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态的何文兴忽然感到脖子一凉像是扎进了什么东西。
他下意识地受痛摸去,随即触到了一支半截入颈的微型弩箭。
何文兴面色一惊,紧接着就感觉喉咙一痛喉血上涌。他捂着脖子张了张口想呼喊外面的县卒,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说不出半句话来。
他转头看向齐峻,只见他的右手衣袖内露出了一支袖箭的箭头。
这袖箭正是红眼雕曾暗算齐峻时所用的,红眼雕死后被刘奎收走了。
齐峻临走之前特意从他那里要了过来防身,刚才趁着何文兴分神之时果断地出箭扭转了局面。
看着齐峻的样貌和身形越来越模糊,何文兴的意识也迅速变得涣散,身子也不受控制的失力倒地。
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了。
自以为棋局落定的何文兴猝然倒在冯启年的面前,不明所以的冯启年一脸懵地注视着他,一时感到脑中一阵空白。
齐峻看了眼倒在地上抽搐的何文兴,冲他啐了一口,随即走到书桌前取下了冯启年挂在墙上珍藏的宝剑。
守在屋外的县卒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都有些好奇为何屋内一直持续的谈话声会戛然而止。
“何总队?”一个县卒察觉出一丝不对,试着叫了一声。
过了几秒,他仍然没有听到何总队长的回应,却隐约听到屋内似有血肉被利器分离。
这时守在门前的县卒也意识到里面情况不对再次推开房门准备拔刀而入,然而却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呆立在门口。
只见齐峻瞪着通红的双目拎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站在他们面前,而何总队长断首的尸身就倒在齐峻脚下的血水中。
齐峻目视着县卒们向前跨了一步,县卒们手持佩刀把刀尖指向齐峻,却纷纷被齐峻迎着他们迈出的一步逼得连连后退。
院子里的其他县卒都不明所以的看到书房门前的县卒向后退却,也向屋门前投去疑惑的目光。紧接着,他们便看到了齐峻拎着人头从屋走出来的身影。
“你……弟兄们,杀了他们给何总队报仇!”挟持着冯启年夫人的县卒见状怒喊了一声,随即举起刀向冯夫人的脖子砍去。
“啊!”冯夫人不禁绝望的惊叫一声,泪流满面地闭上了眼睛。
“咻!”齐峻抬手对准那名县卒就是一箭,冯夫人身后的县卒应声一颤,手中的刀未及砍下便脱手落地,“咣当”一声砸在冯夫人脚下。
那名县卒手捂着胸口,嘴角冒血地倒在了冯夫人身后。
“都别动!反贼何文兴已经伏诛!再有反抗者视为同党,罪诛九族!”齐峻把手中的人头向那些县卒们面前一掷震声大吼道,瞬间压制住了其他举刀欲动的县卒。
“都想干什么?还不把刀放下!”冯启年也适时地出现在齐峻身后,目光冷峻地扫视着院子里的县卒,无疑是在提醒他们记住谁才是县卒营的老大。
县卒们动摇了,他们紧张不安地注视着齐峻和冯启年,却仍然迟疑着没有完全放下手中的武器。
一直藏在角落里暗中观察的刘彪略加思索后挺身而出来到齐峻的面前,对他恭敬地抱拳说道:“启禀先生,郡兵一营人马均已到齐!请下令!”
院子里所有的县卒都清晰地听到了刘彪的话。他们相互之间闻声对视了一眼,皆从同伴的脸上看到了恐慌。
“我再说一遍,速速放下武器!否则郡兵入府一概诛杀!”齐峻在内心为刘彪的配合与演技点了个赞,盯着县卒们再次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