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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曼如此走上了嗑.药的不归途,储物袋里的蕴灵丹以极大的速率消耗着,而用什么方法大规模的购买蕴灵丹,便成为了少将大人目前需要头疼的问题——可怜见儿的,自从“前辈们”安分守己,不再欺压后辈之后,他连抢劫的机会都没有了。
望着桌上一溜儿摆着的五瓶蕴灵丹,艾德曼深深叹了口气,刚想要将其中一瓶灌进嘴里,便被一道诧异而不悦的声音打断:“你每日都吃这么多丹药?不知这些下品丹药有着极重的丹毒吗?”
艾德曼愣了一下,扭头看向声音的方向,正看到两个身着道袍、道骨仙风的人站在窗外,一人微微蹙眉,表情严肃;一人面色无奈,浅浅含笑。
这两个人都是强者,完全不逊于曾经将他带上华阳宗的宁封、赤阳道君。艾德曼简直要烦死这些仗着自己修为高深就神出鬼没的家伙了,只是他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缓缓摇了摇头:“丹毒?那是什么?”
“是药三分毒,丹药,特别是下品丹药中总会蕴含无法被身体吸收甚至是排出的物质,一旦沉淀在体内便会阻塞经脉,不利于你的修为进展。”面色严肃的道君沉声解释。
“我没有听说过。”艾德曼一脸无辜,“师兄们没有告诉过我们这件事情。”
“那是因为谁会如你这般,将蕴灵丹当饭吃!”道君揉了揉眉心,简直心累。
“好了,不知者不怪。你初入仙途,刚接触这些自然不了解,只要以后注意便好。”气质温和的道君轻笑着打了圆场,发现艾德曼一直不着痕迹地隐晦打量他们,不由笑道,“怎么,才数月不见,你便不认识我了不成?”
“怎么会!”艾德曼一个激灵,格外认真诚恳地矢口否认。
艾德曼直率自我,却也不是不通人情。他知道,如果自己接受过对方帮助却连对方的脸都记不清,那对方一定会感到不悦,而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外来者,想要顺顺当当得活下去,便最好不要犯这种错误,被别人察觉。
#仍旧还处于脸盲期的少将大人心里苦#
从那名温和道君的语气看,他应当是与艾德曼认识的,而艾德曼唯二认识的超越他许多的强者,便是宁封道君与赤阳道君。赤阳道君的身形比宁封健硕一些,发型与性子一般张扬,那么眼前这个温柔如水的青年,便自然是宁封道君了。
用排除法得出结论后,艾德曼不再迟疑,连忙打开屋门请两人进来,乖巧地唤了声“宁封道君”。
宁封微笑着摸了摸艾德曼的金发,侧头向他介绍:“我身边这位是闲微道君,掌管华阳宗执法堂。”
艾德曼匆匆将新出现的闲微道君记了个大概,恭谨行礼:“弟子见过闲微道君。”
闲微道君“嗯”了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审视:“五系灵根,进入外门后短短数月便达到了练气六层……简直闻所未闻。”
艾德曼心中一凛,深知麻烦临头。
他可以不理会其余外门弟子或是直接或是委婉的探寻,但是却不能用同样的态度对待闻讯而来的道君。艾德曼没有想到那些素来深居简出、对外门不闻不问的道君竟然对他如此关注,不过这大概也说明……少将大人就是辣么的天纵奇才,无论身处何地,都遮掩不了那一身的光彩绝伦b( ̄▽ ̄)d。
当然,虽然有些头疼该怎么应对,但艾德曼却半点都不会心虚。他没有做过亏心事,自然不会惧怕,那双天蓝色的眼眸也格外清澈,不亢不卑、不闪不避地迎向闲微道君的视线,镇定自若。
闲微道君挑了挑眉,严肃的脸上显出几分的微妙,有些赞许,也有些不爽,只是还不待开口,便被宁封道君抢了话头:“我与闲微道君此番前来并非责问,你无需紧张,只要将获得这身修为的过程原原本本叙述出来便足够了。”
宁封道君神色和缓,带着浓浓的安抚,只可惜少将大人却并不吃这一套:“抱歉,在征得帮助我的前辈的同意前,我不能说。”
两位道君双双皱眉:“为何?”
“我在华阳宗呆了这么长时间,自然知道五系灵根晋级极难,我的这身修为,也的确是得到了旁人的恩惠。”艾德曼没有隐瞒,他不善于欺骗,干脆便有一说一,“万一我将恩人的讯息透露出去,给恩人惹来麻烦,比如华阳宗要恩人以同样的方式帮助其他五灵根弟子什么的,那岂不是恩将仇报?”
艾德曼嗓音清脆,理直气壮、振振有辞,听得宁封、闲微两位道君哭笑不得:“你这个小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修道之人各有各的缘法,我们绝不会做这种……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艾德曼撇了撇嘴,包子脸上赤.裸裸地显露出自己此时此刻的想法——你们说你们不会,我就要相信你们么?本将军可见过不少笑里藏刀、佛口蛇心的家伙!
一生坦坦荡荡,严谨正直,却被一个七八岁男孩毫无缘由的防备警惕了的闲微道君:“……………………………”
突然觉得这场面有点熟悉,似乎什么时候经历过的宁封道君:“…………………………”
#明明是个孩子,却偏偏这么难哄!#
#不,应当就因为他只是个孩子,所以才认死理,完全讲不清道理!#
#双方不在同一个次元该如何交流?在线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