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云谨顶着国公夫人的压力想辄,那边锦亲王府,世子爷也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王府里有一个脾气暴躁的父王压迫他还不够,再娶回来一个,他哪里还有安生日子过,不成,坚决不成,然后就是闹着锦亲王帮着他娶云馨,锦亲王什么脾气,忤逆是绝对不成的,自己相看中的还能比他的差了不成?!
更有如下对话:
世子爷面色冷沉,挺直了腰板看着自己的父亲“我就知道你记性差,跟你说了多少遍,也叫刘总管提醒你,我要娶的是国公府大姑娘,是大姑娘,不是那个脾气暴躁,有事没事乱发脾气的,你倒好,去一趟,就给弄错了!”
锦亲王脸色更沉“你那眼光多差劲,放着爽朗的二姑娘不喜欢,喜欢大姑娘,幸好我去了一趟,今儿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世子爷暴走,抓狂“我又不是你,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是你给我定的亲,你得负责给我退了,还有皇上那里,你也得给我摆平了,还有,云馨比她那个暴躁妹妹好一万倍,也不知道你眼睛长哪里去的,偏偏看中了她!”
“逆子,你再说一遍试试,我眼光不行,怎么看中的你娘,生的你?!”
“,”世子爷呐呐,你也就那一回眼光好,其余的时候,不行。
后面如何?世子爷鼻青脸肿的出的门,第二天,锦亲王没有上朝。
国公府,云谨在屋子里,对着临开的窗户愣愣失神,碧儿欣喜的进来禀告道“二姑娘,宫里又来圣旨了,大姑娘出嫁的日子也定下了,就在七天后呢,你老闷在屋子里哪成,你不去正厅看看?大姑娘的凤冠霞帔可漂亮了,只可惜是粉色的,要是大红的就更漂亮了!”
云谨鼓着嘴瞥头看了眼兴致浓厚的碧儿,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然后坐正了问道“你说,我要是威胁娘说她要是不同意退亲,我就将雪莲的事捅出来,她会不会同意我退亲?”
碧儿听得脸都吓白了,连忙走过来“小姑奶奶,您可别在夫人面前这么说,她不罚你去跪祠堂才怪呢,之前说白了也就算了,这会儿圣旨都下了,大姑娘可是因为救太子才进的宫,要是皇上知道国公府期满,不怪罪国公府才怪呢,那可是欺君之罪了!”
云谨不以为意“哪那么严重,是他们自己认错了,面纱是大姐的也不算欺骗,再说了,我只是跟娘说,只要她同意了我退亲就成,我不会傻到闹得人尽皆知的,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碧儿扭着眉头思岑了一下,觉得可行,自家姑娘虽然莽撞了一些,可大是大非比谁都知道轻重,至少比大姑娘知道些,只是国公夫人素来偏袒,方才她去瞧了一眼,国公夫人看着钦赐的凤冠很高兴,可笑意却是不达眼底,显然是不大喜欢喜袍的颜色的,她原本就是想牺牲二姑娘保大姑娘在宫里平步青云,她就听夫人身边的丫鬟说了,现在是侧妃有什么关系,大姑娘太子一命,那是天大的恩情,太子几次登门,可见有多喜欢大姑娘了,还为了大姑娘跟皇后闹腾,差一点把皇后给他定的太子妃给挤掉了,将来太子登基,谁是太子妃还不一定呢,侧妃做皇后,正妃做贵妃的,又不是没有过的事。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仅凭着国公府怎么能跟皇后一脉抗衡,若是加个锦亲王府,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可怜的二姑娘只怕逃不掉的,不过二姑娘那话说得不错,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能不能成功呢,二姑娘又不欠大姑娘的,没必要为她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这般一想,碧儿连着点头,云谨当下就更下定决心了,倒了杯茶水喝着,然后就去了国公夫人的屋子,碧儿没有进去,那些事虽然她知道的不少,可是能不知道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云谨进去没一会儿,屋子里的丫鬟就出了屋子,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碧儿也不知道,只得等在外面踱着步子,手紧紧的攒着,希望二姑娘能成功。
只可惜,事与愿违,一盏茶的功夫后,门吱嘎一声开了,二姑娘出来了,是跑着出来的,还是哭着的,手捂着脸,碧儿心一提,好好的捂着脸做什么,不会是挨了巴掌吧,连忙追着云谨走了。
国公夫人在屋子里狠狠的将桌子上的茶盏砸地上去“逆女,竟然学会威胁了,我养了她十几年,她不知道感恩,还要威胁我!”
