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
张扬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去了。
贺朝阳在原地坐了很久,将思路前前后后整理了一遍,等他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才拿出保密电话给凌未拨了过去。
“什么?要我助张扬一臂之力?”凌未有些吃惊“你在打什么算盘?”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贺朝阳低笑道:“蒋家不是在发改委给你使绊子吗?我让张扬去他家后院放一把火!”
凌未脑筋猛然转过弯来,贺朝阳提到了蒋家的后院,那不是国资委吗?蒋家在机场扩建问题上在梁副总理面前阴了他和张扬一把,贺朝阳既不让他们做辩解,也不让他们去撤销计划书,而是将事情换了个角度继续炒,看来这件事要想平静收场,已经是不可能了。
“你呀!”凌未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怎么了?”贺处长很委屈“我可是一心一意为你着想的。”
“我知道。”凌未柔声道:“辛苦你了。”
“哼!敢欺负我媳妇,我要他好看!”
被媳妇夸奖了,某人立即翘起了尾巴。
凌市长刚刚浮起的满腔柔情,一瞬间就崩塌了,这人!
领会了贺朝阳的意思,张扬很快就拿出了章程。
巡视组还在云州,但是他的报告却已经递到了京城,有了李均和贺朝阳的护航,他的计划书很快就上达天听。
与机场扩建的宏伟计划不同,这份计划书是谨慎的,同时也表示了要学习先进省市的经验,尤其重点指出要学习川北省某市的机场改制经验。
不得不说,张扬在这一点上绝对领会到了贺朝阳的意思,他提出的川北某市,正好是蒋家树立的机场改制典型,可是典型是立起来了,改制的过程却发生了不少摩擦,尤其是某些暗箱操作的黑幕,尤其为梁副总理不喜。
你们不是在总理面前状告我们不切实际搞建设吗?那好,我不辩解,我只是在总理面前给你们提个醒,提醒总理你们的屁股也不干净。
至于总理是什么观感,那就恕本人无法预料了,别说是总理了,稍微有点见识的人也知道这事根本就不是两个市长能搞得起来的,面对两大派系的争斗,就看总理心中的天平更倾向哪方了。
等待上面裁夺的时候,巡视组并没有闲着。
云州是承诺不再搞钢铁建设了,但是当地是个什么情况,李敬州也是非常感兴趣的。在考察了一番之后,李敬州随即写了个报告上去,比起建浪费资源污染环境的钢铁企业,边境贸易无疑是更环保也更长久的经济增长点。看出李敬州的意思,张扬暂时压下内部斗争的念头,以更积极的心态去迎接巡视组的考察。
这些总理的身边人,有时候他们的几句话比自己交上几十份报告都管用。张扬心里不是不担忧的,毕竟悬在脑袋上的利剑始终不落下来,他也不知道那份改制计划书有没有用。
但是这件事闹到现在,他已经左右不了了。巡视组还在这里,搞清洗显然不合适,他就是恨死了刘增喜,也不能在人前表露出半分。时不时的,还要做出一副极为推崇刘增喜的姿态,生怕落个不敬一把手的话柄。
随着时间的推移,陶爱国许给刘增喜的好处也被张扬觉察了出来,刘增喜之所以这么卖命,也是因为蒋家给他在川北安排了副省长的职务。这对于仕途已到尽头的刘增喜来说,诱惑是巨大的。
不过张扬觉得刘增喜将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先别说他现在在贺派这边挂了号,等这件事过了自己不动手,李均也不会留他。退一万步说,就算他能去川北,以他这墙头草的做派,估计也是坐冷板凳的命。
可惜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刘增喜在云州过得不如意,总思量着去了川北能闯出一片新天地,可是他就不想想,连张扬都斗不过,他去川北能讨得了好?
刘增喜的命运不在张扬的考虑之列,反正等巡视组走了再收拾他也不迟。现在最让人纠结的是,梁副总理对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意见。
不仅张扬着急,贺朝阳心里也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梁副总理站在贺派这边。只是两个市长而已,梁副总理需要考虑这么久吗?
就在张扬的改制计划书递上去的第二天,京城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起来,表面上蒋家和贺家都没有什么动静,但是陶爱国是卫家楔入南平的钉子,凌未却是贺朝阳死保的对象,要说两边一点动作没有,骗鬼去吧!
云州那边的连番动作下来,一开始被表象所迷的梁副总理也看出了端倪。云州不过是两派势力的角斗场,真正的根由却是应州的书记市长之争。
可是这碗水要怎么端?一边是蒋家,一边是贺系,饶是梁副总理从不徇私,也有些犯难了。
不过再难,事情也要解决。就在众人的翘首以待中,处理意见终于发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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