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姐,您的手机响了一下午了。”打扫卫生的下人将温暖放在卧室的手机拿进餐厅,交给温暖,继续说:“我估摸着是有急事,所以擅自做主替您拿下来了。”
温暖知道来电的肯定是大姨,道了谢,温暖拿着手机望向易秋赫,语气带着乞求:“易先生,我能出去接个电话吗?”
易秋赫没有为难,点头应允了。
鱼池前,温暖按下了接听键。
“暖暖,那钱你怎么来的?”温暖还未开口,便传来大姨冯喜的质问。
“大姨,这钱是我找老板预支的。我现在在别墅做保姆,一天一万。”温暖如实告知,并不打算有所隐瞒。毕竟这钱,她挣得光明正大。
“一天一万?!”冯喜惊呼出声,“暖暖,你除了鸡汤,什么都不会做,别人也愿意用你?”冯喜是高中毕业。在他们那一辈中,也算个知识分子。虽然是乡下人,但却也懂得城里人的高品质生活。有钱人请保姆,价钱开得高并不奇怪,但在她的印象中,温暖最不会做的事情,便是下厨。这也让她对她的话产生顾虑,她不希望温暖为了钱,去做那些不该做的事。
“……”
对于大姨的话,温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暖暖,文文的病是得医,但你也要量力而行。别把自己的一生都搭进去,那多不好啊!”
“大姨!”温暖知道大姨话里的意思,如果说一个月前大姨这么说,她可能无言以对,但现在,她的的确确是在做正经工作。为了不让大姨乱想,温暖只得扯了一个谎:“其实我这保姆的工作,就是每天陪别墅里有老年痴呆的奶奶说话散心,洗衣做饭都不用我做,有下人做呢。”
怕大姨不相信,温暖继续说:“这奶奶性子古怪,当初来了好多应聘的,偏偏就看上我了呢。这也算我运气好吧,呵呵……”说着,自顾的笑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冯喜听着事情缘由,牵挂的心瞬间安心。
“弟弟他最近怎么样?”
“唉,也就那样吧。化疗的时候,眼泪都出来了,就是不吭声。看着心疼呐!”
冯喜一声声的哀叹,让温暖的心都开始紧绷着。想着弟弟的痛苦,温暖就莫名难受。眼眶也泛起酸意,握着电话的手不自觉的加重,“大姨,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挣钱,让弟弟早日能做手术。”
和大姨通完电话后,温暖望了眼别墅外的海潮,整个人就像被笼罩在乌云之间,心情暗沉。
弟弟的手术费是一百万,易秋赫开的工资是一天一万,一个月下来有三十万。除去今天预支的工资,还差七十万。也就是说,还要在这里做三个多月,才可以给弟弟做手术。
想起大姨电话里说着弟弟做化疗时,就算痛得眼泪直流也不吭声的话,温暖在想,她能不能直接找易秋赫预支剩下的七十万……
“打完电话了?”正发愁,身后响起一道男性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