云馨在一旁,抿着唇瓣“娘,你就如了云谨的意吧,她是真的不想嫁给锦亲王世子。”
国公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云馨“你以为娘愿意逼她,还被你爹和祖母责骂吗?娘还不是为了你好,你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给娘收敛好了,云谨跟你长得七成相似,锦亲王世子若真的中意你,将来也会慢慢喜欢上云谨的,哪怕是将云谨当成是你,你进宫做太子侧妃的事除非锦亲王变卦去找皇上求情,否则没有反悔的可能,你想死在皇宫里不成?有了锦亲王府相助,你才能在宫里头安稳的活着,将来才能母仪天下,这些日子,你多劝着点你妹妹,她那性子,要是打定主意不搭理你,谁劝都没有用。”
云馨自然也知道国公夫人这般逼迫云谨是为了她将来能有好日子过,可她做不到去劝她出嫁,世上有哪个女子能大度的劝别人嫁给自己意中人的,都是锦亲王闹出来的,不然不可以皆大欢喜,还有云谨,怎么会被锦亲王看中,他不是最护短的吗,云谨吼他儿子偏中他的意,早知道这般,京都还不知道有多少大家闺秀学着做了,云馨暗恨不已,看着那粉红的凤冠霞帔,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她一定能坐上后位的!
云谨哭着跑了,横冲直撞的跑,吓的那些丫鬟端着铜盆连着躲闪,云谨原本就想跑去老夫人那儿的,最后止了脚步朝另一个方向跑,最后再一棵大树下蹲下,哭泣,碧儿追着上气不接下气,后头还有一个,就是大少奶奶,之前见云谨跑,还差点撞了人,她就喊了一声,结果云谨没有搭理她,她就由着丫鬟扶着往这边走,她不同云谨,是国公府的女儿,横冲直撞一些,有国公爷和老夫人护着没事,做儿媳的要规矩谨守礼节,这不,就落下了不少,赶到的时候,碧儿正蹲在云谨跟前,苦苦劝,也不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只得捡好听的说,见有脚步声传来,回头望了一眼,见是大少奶奶忙起身行礼,大少奶奶蹙了眉头,问道“发生什么了,二姑娘这么跑,万一摔着了,你们都得跟着遭殃,也不知道拦着点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碧儿回道“二姑娘去找国公夫人说退亲的事,奴婢没有跟着身侧,不知道屋子里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二姑娘脸被扇了巴掌,应该是国公夫人打的。”
大少奶奶听得心沉了下去,点点头,然后吩咐丫鬟去拿药来,吩咐完就朝云谨走过去,蹲下来,拿帕子给她擦脸“好了不哭了,一张漂亮的脸色哭就难看了,有什么事跟大嫂说。”
云谨哭的眼睛红红的,揽着大少奶奶的腰,哽咽道“她喜欢更疼爱大姐,我都不介意,可她为什么为了大姐在宫里能不被欺负,就把我推出去,我也是她的女儿啊,她和大姐鬼迷心窍才导致今天的事,怎么就是我不该救人了,我本来就后悔了,她连我后悔的不许,我是不是不是她亲生的?”
