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颤抖着,还想说什么却强忍住了。他深深地看了队长一眼,郑重地敬了一个军礼,随后红着眼睛对其他战士喊到:“所有人跟我冲出去!”随后在密集枪声的掩护下带领其他人义无反顾地向那处高地的方向冲去。
队长接连投出两颗手雷,将追过来准备拦截他们的敌人炸倒好几个,侧后方的压力顿时减小不少。
趁着爆炸掀起的尘土烟雾的掩护,他迅速一翻身滚进右侧一条流淌溪水的土沟中,架枪精准地点射,又击倒了一个刚露头的匪徒。
喘着粗气换上新的弹匣,来不及思考,便听到一声短促尖锐的呼啸在身后响起。
“火箭筒!”
他心中一惊,同时条件反射地跃出水沟向前翻滚。身后剧烈的爆炸混合着溪水和泥土落在四周,哗啦啦地打在他身上。
多亏了水沟的阻挡,队长闪躲及时并没有受到太大伤害,但近距离的爆炸仍冲击得他头晕耳眩四肢发软,脑中被哨音般的空鸣声强烈地占据着。
他感到五脏六腑都在晃动,视线也有些模糊,强忍着想吐的感觉握了握手中的枪,望着队友们撤离的方向,现在这杆枪是他唯一的依靠。
战斗还没有结束,残余的敌人正疯狂的向他围拢过来。先前那些躲在树丛中开火的黑影在他面前变得越来越清晰。
他靠在树后,努力地摇了摇头使自己尽量保持清醒,咬紧牙关吃力地举起枪冲着那些渐渐靠近的身影打空最后一个弹匣,随后扔掉步枪掏出腰间的制式手枪。
伴随着两声清脆的枪响,两个端着步枪奔跑的匪徒也应声倒地。
“轰!”
又是一声巨响,一颗手雷在他附近爆炸,气浪把他的身体掀起,又混杂着泥土重重地摔下,即便穿着防弹背心,他仍清晰地听到肋骨断裂的声音。
胸腔中的积血呛得他连连咳嗽,胸部烧灼般的痛苦让他喊不出话来,以至于口中每咳一下都喷出滚烫的鲜血。
视线迅速变得模糊,一个匪徒凶狠地一脚踩在他的胸口,洞黑的枪口泛着森森寒光对准他,然后扣响了扳机……
这是他最后看到的影像。那一刻,他想到了很多,亲人,战友,未竟的理想……
但这一切似乎都随着那一声枪响终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眼前又隐约感觉到了光线。尝试着撑开眼睑,映眼却是残破的屋顶,阳光正是屋顶的无数缝隙中洒下来的。
他想抬头看看四周,却被强烈的痛感生生地压在了冷硬的枕席上,脑中的嗡鸣仍在回响。隐约感到屋内陈设与环境与现代社会有所不同。
他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或许是副队长带着兄弟们拼死把他救了出来,亦或者是被匪徒所俘身处敌牢,这才可以解释现在让他迷茫无解的状况。
或许是听到了他发出的动静,此刻有人拖着步子向他走来,他愣了一下立即伸手摸索着寻找身边可利用的武器,但下一秒当他虚弱地转头用手肘强撑起上身与来人四目相对时,他彻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