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砰”地一声,一阵脚步声,跟着府上管家,喘着粗气,一头一头撞开房门抢了进来。
胡惟庸一愣,随即骂道:“不长眼睛的东西,没见我在处理要事么?还不滚出去!”
那管家却没用动,只是望着胡惟庸嘿嘿一笑,道:“滚出去,这一次只怕是老爷吧?”
胡惟庸一怔,还未问话,门外又人冲了进来,是他的小儿子,一见他便急急说道:“爹爹,外边来了好多官兵?“
“官兵”两字,刚刚说出口,门外一阵响动,跟着一阵响动,胡府上下一时鸡飞狗跳起来,后院里听了这么大动静的家眷,纷纷闻声而出,一见这么多官兵,人人害怕,这个叫了声:“老爷——”哪一个叫一声:“爹爹——?”
整个胡府热闹非凡。
胡惟庸阴沉着脸,对着门外喝道:“是什么人,如此大胆!”
门外传来一人“嘿嘿——?”一声冷笑,便大步走了进来,恰好胡惟庸的小儿子,站在门前,走进来的那人狞笑了声,也客气,提起大腿对着胡惟庸的小儿子后背,猛的踢了一脚,胡惟庸只听得“哎呦——?”
一声惨叫,自己的儿子张牙舞爪地飞了过来,一下子扑到在地上,来一个了狗吃屎,额头上撞在书桌上的尖峰之出,竟然流出了血来,这人的一脚好不重,胡惟庸的儿子,竟然哼了几声,一下子没爬起来。
一见了血,胡惟庸与陈宁大吃一惊,陈宁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这里是堂堂相国的府邸,你们胆敢——?”
“大胆——?”门外那人这是才走了进来,嘿嘿对两人说了一声,脸上却没丝毫的惧怕之色。
胡惟庸与陈宁这时才看清楚来人衣衫,为首一人身着一件香色的交领右衽的单袍,阔袖束腰,下摆宽大,腰间别着快玉佩,胸口,后背处都是绘制的一条飞鱼,那飞鱼身圆,长丈余,羽重沓,翼如胡蝉鲜明类蟒。鱼身一角,服式为衣分上下二截相连,下有分幅,二旁有襞积。那衣、圆领、袍、袄、及头上的无翅乌帽,再明显不过了。
胡惟庸只扫了一眼,便不由暗吃一惊:“来人正是锦衣卫,还是锦衣卫副指挥使!“
陈宁心头一跳,一股不好的感觉从心底涌起,刚才张嘴想要骂出的话儿,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胡惟庸眯着双眼望了一眼那人,目光落在他特别耀眼炫目的锦衣卫飞鱼袍上,一股一种不祥之感从心底涌起,冷声道:“蒋歓,你好大的胆子!“
蒋歓一脸微笑,对于胡惟庸的喝斥,丝毫不以为意,斜眼瞟了一眼书房,然后双手按住腰间的绣春刀,旁若无人的走了进去,他走得特别的慢,似有意让胡惟庸目光随着他一起走动,他径自走到了书桌旁,扫了一眼书桌,伸手从书桌上拿起那本昭鉴录,不敢多看,便举起对门口的那管家问道:“可是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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