大少奶奶轻抚着云谨的发髻,轻声叹息,国公夫人偏袒云馨,国公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云谨又被老夫人纵容惯了,真性情,不讨国公夫人的喜,她一直以云馨是她的骄傲,更是隐隐和老夫人争锋,老夫人喜欢云谨,她就更不满意云谨这个女儿不与她亲近反倒事事以老夫人为先,大少奶奶帮云谨擦眼泪,看着那五指清晰的掌印,大少奶奶真心替云谨心寒“大嫂也不知道如何劝你,只是大嫂敢肯定,无论将来谁娶了你,你都会幸福的,娘为了云馨的前程牺牲你是她不对,可爹都已经答应锦亲王了,若是退亲,无论退不退得成功,将来你的亲事都不是一般的坎坷,整个大御,只怕还没人敢跟锦亲王府叫板,除非是皇上,你愿意嫁进皇家做媳妇吗?”
云谨听的眼泪又冒了出来了,大嫂说的还是轻的,是往好了说,皇上怎么可能为了她跟锦亲王府作对,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就一条路,嫁给锦亲王世子,不然她就只能一辈子不嫁人了,锦亲王世子呢,他不是喜欢大姐的吗,不会甘心娶她的,他怎么不争取,云谨咬紧了唇瓣,大少奶奶见事情到这一步,云谨只怕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便说起锦亲王世子的好话来“锦亲王世子也不错,至少比大御多少世子公子好多了,你嫁给他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听大嫂一句劝,试着喜欢他,或许他没那么差呢?”
云谨摇头“还不差呢,我救他不算,他还借机咬人,撕毁我裙子,前些日子我还看见他要偷亲大姐,那是他和大姐第一次单独见面,他就有这样登徒子行为,可见不是什么好人,再说了,他喜欢的是大姐,娶我算什么回事。”
碧儿也在一旁连着赞同,锦亲王世子就是一个好色之徒,不是什么好人,她们姑娘千万不能嫁给他!
主仆两个心里,锦亲王世子已经是个纨绔子弟,一身的恶习,大少奶奶还不知道有这回事呢,还是云谨亲眼所见,难怪不愿意嫁了,可是,相公派人去打听过,锦亲王世子连个通房小妾都没有,洁身自好出了名的,会是好色之徒?
大少奶奶实在劝不下去了,她听来的怎么比得上云谨亲眼所见,劝她嫁个好色之徒的事,她可做不来,只得让她别哭了,不然一会儿被老夫人看见,肯定会过问的,然后把娘叫去训斥,回头娘一气,又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云谨抹了药,几人就在大树底下坐着,一直坐到夕阳西下,云谨的脸淤青褪去才挤出笑脸去老夫人屋子陪她用饭,谁也没提之前发生的事。
第二天,锦亲王府就大张旗鼓的送纳吉礼来国公府了,国公府上上下下都高兴,除了云谨主仆还有大少奶奶三个,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准备云馨出嫁事宜,国公府热闹非凡,越是热闹,云谨的心就越是寒冷,整日窝在屋子里,除了去老夫人那儿,基本不出门,谁上门她都不见客,国公夫人之前还来一趟,碧儿拦着,被二少奶奶借机打了一巴掌后,云谨亲自去关的门,还是当着二少奶奶的面关的,气的二少奶奶直跺脚,想骂她没规矩,又顾忌云谨的规矩是老夫人教的,有气都不敢吐出来。
七天后,云馨热闹的出嫁了,原以为可以安生一段时日,没想到,一个更大的消息传了来,锦亲王世子醉酒轻薄了永昌候府的二姑娘。
原本大少奶奶还抱着三分云谨看错了的心态,之前听云谨和碧儿那般说,她还不信,便又让大少爷去打听了,结果还是锦亲王世子是个洁身自好的好人,这会儿呢,醉酒轻薄一个清白女儿,好人两个字就离他十万八千里了,云谨坚持不嫁果然不错。
大少奶奶当即一边倒,永昌候府的嫡出女儿可不是什么家世差的,又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怕是不娶不成了,云谨有足够的理由去退亲,她虽然人微言轻,但帮着说两句总是好的,这不,国公府才歇了几天的退亲就这么又搬出来了,这回国公爷不论国公夫人怎么阻止,怎么说也要去退亲的。
国公夫人劝国公爷说的那些话,云谨全听见了,对着国公夫人连笑都挤不出来,好在国公爷心里有她,不为所动,甩着袖子就去了锦亲王府,云谨欣喜的在屋子里等待,结果去了几个时辰的国公爷垂头丧气的回来了,锦亲王忙着教训儿子,谁都没搭理,他在那里干坐了几个时辰,当然,不算他一个,永昌候也在,也不算太孤单。
最后,锦亲王才出来,揉着太阳穴说,今儿这事他一定会给一个满意的交代,让他们暂且先回来,但是临走前来了一句,云谨这个儿媳,他很中意,听得国公爷眉头都皱了,他这话什么意思,不等他询问,永昌候就说话了,他一个清白女儿被世子玷污,不娶不行,他的女儿不做妾!
