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早晨就遇上这么一位武艺高强的女子,还莫名其妙地被误会了也没有机会解释清楚。尉迟鹤也不愿意过多地去问南澈他们二人之间的究竟,毕竟自己和南澈只是朋友。
“方才,真是很扫兴了啊!金弟。”南澈恢复和煦如往常的神态,看来他根本就是好不在乎那个冼真真。
“我无碍事的,就是被误会了很不好。”尉迟鹤还是把眸光扫视在江面上的大小画舫,根本也看不到冼真真在哪里撄。
“她是我幼年的同窗,就是月城冼家的嫡出千金。”南澈看尉迟鹤没有什么兴趣往下听了,就没有再继续说偿。
“金弟,你的画像我早就在我父皇的画师那里看见过,只是区别在画像上的人比较富态。”南澈注视着尉迟鹤的神情认真地说着。
尉迟鹤想了想就知道说的人是原主的母亲金国长公主金沐宁,她华贵端庄曾经无数英豪见不到她的芳容,仅仅凭着传颂的绘制成图画以解相思。
“她才姓金呢,她是我母亲不是我。”尉迟鹤还是把实话说了出来,用假名字用的很累。
没有等南澈再问什么,尉迟鹤也因为冼真真触动了自己的心绪,想要回去望月楼了。
“王爷,我要回去望月楼了,那里也不知道生意如何了,黄小宝有时候遇到麻烦的客人应付不了的。”尉迟鹤这么对郡王澈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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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七日过去了,在新罗庆州都城的都统府邸。翠松中间焦红的枫叶成片地布满府邸后面靠着大山的院子后墙,阿迪力盘腿坐在客室明亮的木板地上。已经身着新罗贵夫人衣裙的独孤离和安巴力对面坐下,独孤离深刻望一眼阿迪力身旁带着面具的燕云石对他们说:“昨日,在舍下住的还好么?两位
。”
面具脸的燕云石只是点头,阿迪力是深刻体会过皇上此刻心境的本来计划从金国过境南月国的,和太后斟酌之后认为金国人认识皇上的人比较多就选择了来新罗。
“幸亏有你们了,不然会馆又要盘查身份很麻烦的。”阿迪力说完用眼神请示了皇上燕云石,怕他说的不够妥当。
独孤离平常在新罗是很少说话的,今日因为有贵客,她作为尉迟鹤的朋友多说些话皇上燕云石会很容易解开忧愁。
因为是住在安巴力的亲兄长一个大宅,说话也还是要慎重,怕会招徕有心人听见引起新罗王室的高调注意。
独孤离叮咛阿迪力说:“二位记得要多带几壶淡水到船上,还有食物,最好不要吃船上的食物。”
安巴力起身到院子里面烤鱼干去了,顺便注意不要有闲杂人进来这个院子听见了里面的谈话。
独孤离认为有必要把尉迟鹤当时为何,心念沮丧产生逃避这个皇宫离去的心境都简单阐述给了皇上燕云石。
“仙鹤她是对待感情从一始终的人,她也没有杂念。当她没有机会遇到对的人,她是不会勉强对方的。此次,她的离去纯粹是为了成全皇上您和夏贵妃。她和我一样不能够容纳对方同时拥有别人,她的想法虽然和宫廷的贵族们背道而驰,但和我是一致的。”独孤离,一下子说了这么多,不敢再继续说了。怕燕云石接受不了这个理论,她轻轻吐一口气观察着面前的面具人的神色态度。
“过去是朕为情所困,现在醒悟了。首先,朕不会怪罪你带着她设法出宫的事情。你说,她搭船离开时候是穿着新罗衣服的吗?”燕云石说完叹息片刻。
“陛下,您能够这么想的话。我想,仙鹤她也是会不在纠结自己的想法的。对,她走时穿的新罗男人衣服佩带金凤长剑。应该会在月城的新罗人聚居多的地方看的见她的,她武功不弱应该也比较寻常女子容易对付凶险。”独孤离说着竟然流下了眼泪抽泣着。
“此话差异,安平公主。有些凶险就算武功高强一样多不过的,是不是?”阿迪力自己知道说了个激动的见解,不敢再说下去了。
独孤离用绢子把泪水抹干以后,停止哭泣说道:“就是因为这样,我后悔我没有拦住她。可她那样性子的人是我能够拦的住的么?我也只有叮咛她遇上丑陋不顺眼的人,就不要招惹,不应该去的地方就不要去。”
“她就那么离开走入险境中去,要是南月人知道她身份以后加害她了怎么办?”皇上燕云石银灰色面具下不知道是怎样一个表情,听这声音已经是悔恨难当了。
“陛下,不要想太多!皇后娘娘吉人天相,她人又聪明伶俐晓得轻重的。”阿迪力说到这里也说部下去了,不知道该如何眸光对向独孤离求救。
