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峰那事是不是你做的?”官场虽然很大,但是小道消息也很多,至少李伟峰在进医院后的第二天,凌未就知道了。
“什么事?”贺朝阳扮无辜道。
“你不知道?”凌未奇怪道:“司机老赵都知道了,没道理你不知道啊!”贺朝阳还装傻“什么事啊?我是真不知道。”
凌未狐疑地看了他半晌,道:“李伟峰进医院了。”
“哦?为什么?”贺朝阳波澜不惊道。
“过敏。”
“哦。”贺朝阳点了点头,道:“他过敏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人还真敢说,凌未无语了,在去应州的车上是谁跟自己说李伟峰对花粉过敏的,碰一下立马就发烧,还说李伟峰最大的短处就是惧内,但是惧内归惧内,此人至少在外面藏了两个娇。只要抓着这两点不放,李市长就翻不出他的手掌心。既然李伟峰的过敏症状如此严重,那么小心防范还来不及,怎么会突然就过敏了呢。
凌未仔细回想他们到应州的细节,确定他们谁都没有接触过花草一类的东西,除了贺朝阳中途离席,及至后来握着李伟峰的手不放外,没有其他反常的地方。
可是若是事情是贺朝阳做的,那么原因是什么?贺朝阳虽然霸道,但是没必要对一个刚见面的人下手啊。
“李伟峰得罪你了?”
凌未虽然在询问,但是语气已有着十足十的确定。
“没有啊,他一个大市长,我一个小秘书,他怎么会得罪我?”贺朝阳无辜道。
“那你把他整进医院去干什么?”现在正是需要南部三地市团结奋进的时候,贺朝阳这暗地里拆台的举动可实在说不上高明。
“您又知道是我了。”贺朝阳摸摸鼻子,半默认了。
“不是你,难道是我?”凌未几乎被他气笑了“不是你告诉我他对花粉过敏我能想到这一点吗?有过敏体质的人不多,能确定过敏源的更少,我以前没见过李伟峰,除了李伟峰的身边人,估计这些人中只有你最清楚了。”说着,又追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就是看他不顺眼。”谁让他搭着你的肩膀不放的,后一句打死贺朝阳也不敢说出来。
“那也不能胡来。”凌未的脸色沉了下来“现在正是咱们和应州联手的时候,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不能干。”
贺朝阳撇开头不说话。
见他气性上来,凌未有些无措,贺朝阳千好万好,就是这喜怒不定的脾气不好控制。李伟峰这人虽然好大喜功,但是初次见面并没有失礼的地方,再说现在团结才是力量,他实在想不明白李伟峰是哪里得罪了贺朝阳。
只因为看对方不顺眼就下手,这样的秘书想到这里,凌未的神色坚定起来,就算贺朝阳是背景深厚的太子爷,也不能纵着他的坏脾气。官场险恶,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阴沟里翻船。所以贺朝阳需要好好反省一下。
“你出去吧,好好反省一下你的错误。”凌未揉了揉眉心“我也要静一静,好好想想你到底适不适合秘书这个职位。”
“你要赶我走?”贺朝阳惊了,要不要反应这么大?
凌未不再说话,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贺朝阳感觉很憋屈,虽然自己这事做得有点过。
可是凌未话都没说几句就把自己赶出去,他他他,反了他了!
坐在秘书室的办公桌后,贺朝阳无心办公,就思索着到底哪里触了凌未的逆鳞了。不就是手上沾了花粉把李伟峰撂倒了吗?谁让他狗爪子放的不是地儿呢!可凌未反应也太大了,竟然还有把赶走的打算,哼,他也不想想,离了自己他还能在江海玩得转?
贺秘书很是硬气了一回,可是这坚持也没能过半小时,一想到凌未索然的神色,贺秘书的小心脏就又揪了起来,不会真生气了吧?
为这么点小事,气坏了身体可不值当。
心里的天平左摇摇,右摆摆,贺朝阳一边思索着对策一边听着门后的动静,大不了自己先认错吧,夫妻哪有隔夜仇的。
夫妻?贺秘书,你真的想得太远了。
就在贺朝阳的思绪飞远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他面容一整,坐直了身体。
“请进。”
“贺秘好。”来人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戴着一副银边眼镜,气质温文儒雅。正是接替林越出任市政府办公室主任的马博。
“哟,是瞒任呀!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贺朝阳脸上带笑,站起身迎了出去。
“我找市长商量点事,他有时间吗?”
“您先请坐,我问一下。”
马博笑了笑,也没坐,等贺朝阳问过凌未之后,进了凌未的办公室。
贺朝阳送了茶水进去,见凌未没有任何吩咐,不由得有些失落地关门离开。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马博有心多问几句,转眼又想到贺朝阳和凌未的关系远比一般市长和秘书要好,自己刚升上来,还是不要乱插嘴的好。想到这里,马博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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