锦亲王当即冷了脸,那个吓人啊,没差点把永昌候毁尸灭迹了,还是王府的管家连忙送他们两个出门,说了一通的好话,王爷训斥世子爷正气头上,谁惹恼王爷,王爷一准待他像世子爷一般的,见谅,见谅。
同朝为官,锦亲王什么脾气,他们不是不知道,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这不,去退亲的国公爷和去逼婚的永昌候两个碰到权倾天下的暴脾气锦亲王,那叫一个没辙,除了回家等消息还能怎么样?
第二天,国公爷又准备去锦亲王府找王爷退亲,都一宿了,什么气也该消了吧,正要出门呢,一道明晃晃的圣旨来了,皇上给二姑娘赐婚,赐给锦亲王世子做世子妃!
晴天霹雳不外如是啊,打定主意退亲了,这会儿圣旨却下来了,国公爷都懵了,国公夫人却很高兴,问公公,永昌候府的姑娘是如何处理的,公公恭谨的回道,正要去永昌候府宣旨呢,永昌候府的二姑娘可没有府上姑娘的命好可是做正妃,哪怕是生米煮成熟饭,这个回答让国公夫人满意的不行,当即让人给公公封红包。
不当圣旨赐了婚,连成亲的日子都一并赐了,半个月出嫁,云谨听了直接就晕倒在了老夫人的床上,要不是丫鬟眼疾手快,只怕是要撞到床榻的,老夫人吓坏了,忙让人去请太医来,老夫人毕竟是受了创的身子,早先就说过切忌大喜大怒,这会儿这么一惊吓,连着咳嗽了起来,咳的帕子上都是血,病情一下子就严重了起来。
两日后,云馨回门,太子陪同,一脸容光焕发,国公夫人很高兴,国公爷陪着太子说话,她就陪着云馨去老夫人屋子,正好碰上老夫人跟云谨说话,不少人都在,老夫人把一个木匣子教给云谨,气息弱的像随时就能挂了一般“祖母这回怕是挨不过去了,连你出嫁都见不到了,这是祖母这一辈子最喜欢的东西,就让它陪着你出嫁,是祖母给你的嫁妆,嫁给锦亲王世子是逼不得已,但是你也别因为国公府而委屈了自己,无论你做什么,祖母都支持你。”
云谨哭着接过木盒子,一屋子的人有伤心的有嫉妒的,云谨打开木盒子,看着琉璃,连着说不要,老夫人让她好生收着,这东西她带不走,带走了迟早有一天也会被人盗走,那她连死后都不能安稳了,那边大少奶奶劝云谨收下,她对老夫人最孝顺,拿着也是应该的,只是木盒子里除了琉璃外,还有之前云谨的碧玉镯,大少奶奶不知道老夫人怎么又给了云谨。
云馨也知道老夫人最宝贝的就是琉璃,她以为会给她,不然也会给国公夫人的,那样迟早也会是她的,没想到老夫人直接就给了云谨,给她嫁妆,气的云馨抿紧了唇瓣,扭紧了帕子,那边国公夫人却是让她别那么小心眼,云谨嫁的不如意,给她也是应该的,云馨想想也是,但是二少奶奶气啊,她也没少伺候老夫人,就是冲着琉璃去的,没想到她不留给孙儿,反倒给了外嫁的孙女,给了云谨,那可就是别人家的了!
