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就站在院子里,巡视了一圈小院子,看到了几只鸭和几只鸡,李氏慌忙地挡住她视线,“看什么看,给你那么多东西还不满足?”
简言目光移到她脸上,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一个鸡蛋营养价值可比青菜营养高。景笙如果不补身子,还能支撑几天?
“你是景笙的娘,他是你儿子,如果还想景笙以后为你们养老送终,最好给我一只鸡或者鸭。”
景文舀了满满一瓢米,手里还拿着那块布包裹的白面,出来就听见她的话。他朝着鸭圈看了看,将手里的米面递给她,“这个你先拿好,我去给你逮只鸡。”
“唉唉,景文你什么意思?”李氏和他在院里拉拉扯扯,“你好歹经过我同意啊,她克死你娘,难道你就不恨她?”
景文甩开她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干了什么事,家里啥东西都不丢,可为何偏偏丢了老鼠药,你自个儿心里明白。”
简言一怔,他居然都知道。
李氏面色大变,还继续为自己争辩,“我做什么了我,丢了老鼠药你怪我个啥事?”
“咯咯咯,咯哒……嘎嘎嘎嘎……”
景抓住了一只老母鸡,其他鸡鸭吓的乱飞。他回头瞪着李氏,“你甭想狡辩了,丫头昨晚上看到的,是不是她给祖母下了药?”
简言看着他手指向自己,她面色平静,眸子里一片平静,但她却没有开口说话。
沉默也就代表了一切。
李氏心里不舒坦,这人都入土了,只要自己不承认,难不成去抛坟不成?这是不孝!
“你胡说八道!”李氏吼叫着跳了起来,“我跟你了二十年,你没有让我过上一天好日子也就罢了。她才来几天,你的心都向她了?你还有没有良心?”
简言隐约听到景笙的咳嗽声,她将米面抱在怀里,匆匆上前拿走了老母鸡,“公公,你和婆婆的事情,您慢慢解决,我先去照顾景笙了。”
“你不准走。”李氏不依,扯住她衣袖,“把东西给我留下。”
“你别给我丢人了行吗?”
景文近似疯狂的一把拽住李氏手臂,男人的力量到底是大的惊人,连带简言身子都晃了晃。
李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彻底懵了,跟了景文二十年,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对待她。她顾不得屁股疼痛,呆呆的看着景文。待简言走后,她才反应过来,拍着大腿大声嚎叫,“这日子没法过了,可怜我这老婆子……守不住相公,守不住儿子……只能一辈子孤苦伶仃……”
“你给我闭嘴!”
“啪!”
简言听到声音,脚步顿了顿,侧脸看了一眼隔壁的院子,摇摇头跨进屋内。屋内传来景笙咳嗽,她放下米面又将鸡用了篮子盖住,忙跑过去,轻轻拍拍她脊背。
景笙面色潮红,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往下滴,内衫都浸湿了。他艰难的缓了一口气,喑哑道,“娘,是不是又为难你了?”
简言给他一个微笑,他看着酸苦。
“让你嫁过来,委屈了你。我这身子骨怕是好不了了,不如……和……咳咳……”
简言白了他一眼,“我说好得了就好得了,和离未必是件好事,娘家我是回不去了。你想让我流落街头?”
景笙愣愣的看着她,心里对她的愧疚又增大一分。
简言瞧他平静下来,扶他靠在床头,“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煮点东西吃。你就安心的养病,我一定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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