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被子,摸了下尿布还没有湿,迅速地抱起了孩子下了炕,坐在炕尾的小凳子上,让妮儿竖着半躺在她的双腿上,腿叉开一些。
“他小婶,你这是干啥?”大娘看着她奇怪的举动好奇地问道。
“把尿!”连幼梅头也不抬地回道。
“俺没听错吧!这么小的孩子把尿。”大娘掩嘴笑道,“俺们的孩子可都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哗哗的声音……“真的尿了。”
这句话说完,就听见噗噗……“这还又拉了。”
“今儿可算是长见识了。”大娘拍着膝盖说道,“不过这要是把不好,容易伤着孩子吧!这骨头多软啊!”她又担心地问道。
“所以啊!才这个架势,双腿托着她的小屁屁呢!”连幼梅笑道,“这样也能少洗一块儿尿布。”
自从发生上次事件后,连幼梅就琢磨着减轻她人的负担,那么自己和妮儿就得辛苦点儿了。
“俺说呢!白天的尿布渐少了。”大娘嘴里嘟囔道,“这屋里的味道也好了很多。”
以往去看月子里的小孩儿,家长再不勤快儿点儿,那屋里可真没法进!
不过自己的孩子,再臭也是香的。
“大嫂,帮我拿一下炕尾的纸。”连幼梅抬头说道。“这下子晚上不用担心你拉在被窝里了。”
大娘把炕尾的卫生纸递给了她,这用的草纸都比她们用的软和白了点儿。
她看着连幼梅麻利的给孩子擦了屁股,抱着孩子回到炕上,包好了抱在怀里,熟练的喂奶。
“这当娘快一个月现在可是各项业务都熟练了,不在手忙脚乱了。”大娘感慨道。
“夏穗进来的正好,先把尿盆倒了。”大娘看着姚夏穗说道。
姚夏穗端着尿盆就出去了。
“他小婶,你就把的这么准。”大娘好奇地问道。
“这不是刚睡醒,才把的嘛!”连幼梅想了想又道,“妮儿要是吃了奶,再喝点儿水,基本上是一刻钟,一把,很准的。”
“他小婶,你这在屋子里,一个月就琢磨这个呢!”大娘笑着打趣道。
“妮儿她爹,啥也不让干,可不就琢磨这个小东西了。”连幼梅笑道。“不过晚上就不成了。”
“俺还当真成精了呢!”大娘终于找到了些安慰。
她们养孩子可都是散养,多大了还裹着尿布呢。
妯娌俩说话当中,姚夏穗去儿复返,把用水冲了冲的尿盆拿进来,出去洗洗手才又回来。
姚夏穗脱了鞋上了炕,“娘,小婶,你们聊什么呢!”
“聊你小妹妹,聪明着呢!”大娘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姚夏穗也从善如流的夸赞,“咱家妮儿就是好!不但长的漂亮,又乖还干净,看着就招人疼。如果不是太小,我都想抱抱。”
“你找俺干什么?你不去烧火做饭。”大娘说道。
“晚上饭,不就是棒子面粥啊!秋粟正在烧火呢!”姚夏穗也盘腿坐在炕上道。
“咦!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不是和继红玩儿的嘛!”大娘又问道。
“早就回来了,还睡了一小会儿呢!和她们没什么好玩儿的,净说些人家的是非,没意思!”姚夏穗把玩着手指道。“姚继红还一直打听清远哥的事,听着就烦所以就回来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大娘眉头轻挑,黑眸轻闪,记下心来。
“小婶、娘,这女人嫁错毁一生,我懂!不是有句话: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嘛!”姚夏穗接着又道,“可男人娶错毁三代,怎么是毁三代。”
“怎么想起问这个了。”连幼梅好奇地问道。
“这不是爷爷早上说的嘛!”姚夏穗老实地说道。
“她小婶,你学文好,你给她说说吧!俺是明白,可就是说不出来。”大娘羞赧地一笑道。
“大嫂,咱家夏穗也是大姑娘了,在过几年也要嫁人了,开始关心这事了。”连幼梅笑着调侃道。
两个麻花辫,一身灰扑扑的服装也遮掩不住天生丽质。眉眼间透出少女的青春和朝气。
“小婶……”姚夏穗拉着她的衣摆拉长声音,羞涩地说道。
“好好,不逗你了。有些话,是该说,这有时候,女人不但该睁大眼睛看男人,也得睁大眼睛看婆婆,有时候跟婆婆相处的时间,比男人还多。”连幼梅说道。
“嗯!是这个理儿。”大娘附和地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