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如此这般,攀爬了两日两夜,方才到了半山腰,唯有攀藤附葛,一步步的爬上去,二人初始还不觉得艰难,到了最后,那峭壁上光溜溜的滑如泥壁,更让人泄气的是寸草不生,想要一个攀爬之物,便也找不到,二人累得够呛,停靠在一颗大松树上,歇息出了些东西,喝了几口水,继续攀爬,但那石壁太过光滑,便是壁虎也未必爬得上去。
那男子先走了几步,却哪里爬得上去分毫,那男子骂道:“娘的,老子还不信了,我就上不去?”咬牙硬往上爬,石壁光滑如抹了一层厚厚的油脂一般,再也上不去分毫,男子累了一头汗,见石壁光滑如此,心知再这么下去,不过是徒伤气力罢了,骂了两声便退回了那颗大树。
好在那颗大树虽长在峭壁上,却也十分粗壮,两人端坐在上面,却也稳当,男子喝了几口水,道:“楚楚,只怕我们是要困在这儿了?”
那女子不知是累了,还是怕,脸色显得有些苍白,闻言一笑,道:“困一时半会儿又什么打紧的,我们都在这悬崖下满困了五年了,加上这四个月,差不多也有六年了吧,这样我们都过来了,便在这儿一时半会儿又如何?”
那男子仰头哈哈一笑,道:“你到时想得开啊?”
那女子白了他一眼道:“碰上了你这个冤家,不想开还能怎样啊?“说完,望了一眼那悬崖,若是当真出不去,我们便在这悬崖下过一辈子!”
那男子哈哈大笑道:“好啊,我求之不得,到那时,我们生他十个八个的孩子,让他们叫我爹爹,叫你娘亲,一家人打鱼,采果子,掏鸟蛋,倒也不错?”
那女子俏脸一红,道:“谁给你生?生孩子了?”
男子笑道:“哦,是么,不知谁前些时日,天天嚷着要孩子来着?”
“讨厌——?”那女子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幽幽的道:“坏人,我看这悬崖光滑如泥鳅,我看是上不去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男子道:“回去,这会儿只怕是不能了?“
女子一愣,随即往下望去,谁知这一瞧,险些吓得他跌落下去,上来时不察觉,此刻望下去,悬崖峭壁深不见底,层层的云雾,当真是十分的艰难。
那女子一见这般情景,眼前竟有些红了起来,望着眼前的男子,道:“姓萧的,我们真的要死在这儿么?“
那男子拉过她,将其轻轻的拥入怀中,拍着她的香肩道:“傻瓜,天无绝人之路,我们这不是还没到绝境么?”
那女子一喜道:“你有法子?”
那男子笑道:“眼下的处境,你也瞧见了,下去也是个死,上去嘛,也许还有一条活路,唯有奋发向上了,只是——?”
那女子似乎知晓他心意,忽然伸手白皙的皓腕,一把拉过他的手,动容的道:“你说过,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要死也死在一块,有你在,是生是死,我不怕,我都跟着你!”
那男子也有些动容,伸手捏了捏那女子的脸蛋道:“你长得这么倾国倾城,就这么死了,老天爷也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