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不是说那伙贼人不冒头吗。就凭现在的阵势,只要对方露出马脚,就肯定藏不下去了。”
虽然下面的捕快和衙役有些疑虑,但以栾业做了十几年捕快的经验,倒是对左语涵制定的巡逻计划很有信心。
自从昨天上午和左语涵以及另一名洗髓境捕头回来,左语涵就重新分配了巡逻路线以及编队和巡逻时间。
这份计划详细到每个小队应该在多少时间内走到什么位置,虽然看着有些繁琐,但栾业知道,正是这份巡逻计划,将现在城里的巡逻小队连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只要发现了一点风吹草动,附近的小队很快就能相互支援,真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虽然已经在按照这份计划做下去了,但栾业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人半天就能做到的。暗自心想或许这就是灵修与咱们武修的不同之处?书读得多就是不一样啊!还好溪儿也是灵修,以后应该也会这么厉害吧。
想到自家女儿,栾业又不由得在心底叹了口气。
前年因为去抓一个逃犯,没能在家里陪她们,去年是因为要处理一桩杀人案,也只陪她们在家吃了顿饭……今年看这情况,估计又没时间陪婉言和溪儿了。
若是之前答应县令昨天早上再走的话,估计还能在郡城里买些点心给她们带回去。可惜自己到郡城都已经是晚上了,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又赶了回来,鸡都没起床呢,更别说卖点心的了……
等到太阳已经靠山的时候,周哲已经换上一袭早已准备好的红底金色绣纹锦袍,戴着九品官帽,神采奕奕地站在门口去迎亲的队伍前方,身边是一匹高头大马。周家父母也在一旁与几个好友开怀畅聊,脸上都笑开了花。
很快,迎亲队伍都已准备妥当,一路上吹吹打打地向新娘家去了,沿途的人家都跟着围观,很快就在路边聚了一堆人。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周哲意气风发,心中则是有些感慨。
曾经自己一家人都生活在西城区,那边不像北城区是县城的官府重地,不像东城区那么繁华,和空港未曾修筑之前的南城区一样,在这两片城区的都是生活困苦的人居多。
因为没有一技之长,父母能干的活很少,加上还要供养自己上学,虽然一直到初学都有朝廷的补助,学费很低,但家里还是一直过得紧巴巴的,能填饱肚子就已经算是好事了。衣服总是破了又补,好几年之后因为个子长大了,实在穿不下才会买新衣。
最后还是城南空港的修筑带来了转机,一项大的工程总是要劳工的,当时的父亲有先见之明,每天早早起来,徒步从城西走到城南去干活,那时自己还在上初学。
似乎从那以后家里的日子就好过了起来,全家搬到了城南,自己也顺利读完中学,但是天赋不太好,一直停留在元海境。不过也够了,等到中学毕业,知道自己天赋不太好,也就选择直接出去挣钱。
明白自己的命运是因为空港,因为飞舟才得以改变,所以周哲从小就对飞舟充满向往,因为是灵修,所以先是在飞舟上当了个杂役,负责给飞舟各处的维修、保养师傅打下手。
开始是看着师傅动手,后面师傅们就指使自己上。渐渐地,自己也就越发熟练了,一个人赚的钱就能养活一家子。
也正是因为这份活计,才认识了现在的新娘。这次成了亲,不久之后也要考虑孩子的事情了,不过在钱财方面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
前几天放假之前自己终于晋升玄台境,同时东家告诉自己好好干,并且做好准备,明年自己也能当师傅带人了,那时自己能拿到的钱会比现在更多。
我的孩子就不会再像我小时候一样拮据了,可以买喜欢的零食,可以不用穿带补丁的衣服……
正在畅想着美好的未来,不知不觉也到了新娘家门口。
周哲回过神来,在周围围观的人注视下经过“拦轿门”、“搜轿”、“三催妆”等等繁复但又并不让人觉得厌烦的步骤,终于将新娘接到花轿里,一行人又吹吹打打地回到新郎家中。
花轿进门停轿后,一名五六岁的盛妆“出轿小娘”微拉新娘衣袖三下,迎新娘出轿。又将“结发”的一端交于新娘手中,另一端交到周哲手中。
这“结发”在以前是真的用两个新人的头发绑在一起的,不过现在已经改成两条红色的喜绸子,将各自的一端绑在一起,中间结成美观的花球形。
周哲笑着接过“结发”的一端,向前走的同时轻轻扯动,新娘也跟着这股力道,由喜娘相扶向前走去,跨过火盆,新娘站到了喜堂右侧位置,周哲牵着“结发”的另一端立于左侧。
“真想快点看到雨儿成亲的那一天啊。”
陆泉看着这一幕,颇为期待地说了一句。
“是啊,不知道雨儿未来的新娘子会是个什么样子……”
雨璃也点点头,神色感慨。
在婚礼主持者的引导下,新婚夫妇拜了堂,斜阳余晖洒落在院中,似乎也为一对新人点亮了一个暖色的未来。
正准备将新娘送入洞房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声怪笑。
“这么大的喜事儿,好热闹啊,不介意我不请自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