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一条鱼跑了,凌未真有剁了郭啸虎的冲动!
“怎么回事?”他拉下脸,沉声问道。
听出他的不悦,郭啸虎低声道:“这个事,贺书记知道。”
“什么?”凌未吃惊地挑起了眉毛“他怎么没跟我说?”
“这”郭啸虎迟疑了,你们的事我怎么知道?
凌未随即反应过来,道:“一会儿我问问他是怎么回事,常宾跑了你怎么没向我报告呢?”
“凌厅长您别生气,”郭啸虎讨好道:“其实他没跑多远,还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
“可是现在到了收网的时候,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跑了。”
“常宾离开乌城的时候,我已经跟贺书记报告过了,但是后面的事他没让我参与。”
凌未越来越不理解贺朝阳的作法,但是他知道冲着郭啸虎发脾气没有用,遂道:“好吧,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郭啸虎长长地出了口气,这个凌厅长平时看着不温不火的,没想到一发起脾气来,还真有点让人发憷。
他这边是没事了,可是凌未心里还气愤着呢,贺朝阳到底在搞什么,哪有背后给自己人拆台的!
“贺朝阳,你什么意思?”凌未阴着脸,将电话拨给了贺朝阳。
“怎么了?未未?”贺朝阳听着话音不对,小心道:“谁惹你生气了?”
“你做的事你不知道?”
“我干什么了?”
“你还跟我装糊涂!”凌未怒道:“常宾去哪儿了?”
“啊?”贺朝阳一愣,随即笑道:“你说他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凌未听到他的轻笑声,脸上更不好看了。
“对不起啊,未未。”贺朝阳赶忙止住笑声,这件事他是真忘了,怪不得凌未生气。“前几天郭啸虎跟我提过常宾有可能出逃的事,我让他把人盯住了,结果后来警方的人不给力,差一点把人跟丢,知夏知道这件事后,就把盯梢的事接过去了。”
“那常宾现在在哪儿?”凌未皱眉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
“那个”贺朝阳想到那晚他本想跟凌未正经谈谈事的,结果谈着谈着就谈到床上去了,最后一激动,就把正事给忘了。可是这么猥琐的话题现在不宜提起,所以只能装记性差了。
“以后有事不许瞒我。”
“是,谨遵领导教诲。”贺书记赶忙币心地摇了摇尾巴。
两天后,常宾在宁北省城机场出境时被人从飞机上带了下来。
他不跑这件事还能拉扯些日子,这一跑彻底坐实了畏罪潜逃的罪名。
常宾被捕之后,教育厅一系列**、玩忽职守、有伤风化等等案件的源头终于肃清,以常宾为首的教育系统一众干部被正式提起公诉,进入法律程序后案件的审理将会变得无比漫长,但是对教育厅里的干部来说,危害整个系统的大毒瘤终于被清除了,从此天山教育厅将正式迎来凌未的时代。
“凌厅长,早上好。”凌未的座车缓缓停在了办公楼下,以新任常务副厅长周小光为首的一众官员列队迎接。
凌未徐徐步下座车,脸上露出和善的微笑。
然而,经过常宾一案,所有的人看到这抹微笑都忍不住有些发颤,这位笑容和煦的厅长,可绝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温和。
常宾等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从今以后,只有紧紧地抱住这位凌厅长的大腿,才能有光明的前途。
看人家周小光和徐学海,现在在厅里过得多滋润!这就是跟对主子的奖赏!
“厅长,请喝茶。”巴结的人群散了之后,徐学海小心翼翼地捧了杯热茶进来。
“放着吧。”凌未脱下外套,并没有急着坐下,而是转身走到窗边看风景。
教育厅的办公楼很有历史,窗外绿树葱葱,时不时还能听到一两声清脆的鸟鸣。凌未在窗边站了很久,自从就任厅长之后,他好像还没有这么闲适过,真是天生的劳碌命。
“厅长,天南市的教育局局长沈中汇想来拜会您。”徐学海看着手中的记事本,轻声说道。
“沈中汇?”凌未挑了下眉,道:“他想什么时候过来?”
“您方便的话,随时都能动身。”
凌未沉思片刻,道:“让他不用过来了。”见徐学海面色有异,才道:“近期想要过来的局长们让他们都不必过来。”
徐学海不明白他的用意,眼里闪过疑惑。
“你把我的工作排一下,以后每星期排出两三天到下面去调研,直到把全省的地市都走一遍,这项工作才会停止。”
“全天山吗?”徐学海愣了,这得多大的工作量!
“对,”凌未毫不犹豫地说道:“不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天山的教育情况,不亲眼看看怎么去改进、怎么去制定未来的规划?坐在办公室里空想就能做到?”
一席话说下来,徐学海脸红了,却对凌未更加钦佩起来。天山省辖区范围大,落后地区也多,要想走遍全省,没有一副好的体格和坚韧的毅力是做不到的,以前有些领导也下去调研过,但是通常走两个地市就算完了,他从没见过哪个领导像凌未这样,把走遍全省当成一件普通的,却必须完成的工作来做。
只有真正心里装着教育,装着天山的人才能做到吧。
“你要去天南?”贺朝阳听了凌未的打算,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嗯,现在厅里的人事已经安排好了,日常也没有什么需要操心的,是时候到下面去看看了。”凌未端着一杯热茶,笑眯眯地坐在沙发上。
“可是天山这么大,你吃得消吗?”
“你真我是林黛玉了?”凌未喝了口茶,道:“之前我在安南时也经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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