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北省安南市位于宁北省南部,是个多民族混合居住的区域。
不过因为汉族在居民中占得比重最大,所以安南是个平常的地级市,并不是少数民族自治区域。但是哪怕是汉族人再多,依据我国的少数民族政策,汉族以外的少数民族兄弟,还是能享受很多优惠政策的。
所以,这一次的冲突没有得到及时制止,就成了前任安南市市长下台的理由。
不管怎么说,和谐稳定是当今的基本国策,做不到稳定,就换人来。
于是,贺朝阳就这么被赶鸭子上架了。
“你说老梁是不是看我不顺眼?”贺朝阳在电话里跟凌未抱怨道,也不怪他对梁总理不尊敬,实在是他想去的地方和宁北是天壤之别啊!他一直想着回南平抱媳妇呢,谁知道一转眼梁天正就把他丢到宁北来了。
“你得罪他了?”凌未听着他的抱怨,嘴角微扬,梁总理上台后很是做了一番大动作,现在全国的官员都战战兢兢的,生怕梁总理的第一把火烧到自己头上。贺朝阳去宁北,对派系大佬们来说,只是个小小的试炼,算不得大动作。
“没有吧,”贺朝阳回想道:“我最近没干什么扎眼的事啊!”你没干事人家能盯上你?凌未才不信呢。
“媳妇,我最近吃羊肉吃上火了,嘴里都起泡了。”对着凌未,贺朝阳可着劲的撒娇,丝毫不顾忌他代市长的身份。
“多吃点水果和蔬菜。”
“顾不上。”刚来安南,忙得跟只狗似的,因为是汉族群众和少数民族兄弟起了纷争,平息事态容易,但是要想彻底消除心结,可是难上加难。
“我让小谭注意些。”凌未的工作比起贺朝阳来,要轻松一些。应州港的二期工程已经接近尾声,高速公路网高效率运转,应州的经济已经开始显露出活力。应州的发展就像是萃聚了他心血的孩子,他看着它成型,看着它诞生,等到应州的经济完全起飞,他就可以安心放手了。
凌未本来还想再熬上一段时间就能去京城和贺朝阳团聚了,没想到梁总理横差一刀,把贺朝阳弄到宁北来了。
“媳妇,你什么时候过来陪我?”
“我有时间,你有吗?”
“你听错了我的意思,”贺朝阳贼贼一笑,道:“应州那边的事快了了吧?你考虑不考虑到宁北来发展?”
凌未被他的想法惊得一楞,如果能在一起工作,这自然是好事,可是转念一想,贺朝阳刚到安南,头上那个代字还没去掉呢,他过去不合适。
“马书记干得好好的,我过去算怎么回事。”
“你就说你想不想吧。”贺朝阳耍赖道。
凌未有些羞窘,他自然是想的。自贺朝阳回京之后,两个人总是聚少离多,要说时间和空间对感情没有影响那绝对是谎话,两个人能走到现在,全凭着超人的毅力和责任心在支撑。
“先踏踏实实做事,总会有机会的。”凌未咬着牙将劝慰的话说了出来。
“好,我会努力。”贺朝阳的眼里闪过一抹坚定,不管怎么样,这次一定要把凌未调到宁北来,两地分居的日子,他过够了。
和凌未通过电话,贺朝阳浑身又充满了干劲。
安南底子薄,基础差,又有亟待解决的民族矛盾,不讳言说,贺代市长这些日子简直忙成了陀螺,除了正常在办公室处理工作外,其余时间都跑到下面去调研了。
越调研,越心惊,缺水少电,道路年久失修,整个城市连个像样的支柱产业都没有。更让贺朝阳头疼的是,因为自然环境恶劣,致使安南的民风极其彪悍,像之前的那次群架事件就是积累了众多矛盾的一次总爆发。
都说民族工作不好做,可是安南的原领导班子也太失职了。
要不是他们一个劲儿地捂着,也不至于最后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民族问题,堵不如疏,不能总是压制民众的情绪,要适时的倾听,了解了他们的真实想法。
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几天贺朝阳在副市长刘从建的陪同下,马不停蹄地在发生冲突的县市做群众工作。
这次大规模群架事件是宁北近年来影响最恶劣的一次事件,起因说出来都有些搞笑,一个汉族男子到清族的超市去买了包烟,烟卷有些潮了,此人不满,骂骂咧咧地嚷了几句。
结果超市老板不干了,两人打了起来,因为是清族人开的超市,所以马上就跑过来几个帮忙的,几个清族人把汉族男子打了一顿。挨打的觉得憋屈,又叫了人手来报仇,这你来我往的,仇恨值越拉越大,参与的人数也越来越多。
到最后,已经集合到了上万人的规模,控制不住了。
“贺市长,您喝口水吧。”刘从建打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了贺朝阳“现在马家镇和小杨树镇还有武警在巡逻,我想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贺朝阳打开水瓶,咕嘟咕嘟灌了几口。他刚从清族的族老家里出来,那边的态度很强硬,非要政府这边交出汉族带头打架的男子。
交出来干什么?难道想用私刑不成?
“贺市长,咱们是不是要满足马族老的要求?”小杨树镇的刘书记试探道。
“满足什么?”贺朝阳挑了挑眉。
刘书记见他神色不悦,不敢说话了。
“贺市长,咱们先上车吧。”刘从建瞪了刘书记一眼,岔开了话题。
刚刚跟清族族老的谈话虽然很平和,但是却并不投机。清族那边非要让汉族这边公开赔礼道歉,甚至还要求政府从重处罚挑头打架的男子。
但是这件事,归根结底不能将责任归咎到某一方,按贺朝阳的想法,绝对是双方各打五十大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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