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小米没什么变化的表情,应该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风尘便问:“怎么了?”
江小米神神秘秘的说:“听说你昨天上午又被掌案从房间里打出来了?”
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些,风尘平淡的说:“胡说八道,是请出来的好吗?请注意错词病句,小学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江小米得到了确认,于是赶紧告诫,“不管这些,那……你现在赶紧跑吧?”
风尘不明白为什么要自己跑路,江小米也不管他同不同意,作势就要拉着他走,“哎呀,阅微掌案来了,要是看见你,在这闹出人命,我还怎么做生意啊。”
风尘这下更不愿意了,“你仗不仗义?哪一头的?何况,我会怕她?再说,真是请出来的,我又不是流氓。不信让她过来,当面对质。”
江小米张着小嘴,反复确认,“真的?你确定?”
风尘懒得理这榆木脑袋,索性一副不信拉倒的模样,坐下继续安安生生的吃饭。
被掌柜领路的白阅微不多时就到了包厢里,看着两人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江小米终于开始怀疑百里伯渔信息来源的可靠性。为了缓解刚才的尴尬,只要东拉西扯。聊到白阅微怎么会来轻寒苑,白阅微瞅了瞅风尘说,
“他上次去寮里,在白行简耳边吹嘘了半天九转大肠的可口美味,白行简知道我在北冕城,特意传了信,让我给他带一些回去。明天我就回去了,所以今天来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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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
风尘听完,立马拍了下桌子,给另外两人吓了一跳,“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这就是一个吃货的基本素养,我白兄果然是性情中人,同道同袍。”
江小米彻底失去了幻想和侥幸,当事人的妹妹亲口佐证了,看来她的爱豆塌方已经成为基本的事实。
白阅微的关注点则不在这里,听着风尘的叫嚣,白阅微突然生气起来,脸上写着怨怒两个字,斗大放光。还在兴奋中的风尘,正生出惺惺相惜之感,突然有些想念白行简,甚至有冲动明天跟着白阅微一起回去,跟白行简一醉方休,结果就瞥见了白阅微写满怒气的脸。顿时寒毛直树,浑身冰凉,菊门一紧,不敢言语,低头继续吃东西。
好在向来他尴尬的时候总有人替他解围,门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吵闹声,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交谈,结果接下来的事情让屋内三人表情变的凝重,隔着墙壁感受到了澎湃的灵晖波动。
还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桌上的酒水茶汤就飞舞躁动起来,漂浮汇聚化作利剑,穿门而出,将门板击的粉碎。
几人这才隔着破碎的门扇,看清楚站在门口的钟沫,脸上尽是愤怒。没了遮挡,走廊里的声音也更加清晰了一些,有两三个声音呼啸的传了过来,“小娘们儿,别给脸不要脸。”
风尘眼见是自己这便宜学生惹出的事端,只好皱着门头走了出来,问道:“怎么回事?”
钟沫显然怒气中烧,咬牙切齿的说:“这群混蛋,我刚从厕所出来,走了两步就被他们拦住,竟然说他们少爷要请我喝酒?”
看着对面两个随从模样的人互相搀扶,应该是刚才被暴起的钟沫偷袭放倒,受了些伤。这画面让风尘想起了当初在医馆门口,向南的马车旁,也有这种狗血的情节,只不过当时出面的是野叟,眼前的这几人恐怕还没有那种气势。要知道,让一位王爵随身陪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只可惜风尘这次的确小看了对面的力度。
还来不及做出回应,对面吃亏的两人也没有把谩骂的话继续说出口,一段悠扬的笛声就响了起来。
周遭的空气明显开始有了波动,饭馆的墙壁也随着一下下震动,突然扬起的音调,犹如一通通战鼓,让方才还护卫在钟沫身前凝起的水箭轰然嘣岁,饶是风尘躲的快,还溅了一裤水渍。本能的想防御,才想起自己现在没有灵晖,来不及躲闪,就感觉胸口闷受一拳般,怼的胸腔震荡,差点把所有的食物都呕了出来。接连不断的冲击却没有停止,就连钟沫都没办法抵御,眼看着隔壁包厢的外墙,应声而破。
风尘心知不妙,有些后悔今天没做准备,低估了对方,怕是又得重伤回去了。好在白阅微还在当场,随意摆了摆手,数不清的藤蔓生长出来,蔓延在风尘和钟沫的所有,同时绽放出朵朵蔷薇,瑰丽妖艳,解了他们的困境。
“‘神音·关山月’,阁下是否出手重了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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