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挥手便答,“什么招牌不招牌的,也就是个名牌,他们或有好奇,或者想看笑话,那还不容易,我就直接演一出荒诞不羁的喜剧又能怎样?既然已经下场,还要在乎坑里的泥会不会弄脏衣裳?倒不如加点力气,让水更浑一些。池塘太清澈的时候,鱼是不会出来的。”
茵陈点点头,对于风尘的这番想法很是赞同,“呵呵,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临行前院长就曾说过,你十分懂得分寸,不用给你太大的压力,看来,的确是我多虑了。”
风尘顺口接道:“切,老头儿哪有那么好心,这么头疼的事情,他才懒得管。”
茵陈笑了笑,说:“你还说我们两个,比起我们,你到真的是更像师徒父子。有些性子,你与先生确实一模一样。”
杨问柳许是觉得无聊,不曾对这件事发表过任何意见,大概在她心里,几位先生与茵陈、风尘、慕轩等人,便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赖的人,才会有了如此活泼洒脱的性格。这时候看他们两个一直在聊杏坛的事情,忍不住插嘴,“怎么没见烟萝妹妹?”
风尘随口回答,“回北冕王城取医书去了,埋怨我给她安排了医术的擂比,所以准备恶补一下知识。我都告诉她不用担心,一准能赢,她偏偏不信。”
杨问柳为之一笑,说:“能怪她吗?你这种吊儿郎当的模样,怎么也不能心里踏实吧?你们两个最近怎么样?”
风尘这时候却像犯了白痴,疑惑的问:“什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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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们俩?”
杨问柳心中气急,总能感叹还有如慕轩一般木头的人,难怪能将西院托付给他。于是就像刚认识时那样,伸手敲了风尘的脑袋,厉声说道:“你再装糊涂……你出事的时候,人家可是用的内子之礼相候,又大老远一个姑娘家跑到国都陪着你。你就一直这么装疯卖傻下去?”
风尘揉着脑袋,说道:“哎呀,疼疼疼,我也没办法啊,我早就说过了,可是她不听。我该怎么办?下药放倒扔进马车直接送回去?许叔会杀了我的。”
杨问柳还待追问,茵陈抬手拦了下来,“师妹不用逼问他,他想做的事情太多,总会自己打算的。说不定半年之后回来,又是另一番光景。”
茵陈看了看时间,又转头对风尘说:“半年并不长,很快就回来了,你……照看好自己,偶尔有空的话,顺带照看一下先生,我们这就走了。”
风尘大大咧咧惯了,很不擅长将这种离人愁表现出来,紧闭着嘴巴,凝重的点了点头。
茵陈和杨问柳也不扭捏,相视一笑,沿着道行宫广场门口主道,就这样走了。杨问柳似乎意犹未尽,走出几步突然回头对着风尘挥手告别,还说了一句,“风尘小弟,等姐姐回来,你可要有点院长的样子啊。”
半年很短,短如一份犹豫。但三人都没想到,这场犹豫却隔了山海。
一日后,
风尘依然没有早起的习惯,即便遭受了不少诟病,但他总是说,“人类之所以脱离动物完成进化,最大的区别在于会制造和使用工具,可你们知道最开始的那批人为什么要制造和使用工具吗?当然是因为懒啊。这足以见得,懒惰是促进人类社会不断进步的最宝贵和优秀的品质。”
对于风尘这种说话,只有百里伯渔深以为然,江小米随之附和,其他人全部归类为歪理邪说。
钟沫向来一针见血,给出了最终评价,“懒会不会推进人类进步这个不好说,但绝对能区别出来你们三个懒蛋的臭味相投。”
换做以往,慵懒三人组实至名归,统一战线牢不可破。可是今天,这种坚定不移的信仰被其他其中一人从内部瓦解了。
还在睡梦中的风尘被一声巨响吓的直接弹了起来,以为集会游行的人群又回来了,失去了理性要拆了他道行宫。
砰!!!“哎呦~!我擦嘞~!要造反啊你?”
前面是房门被结结实实踹开的声响,后面是风尘看到百里伯渔收回的脚只来得及吐出半句的咒骂。
“疯子……起床了起床了。”
风尘勉强平复着乱跳的心脏,又看了看天色,问道:“几点了?出什么事了?”
百里伯渔一屁股坐在床头,说道,“应该六点多,我没细看,没什么,我就是来问问,今天可是跟星璇学宫的任选擂比,你之前答应让我轻松取胜来着,到底靠不靠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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