琉璃是老夫人的,没人敢不同意云谨拿着,老夫人气息弱,挥挥手,让人们都出去了,弥留了三五日,也就去了。
圣旨赐婚,除非父母去世守孝,否则没有推延的可能,云谨给老夫人守了七八日的孝,国公府的灵堂就撤了,挂了喜绸,每日都吹锣打鼓,直到大少爷背着云谨坐上花轿,一路吹吹打打的朝着锦亲王府而去。
锦亲王世子青着嘴角,一身大红的喜绸,怎么看怎么不搭调,锦亲王府的事外面早传的沸沸扬扬的了,宾客很多,但没人敢笑话,两个花轿都在锦亲王府跟前停下,锦亲王世子去踢云谨的花轿,才踢了一下,一个被吃了一半的苹果砸出来,正好砸他喜袍上,看客懵了,这是神马礼节?
锦亲王世子望天,这脾气,跟父王如出一辙,在花轿里就闹脾气了,他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踢轿门呢,那边一只白皙如玉的手直接就掀开了轿门走了出来,一阵风吹过,正好吹走她的盖头,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她手里拿着的不是苹果,而是琉璃,当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碧儿赶紧去捡起盖头给云谨盖上,云谨没让,瞥了世子爷一眼,直接就朝着王府走了进去,所有人都懵了,他们原本就好奇世子爷娶两个,怎么拜堂,没想到世子妃直接就不鸟世子爷,自己进大殿,彪悍,锦亲王世子瞧得眼角都打颤,有些懂为什么云馨不中父王的意了,他的世子妃跟父王简直臭味相投!
世子妃没按照规矩来,侧妃还按什么,锦亲王世子把喜娘递过来的红绸一扔,迈着步子就往里走,后面的沈莲心气的手都攒紧了,也不管了,由着喜娘扶着进去,里面锦亲王见云谨抱着琉璃进来,人家是跨马鞍,她偏踩着马鞍走,什么跨火盆,她绕着走,锦亲王有些怔住,随即大笑“果然是本王看中的儿媳,非同凡响,规矩什么的都是狗屁!”
满屋子的宾客嘴角其抽,忍着发麻的头皮连连称是,您看中的儿媳,谁敢说不好,对自己的儿子都打的嘴角清淤的拜堂,他们要是说不好,还不得走着进来躺着被扔出去,拜堂倒是没太出格,然后就是送入新房,这绝对是大御绝无仅有的拜堂了,新娘一脸不愿意,新郎一脸淤青,还有一个不搭调的侧妃凑热闹,可偏偏没有人窃窃私语,仿佛拜堂原本就该这样似地,宾客尽欢。
碧儿浑浑噩噩的跟在云谨身边,姑娘怎么会这样,她不是想惹恼锦亲王,然后被轰出门吧,她一个弱质女流,得罪锦亲王府哪里还有活路,好在锦亲王没有说不好,反倒中意大姑娘,不管是不是顾忌着面子,好歹没有轰姑娘出门。
云谨被领着进新房,也不讲那么礼仪了,一进去就把头上的凤冠取下来,直接就扔床角落去了,然后坐在床上,看着琉璃发呆,一屋子喜娘被云谨那霸气十足的举动弄的面如死灰,规矩呢,规矩呢,国公府出来的大家闺秀,规矩呢?一屋子妈妈喜娘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都从彼此的眼里看见了讶然和惊叹,还有恐惧,锦亲王府有个疯了的世子妃,还很重锦亲王的意,世子妃非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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