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白行简如此耿直,杨书也有些为难,他其实并不担心杏坛在擂比中的表现和位序,只担心风尘的安全。
“哎~,掌案,您这是何苦呢,杏坛虽荣,但又怎么能受的起您这一礼。”杨书叹了口气,缓和的说。
白行简听着口气,知道自己妹妹惹的麻烦应该还有变通的余地,赶紧顺杆爬了上去,说:“那,就谢谢杨院长大仁大义,体恤晚辈了。”
杨书又叹一声,“哎~!我本来还想,您能出手帮忙找到阅微掌案把风尘弄回来,哪怕真需要帮手,杏坛其他人都便宜行事,换几个也行,既然掌案都这么说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白行简明白了他们的担心,于是恳切的回答,“杨院长高义,您且请安心,无极寮和杏坛与不周院最明显的不同,便是对这个大陆的影响力。可能对于杏坛和不周院来说,临渊部落王国犹如龙潭虎穴,轻易不敢涉足,但相比之下,阅微出入临渊部落,可能要比在王国还要安全的多。”
杨书左右想了想,这么说倒也有些道理。
临渊部落王国与星璇共和王国向来针锋相对,经过历史多年的演变,不周院的信仰几乎走不出王国的边界。就算是杏坛这种在历史中传说中驰骋整个永尽大陆的角色,也在千年里没落下来。只有无极寮,不管衰败隐匿何时,都依然未曾舍弃任何一方土地以及土地上生活的人们。
所以只说信仰的依赖,无极寮真的要广阔很多,虽然它从不标榜自己的功绩和付出,更没赋予自己任何的神性,却依然拥有着一群至死不渝的忠诚信徒。这也是为什么三代掌案继任,被王国的人们戏称为无极寮的复起,推算着不周院与无极寮早晚会发生冲突。
不管最后那个至高无上的地位属于谁,前任大哥绝不会像华夏古时尧舜禹那样安心让位,即便真能做到,新任话事人也不可能在身边留下历史遗留问题,给自己埋下隐患,俗话说的好,死去的大哥才是好大哥。
这种传闻愈演愈烈的声势,很难使人不去在意,严重到就算天格和掌案都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每天被这种世人写好的脚本熏陶,也不得不认真看待眼前的局势,因为他们两个人都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双方更不可能安心的坐下来好好谈谈,掏心掏肺肝胆相照。要知道,不管现在的三代掌案和四代王权实际想法是怎样,无极寮和不周院在历史上,可从来没有互帮互助过,更甚至谈不上和平相处,最和谐的时候不过是谁也不理谁罢了。
所以,在这种大环境之下,白阅微和白行简,也确实呆在临渊要比呆在王国,安全的多。顺带着,风尘也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任谁都看得出风尘现在西院先生的身份,是被架在火上烤,白行简只不过没有说破罢了,在人家的地盘上,多少还是要给点面子的,何况还是自己的妹妹先把人拐跑的。
白行简见杨书不置可否,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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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选擂比迫在眉睫,风尘消失一段时间未必是坏事,这种所有人的目光都虎视眈眈盯着杏坛的节骨眼上,风尘身上还肩着西院复兴的重任,与其上擂台表演,还不如出去散散心来的实在,再怎么说无圜岛风光还是极好的。”
这话说的入理,让杨书紧皱的眉头和叹息的表情都相继缓和了不少,于是终于开口接话,说:“掌案,今日再见到您,我才发觉,原来既往我对无极寮的推崇,都还是太过保守了。很难不赞叹,您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思路和如此的口才,能得您的领帅,无极寮必然风光无两。罢了,由着他去吧,还请您有任何消息及时通知我们。”
白行简见目的终于得成,不用再为妹妹白阅微的任性擦屁股,心情也好了起来,说道:“院长,您这句才是言过其实了,正因为无极寮势微,不再如传说般历史那样的风光,更没有与世相争的能力和底气,所以我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及言语,改行不做医生,当个说客。不然哪需要这么辛苦说服您。硬是用抢的您也没有办法不是吗?以德服人,只不过是强者的谦辞,弱者的借口。”
杨书沉想良久,才由衷的赞叹了一句:“不,掌案,您这般说完,我更加坚定了我的称颂,您绝对无愧为一寮之掌。”
白行简哈哈一笑,不再深究,坦然的说:“那我就拜谢院长的认可,借您吉言,”然后转头望向了已经星星眼的江小米,继续说道:“小米,那什么九转大肠,再来一盘。”
江小米不知所措,先是嘤嘤称是,然后便满脸呆滞,惹的众人放声大笑,就连杨书都开始怀疑刚才和自己说话的与现在这位又拿起筷子的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白行简,又是什么样人,能教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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