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了很多问题。
偌大的世家突然有了子侄后代,对于钟家内部整个格局都是一种冲击,从钟氿渊瞒着钟沫这件事情,最合理的推测便是钟沫已经被放弃了,最起码目前看来了,钟沫绝不会有成为钟家掌印的机会。并且不再被当成未来掌印培养。
“难怪呢……难怪要将我送到杏坛来!我还以为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结果。”
钟沫喃喃自语,以她的才智以及对自己家族的了解,瞬息间便想清楚了个中缘由,心中不得不承认,自己只不过成为了家族的棋子,为了给那个素未谋面的弟弟夯实基础,也为了让自己这个钟家年轻一代中,最有影响力的人离开权力的核心,所以钟氿渊才会行此一招。
届时等钟氿渊年迈,还有几十年的时间,由整个家族倾力教导,又是钟家独子,更有钟沫这边与杏坛的关系为其铺垫,那么接任掌印将易如反掌,钟家旁系都无法撼动一丝一毫本家的地位。
偏偏在这种局势之下,钟家主母和新生公子却遇险生死不明,可以想见包括钟沫在内的所有人心情该是多么复杂。
风尘十分清楚钟沫心里有多乱。只有许烟萝十分单纯,“你先别伤心,只是下落不明,都说吉人自有天相,事不宜迟,我帮你收拾东西,你现在赶紧回家,回家才能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说罢,许烟萝便又急匆匆的跑出去了,应该是帮钟沫准备行装。只留下风尘陪着钟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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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虽然见过不少世态炎凉,但并没有大家族的经历,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只是无奈的看着钟沫,叹了口气,“哎,世家子弟的艰辛和无奈,我不是很懂,但现在,不应该是你纠结疑惑的时候。”
听到这句话,钟沫缓缓抬起头,看着风尘,漏出的双眼让风尘糊了一跳。
钟沫向来泼辣,眼睛里永远带着光芒,自小的家境地位和氏族的培养,让她能够无比骄傲和自信。可是现在,麻木的双眼中只剩下空洞,浑浊的像暴雨中的池塘。
“先生……”
“总归是你自己的事情,这方面,我是个外人,总归也还是得回去,在道行宫呆着,你一样什么都做不了,也解决不了。你不用有多余的担心,我想相信,很快你家就会把消息送过来的。”
不出风尘所料,当日下午,钟家掌印钟氿渊便遣了钱婆婆来接大小姐回去。钱婆婆鄙视声泪俱下,一面诉说着思念,一面表示着担忧。
风尘看得出,这次的事情与几个月前钟沫的妹妹钟涼遇害还不一样,这次的事情,足以撼动整个钟家的基础。
但说到底,这终归是家事,其他人即便再怎么担心也没有办法插手,可是意外每次都发生的这么突然。以往独立自主,甚至能够独挡一面的钟沫,少有的漏出了软弱。
一行人站在道行宫门口目送着钱婆婆带着钟沫离开,马车没有行出多远,几人刚要回身进入道行宫,就见钟沫突然从车厢内跳了下来,拼命朝着他们跑了过来,好像生怕晚了这一刻,就没有勇气支撑自己做出这样的决定。
“先生!!!”
“怎么?”
钟沫单膝跪倒,举手行礼,这样大的礼数,除了当初拜入杏坛门下的时候,钟沫再也没有做过。
“学生,恳请先生同往。”钟沫有些带着哭腔。
风尘听着这样的请求,一时间有些恍惚,怀疑自己听错了,这还是那个在蚀山卫城门口比拟四方,在耀夜学宫会客厅舌战群雄的钟家大小姐吗?
风尘没有说话,还在犹豫当中,其实并不见得多么困难,只是随意插手六大家的事情,让风尘有些担忧。钟沫没有抬头,更没有起身的意思,因为没有听见风尘的回应,她好像心里也非常紧张。
百里伯渔从旁边推了推风尘。风尘侧目望向大伙,云追冲着他点了点头。江小米看着风尘满脸的期待,期待他回应,或者期待他答应。
许烟萝不懂这些勾心斗角,但行动最是直接,跑回道行宫,不一会的功夫,拿回来一件行礼,是为他准备的行囊。
云追是几个人当中最能看出其中阴云的,这时候开口,“家里,不用担心,我们还应付的过来。何况也不远。”
听到云追说话,钟沫才抬起头来,眼睛里的泪珠拼命转着,忍住没有掉下来。一动不动的看着风尘。
风尘叹了口气,结果了行囊,说道:“好吧,那我陪你回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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