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傅深酒赤着脚从卧室出来,堪堪听到这一句。
因为她并没有听到翟墨霆那边的话,只听到薄书砚这一句,所以她以为薄书砚有什么事情不想告诉她,便停了脚步没有再上前去。
此时,翟墨霆在电话那边又道,“你和小傅都是谨慎又爱掩藏心思的性格,如果没有人率先出来改变这一秉性,你们俩之间的障碍恐怕很难突破。”
这是翟墨霆和他的那个曾经活泼开朗的姑娘在一起时,她教给他的东西。他记得很清楚。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薄书砚听到这一句,如梦初醒撄。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多。
原来,良好有效的交流,在爱情中也必不可少偿。
但两个大男人彼此探讨这个问题,其实是有些别扭的,所以薄书砚没有接话,只问了句,“祁宣有没有把资料送给你?”
听到这里,傅深酒终归还是觉得自己有听墙角的嫌疑、但她又不想回卧室,所以她随手从酒柜拿了一瓶酒,又故意在放回去的时候弄出声响。
听到声音,薄书砚侧身来看。
傅深酒不想太刻意,于是装作专心地看酒,手指还在各色酒瓶上犹疑。
薄书砚微蹙了眉心,结束了和翟墨霆的通话后便转身到了傅深酒身边。
“吵到你了?”傅深酒笑看他。
薄书砚记得酒柜里每一瓶酒的位置甚至是摆放角度,所以他直接拿起刚才被傅深酒拿起过的那一瓶。
“想喝酒?”
傅深酒愣了下,然后摇头,“我酒精过敏,不能喝的。”
凤眸里闪过微光,随即薄书砚勾唇,轻笑出声。
傅深酒蹙眉,为了缓和刚才的气氛所以故意撇嘴嗔道,“我酒精过敏有什么好笑的?难不成你还幸灾乐祸?”
对于四年前自己在和月小楼和明宋喝醉以后发生的事情,其实傅深酒是没有印象的。
但薄书砚莫名就……记得每一个细节。
薄书砚挑眉看了她一眼,默了会儿才道,“没有,我只是想起一些旧事。”
其实薄书砚是极少会展露笑容的,但他每一次笑,傅深酒都会因此而走神。
“旧事?”意识到自己被他的笑容迷惑,傅深酒转开微热的脸蛋,“什么旧事能让你都这么开心?”
薄书砚当然不会把喝醉后的傅深酒说他是鬼这样的事情说出来。
知道薄书砚不是多话的性子,傅深酒凝了眼薄书砚嘴角始终萦绕不散的笑意,主动又开了口,“不会是你以前喝醉以后干过什么蠢事吧?”
可是前两天薄书砚喝醉以后,也没有怎么样啊。虽然……压着她在地毯上睡了一整晚。
等等……
傅深酒脸上的轻快表情凝了凝,片刻后她试探性地问薄书砚,“或者说很久以前,你喝醉以后和别人发生过什么有趣的事?”
这个问题一问完,傅深酒就有些心虚了。
她干脆转过身,又去看那些酒,摸摸这瓶,掂掂那瓶。
不知道是因为傅深酒言语之间的醋意太浓,还是薄书砚突然就开窍了,总之薄书砚嘴角的弧度蓦然就加深,低低地笑了起来。
“……”听见笑声,傅深酒越发地心虚了。
“你这是……吃醋了?”薄书砚突然问她。
“……”傅深酒捏在酒瓶上的五指都轻轻颤抖了下,她将唇瓣儿抿了又抿,转过身面对薄书砚的时候却是微仰着下巴,“我只是好奇!”
“你以前可从来不好奇我跟其他女人之间的事情。”薄书砚幽幽地凝着她。
“……”水眸快速地眨了眨,傅深酒错开视线,“人都是会变的嘛。”
薄书砚脸上的笑容慢慢地褪下去。
就在傅深酒腹诽他的喜怒无常时,薄书砚突然说,“小酒,我也会变。”
心里咯噔一下,傅深酒对薄书砚这句话的第一解读是:傅深酒,你若再冥顽不灵,我也会变,可能不会再喜欢你……
生出了这个想法的那一刻,傅深酒突然就难过得要死。
原来薄书砚对她的喜欢,那么重要,那么……重要。
长睫往下搭了下去,傅深酒一只手扶在酒柜上,强颜欢笑,“没什么奇怪的,每个人都会变的,就算变了旁人也无法苛责……”
薄书砚看出来她错会了自己的意思,于是他强势地捉了傅深酒抠在酒柜上的那只手卷入掌心的时候,他将她整个人也带进自己怀中。
“傅深酒,我是说,为了你,我也会改变。”薄书砚闭上眼睛,这样直白的说话方式终究让他不习惯,但他停顿了下后还是继续道,“我不只是要得到你,我还要你的心,要你的全部。”
从他说第一句话开始,傅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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