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怎么说?”
风尘解释道:“你们难道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儿本身就很奇怪吗?处处都是透着诡异。先说馆长,能成为第二王城的鸿雁馆主,怎么可能是那种酒囊饭袋之辈,就这么巧胡说八道一顿,然后传了出来?就算这位头脑发热,酒气迷心,能和鸿雁北冕馆长称兄道弟把酒言欢的又怎么可能是一般人,这种消息在这群人中都应该不算什么秘密。可你瞅瞅时候调查,那天吃饭的都是什么人?就差没把王府后街卖煎饼的五嫂也请去了。”
“故意的?”
“嗯,我觉得暂时把问号去掉,可能更合乎情理。”
“可是为什么呢?”云追继续问。
“猜测啊,只是我猜的,目的很明显,你们已经知道了,刚才胖子不是说过一遍。”
“哈?我说过吗?”百里伯渔有些反应不过来。
云追耐心的解释:“为了打仗?”
风尘第三次摇头,“并不全对,国家机器怎么会因为民众的情绪所左右,何况战争这种事情,而且仅仅为了这个,根本不需要这么大阵仗。我猜应该是为了名正言顺的发起战争而铺垫下群众舆论基础,激起全民备战的决心。除此之外,最为重要的一点,引不周院下场。”
云追还是不明白,“但是不周院一旦出面,人民高涨的情绪都会被压制,毕竟千百年的信仰已经根深蒂固,植入骨髓。不周院怎么会任凭这种事态发展下去。”
风尘却说,“信仰这种东西,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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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只依托于人们的精神塑造,能够建立,必然可以崩坏。不周院的确有着天然的地位,天格宇化玄也无愧于近神之人。甚至,我们都不知道他到底还是不是普普通通的人。可是,我们必须得承认,想要颠覆不周院和天格的信仰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困难不代表不能。天格大人必然也已经察觉,这是足以颠覆不周院千年根基的大事件。”
“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每当谈论正经话题的时候,风尘总是收起习惯性戏谑的表情,这会更是冷冷讥讽的一笑,说:“呵呵?夸张吗?我只怕我想的不够严重。人们的恐慌来自于腥旋绝境被毁,心螺的逐步缺失。人们期待不周院的介入,是因为整个大陆都认为,腥旋绝境是不周院上古时代祭司们亲力亲为的产物。那在这种群情激奋的胁迫之下,不周院仓促下场,结果就没办法弥补腥旋的缺位。人们,又会怎么样呢?”
云追面色凝重,紧接着说:“失望更甚,幻想破灭,恐慌转变为悲愤。对延续千年的传说产生追根究底的怀疑,甚至迁怒于不周院,对持续千年的信仰感到迷茫,直至愤怒。但,你又怎么知道,不周院无法再次铸就腥旋?”
风尘点点头,说:“我的确不知道,但如果不周院可以做到,那么许渊前辈那件事情,何至于王国需要拼了命主动与临渊开战,要知道当时的王权殒命,城主叛逃,正是群龙无首的时候,除了不周院有能力统御和带领王国作战,恐怕临渊共和王国早就已经四分五裂,成为历史了。而且腥旋到底是不是不周院培育的,我一直持保留态度,何况不周院从来没有承认过,也没有否认过,这种态度十分暧昧。所以这件事情直到今天也只是永尽大陆的传说,而没有成为有记载的历史。”
云追和百里伯渔都沉默了下来,消化着震惊的观点,过了好一会才勉强挤出一句话,“你这种论调,还是别说出去了,不然真的会被愤怒的民众撕碎的。”
风尘没有理会,继续着自己的想法,或许只是说给自己听,并不在乎别人的言语,“这样看来,正好印证我们当初的猜疑,古井镇和阴山卫的骨螺池,确实与不周院无关,因为操纵骨螺池和袭击北冕腥旋的应该是同一批人,这件事情对不周院没有任何好处。”
云追似乎也有所察觉,“我实在想不出,虽然我们也是外来人,但好歹在鸿雁馆呆了将近两年的时间,对于整个王国的密心也接触了不少,很难想象会有一个这样的势力存在。并且从未被任何人发现。”
百里伯渔也反应过来,“要是都按照你猜的,敢把主意打到腥旋和不周院的头上,介得似嘛样的一群人?需要多大的胆量野心和实力背景。怎么做到如此隐蔽?”
风尘已经把目光从道行宫广场上离散的人群中收了回来,不无犹豫的说,“不知道,但时间和历史总会有答案。现在,我们还是顾好眼前的自己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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