“皇兄不要着急,巴力他会仔细安排好商船的,你只管速去速回。明日我和巴力也会回去燕国的,我会陪在太后身边照应着的。”尉迟鹤本想在新罗多住些日子的,新婚燕尔。现在为了安慰燕云石,只好夫妇二人要回去了。谁让这一国之君是自己的堂哥,太后又封她为公主呢。
安巴力一直寻找自己哥哥的姻亲朴成尚找不到,只好郑重摆脱自己的哥哥给月城的新罗会馆大使书信一封,务必要迎接阿迪力和戴面具的燕云石。燕云石的身份虽然不能够暴露,因为北燕国与南月国交恶的原因
。但这南月国像阿迪力这样的西番小国土可曼国的王子身份就不一样了。
燕云石明白安巴力的用意之后,心中侥幸当初收留了阿迪力这个贵人,眼下自己这一国之君还就只能够仰仗阿迪力了。
在这个傍晚的海港,安巴力差使了自己府上两个家臣,抬着两大筐的食物和淡水跟随燕云石和阿迪力登上了去月城的新罗官办商船。
而这些日子的尉迟鹤整日用心地经营着望月楼的饮食娱乐,时日一久她发现富庶的月城居民是多么地重视美食。可以清晨的六更就出来饮茶,所谓的饮茶又不单只是喝茶那么简单。望月楼的点心师傅大小旧有两位,北菜师傅主理金国菜肴,南菜师傅固定准备各种烹煮煎炸海鲜肉类。
经过尉迟鹤每日紧盯着场地监督,生意变好伙计也需要招收新人。结果黄小宝,他的理由是他一个人就足够了。思索一阵之后,尉迟鹤发现这样不妥,变成是往后这里外一刻都离不开黄小宝一个人的调停。那万一他生病了,谁来应付呢?
原来,黄小宝的娘长期生病需要钱吃药,他的工钱正好是隔壁店小二的两倍。
最后,尉迟鹤把这事情给闲王南澈一说,南澈说:“我的家丁里面有人喜欢当店小二,就让他们古来两个支援着吧。如果,他们做的顺手了愿意就留下帮忙,工钱比小宝少一半就好。”
尉迟鹤想了想也只有如此了,就柔声地道谢:“小弟多谢王爷了!”
南澈俊雅的容颜,这些日子须发全部都剔除的干净,五官虽然不算很生动却十分耐看。有一种凌驾于众人之上的超然淡定,象眼看着人的时候仿佛能够把人渡化成慈悲的佛跟着他一同恬静下打坐。
“兄弟,不要这么说,我也是看你人很勤恳。”尉迟鹤心里纳闷这个人到底是如何把自己定位在他心里的,明知自己是女人还把这“兄弟”叫得出口。
尉迟鹤端庄一笑对他说:“既然要经商开茶楼,自己不会也要学着会,这是一种活法。”
“一种活法!也对,金弟,你把历练看作是活法很好。我就是认为和你说话总是有新鲜感,我才觉得帮你也是值得。”南澈还是白皙脸庞上光彩如莲般和煦动人。
“你对端木大人很了解是必然,那么黄小宝你也知晓他的底细吧?”尉迟鹤很想知道一些关于端木一鸣的事情,有意先扯上黄小宝。
“这个黄小宝本来只是穿着鸡公衣服叫卖“鸡公榄”的小子,因为口吃伶俐算术很好,就被端木兄给招来做了望月楼的店小二的。“南澈说。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小宝这么用心做事,是因为感激端木大人的知遇之恩么?端木大人不愧是我大金国的名士,知人善用啊!”尉迟鹤望着卖力地上下楼,灵活地穿梭在食客们之间的黄小宝的身影说。
像这样,郡王南澈就把望月楼当作是自己每日必须来的地方,来了遇上尉迟鹤不忙时候两人杀一盘棋子,争取黑白之间的胜负。或者一起评论南北班子的戏曲歌舞,应该需要改进什么地方的二人一致斟酌,戏班的奉命改变。
此外,尉迟鹤同这南澈都有个共鸣就是二人都不喝酒,喜欢讨论兵器。来往的食客们多半也知道南澈的身份,习惯了看见他,也很少看见南澈没有坐在望月楼的一天。偏巧,有那么一天就碰上了这样的情况。
就在南澈指派了两个他王府的少年家丁来望月楼做支援小二的第六天,郡王南澈从早上望月楼开门到黄昏快打烊都没有看见他的盘盘身影
。尉迟鹤已经不记得多少位来客扫视在她身上疑问似的眸光了,这里的人们含蓄不会直接询问,总是认为那样做会因唐突失了礼貌。
这么以来,影响到尉迟鹤的心头一下子也是虚空了些。本来没有直觉的,就像习惯做的事情一样,少了他眼前有缺角。
“小宝,强仔,全仔你们注意半掩蔽店门准备打烊吧。有事情明天说,台风要来了,注意后院的排水事务,我到后面歇息一会。”尉迟鹤说完就回了后院的中庭院,找到一双雨天的皮靴和硬布长袍,撑着一把黑油布大伞长剑斜挂在腰带上手握住走出了院子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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