人都同时顾及到了这一点。
良久过后,薄书砚侧身,给薄渊爵让了一条通道。
薄渊爵亦侧身,没让自己与薄书砚有任何接触,缓步出了傅深酒的房间。
薄书砚咬着牙根看了眼床上的傅深酒,这才捏着拳将房间门给带上,而后,跟着薄渊爵下了楼。
薄渊爵下楼以后,经过小走廊到达玄关的时候,借着点晨光,一眼就瞥见了餐桌上那些堆在一起的食物。
神色黯了黯,薄渊爵再抬步往玄关走时,反倒轻扯了扯唇角。
薄渊爵率先到了电梯井口处,按了向下的按钮。
紧随其后的薄书砚面色沉鹜,在离薄渊爵五步以外的地方站定。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薄渊爵与薄书砚前后进去了。
仍旧是由薄渊爵按了电梯楼层。
而后,两个人分站两边,都沉眉盯着地面。
双方都极力隐忍着那股子早就该一触即发的情绪,但在电梯到达1楼之前,薄渊爵突然抬手解开了脖子下面的两颗衬衫纽扣。
薄书砚蓦地抬眸,侧首盯着他。
薄渊爵展唇一笑,率先开口,“我和她什么也没发生,你别这么紧张。”
虽然他这几个小时一直在后悔当时没有直接要了傅深酒,但他确确实实没有动过傅深酒。
“我知道,她对我只有愧疚。当她无法承载这种愧疚的时候,她便想到了要以身相许的办法。”
扯唇轻笑了声,薄渊爵自嘲道,“我一直知道自己不是个正人君子,但是……但是我真的不舍得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碰她。”
薄书砚凤眸紧敛,捏在身侧的拳头几乎都要因为用力过度而碎掉。
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就那么站着。
电梯门在这时候打开,两个男人都没有出去,仍旧那么站着。
气压低得吓人。
一位早起遛狗的大爷瞧了瞧电梯里的两位,愣是没敢进去。
连他手上牵着的那条大狗,也往后缩了缩。
电梯门再度关上。
薄渊爵扯唇轻笑了声,原本硬挺的身子像是陡然失了力气,他往后退了一步,将自己整个人靠在电梯井壁上,像是陷入了一种空茫的自我世界。
“我在二十几岁的时候爱上她,我以为我可以忘记她。但我失败了,所以四年前我回到雁城,企图将她夺回身边。”
“后来,我成功了。我将她带去英国,将她捆在自己身边,我想要她的心,想要她的爱情……”
“但是,我给她的除了更深的伤害和无穷无尽的愧疚感,其实什么也没能给她。”
“她四年前被人绑到海船上,其实我从一开始便知情……但我为了让她彻底依赖我感激我,所以打算在最后一刻再出现,去救她……但我没想到,我没想到她性子那么烈,她居然……”
薄渊爵痛苦地闭上眼睛,似是不忍再回忆。
良久后他才再度开口,“傅深酒,她,从四年前开始,就再也没有真正快乐过…后来她因为长期心情抑郁,在生产那天因为难产差点……差点死掉…而这些,都是因为我的私心!都特么的是因为……唔!”
那隐忍了太久的一拳,狠狠地砸在薄渊爵的脸上,薄书砚猩红的眼眶、因为薄渊爵陈述的这一段往事而溢出水汽!
那晶莹的水汽映照着他血红的眼眶,似乎是要砸出血泪来!
想到傅深酒的遭遇……他疼得喘不过气来了!
被打得跌坐在地的薄渊爵低低地笑出来,他指着自己的脑袋,不断地对薄书砚说,“来,照着这里来!”
薄书砚方才的那一拳太过用力,加上心脏翻绞出剧痛,他的身体躬着,整个人由于失去重心而往后踉跄了几步,一个没站稳,他也跌坐在地。
眼眶中猩红的水汽终于凝聚成珠,滑落出来……
---题外话---在此感谢:(18661886299)的1颗钻石和1朵鲜花!(13627603858)的1朵鲜花!爱你们!一万年!(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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