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中的怒气没有降临,男人又露出了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他的脾性,温暖是真的捉摸不透了。但他是怎么知道她缺钱的?他调查过她?如果真的如她所想,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温暖望向他的眸子溢出了疑惑,“易总,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她将手中的广告牌在他身前晃了晃,语气坚定。
“看不出来,还是个倔脾气。”易秋赫笑出了声,“我不是说过,我看上你了?我需要一个保姆。”
这是什么逻辑?难不成就因为他想要她做他家的保姆,所以害得她半个月没有人敢点她?如果真的想让她做他家保姆,为什么不在半月前提起?
温暖望了眼手中的广告牌,眉头都快拧成一团了。这广告牌,估计都是半个月前的事儿了吧。
“易总,我说过,我不会洗衣做饭。请你命人撤了这广告牌。”
“日结。”
温暖被他没头没尾的话弄得一头雾水,“易总,还能不能好好交流了?”言外之意其实是你能不能说人话!?
但这种话,温暖当然不敢说出口。尽管之前易秋赫对于她的粗鲁行为没有发怒,但她也是个懂得分寸的人。她知道,他在忍让她。所以有些行为,还是适可而止得好。
易秋赫修长的腿移向她,黑色的衬衫已经被雨点染了湿意。高大的身形距离温暖不到十厘米,幽暗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睨着身前的人儿,“阿暖,我的耐心不多。”
话落,男人邪魅俊朗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他的话,让她本就紧绷的神经瞬间断裂。
突然之间,她没了先前的气势。整个人就像被扔进了泥潭之中,无助又惶恐。
她没有忘记之前他所说的一天一万块钱话,忽地才了然,原来他刚才所说的日结,是这个意思。温暖被自己的迟钝红了脸。眸光偷偷瞧了身前男人一眼,语气明显没有刚才那般有力,“真的一天一万?”
“比珍珠还真。”
好吧,她妥协了。她不想再去追究事情原由,也不敢再和他僵持下去。因为她看见了他的笑意未达眼底,看见了他的温柔被寒气替代。
“但我有一个要求。”
“嗯?”
“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温暖想起他之前轻薄的举动,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身子然后后退几步,一副小白兔遇见大灰狼的受惊模样。
“好,我答应你。”
彼时,停靠在对面街边的加长版劳斯莱斯车门被打开。
沈忱撑着一把崭新的雨伞过了马路,来到易秋赫身后,替他挡去了雨点。
“赫爷,身体要紧。”少言寡语的沈忱,语气虽是硬邦邦的,但却透着关怀。
易秋赫朝温暖摆了摆手,用眼神示意她躲到伞下来。
“地上还有一把伞,我用它好了。”温暖看着之前被她拍落在地上的雨伞,婉拒道。其实她是不想与他同撑一把伞,她总觉得,自己一靠近他,就会被他非礼。
潜意识里,她是想与他保持一定距离的。
“脏了的东西,不必再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