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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瑛红着一双眼睛,平日一张冷脸这会儿也看得憔悴异常:“从你们在何枕房内消失到如今已一月有余。”
宴清河眼睛阖了阖。
柳叔才补充道:“一月前已派众弟子受在何家大宅门口。
刚刚见卧房方向一团黑雾涌出,跌跌撞撞进前院后又不肖片刻彻底消散了,应当是回了昆仑镜内。
所以我二人才跑来这边看情况。”
宴清河放在绪自如胳膊上的手指顿了顿。
琉瑛红着眼眶,十分努力地维持她门派三师姐的镇定,挺直了后背问道:“师兄,你现在感觉如何?”
宴清河抬起头道:“我无事。”
随后吩咐,“看下床上何枕现在如何了?”
柳叔闻言走到了床边,他弯腰摸索了片刻。
琉瑛走到宴清河身边,哑着嗓子念出了一句:“小师妹她……”
宴清河伸出两指在绪自如颈部动脉处摸了摸,脉搏跳动的触感仍旧算清晰,他手指贴在颈部没动,从鼻腔里“嗯”出了一声:“我知道。”
琉瑛眼睛又红了一圈,她僵硬着嗓子努力压住情绪陈述道:“尸身已送回天极门。”
宴清河触在绪自如脉搏处的指腹微微下压,他应道:“知道了。”
琉璃这才把视线移到他腿上躺着的绪自如脸上:“他……”
话还没问出来,柳叔走过来对着宴清河摇了摇头:“没气了。”
琉璃转头往床方向看了过去,似有些吃惊:“怎么会?!那女娲石呢?”
宴清河对柳叔颔了颔首以示知晓。
柳叔弯腰比了比绪自如鼻息:“还没醒来?”
琉璃便也转回头来问道:“他怎么了?”
宴清河撑了撑身子,过了一会儿像是歇够了般,他把枕在他腿上的绪自如从地上抱了起来:“还未醒来,女娲石应当在他身上,先回门派,等他醒来。”
他顿了顿后又吩咐道,“琉瑛你留几个人下来一起处理何枕的事情。”
“是。”
琉瑛本有很多想问的事情,见宴清河略显吃力的抱起了绪自如,她立刻应了声,想上前帮忙。
宴清河淡淡回了句“不用”,带着绪自如便走了出去。
宴清河精神不济,抱着绪自如已显吃力,没法御剑回门派,只让几个师弟带回了门派。
他一个日夜未闭眼,到门派后抱着绪自如径直回了自己住的小院。
他把绪自如安顿好后,在桌前沉默地坐了会儿,随后起身竟开始收拾起自己的屋子来。
往日替他收拾小院的小童见他回来,跑来跟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