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西扑腾着四肢想要把脑袋拱出来,在他快被闷死的时候毕夏才掀开被子让他喘口气。梅西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然后无视毕夏的黑脸又凑来,不害臊的把脑袋搁在他腿上。毕夏马上把他推开,“你虽然不错,可是有一点远不如C罗。那就是发型,C罗无论如何也要保证头型不乱。你瞧瞧你!”毕夏咂嘴嫌弃梅西头顶的鸡窝。
梅西其实就想和毕夏说说话,磨磨唧唧的随口聊了几句,便得寸进尺又贴过来,抱着毕夏的大腿心里开满了花。毕夏踹了他几脚,梅西死活不放手,弄得毕夏只能依着他。
梅西能赖在毕夏这里的时间很短,毕竟他的广告代言太多,所以他抓紧时间二十四小时粘着毕夏。毕夏一开始还有点烦,但是梅西死皮赖脸的跟进跟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毕夏也随他去了,有梅球王做跟班,想想就暗爽。
毕夏的老家还有个荷藕之乡的美誉,这个时候正好是荷花开得最好,塘子里碧色连绵,白色的粉色的有如脸大的荷花摇曳其中,水汽带着渺渺的荷香,这一切真是美极了。
毕夏吭哧吭哧的从储藏室找出一个大木桶,这木桶自他记事开始就在家中,有好些年头。毕夏把木桶扔进荷塘后就瞪着梅西,梅西两只手捂住裤腰,看毕夏的样子就跟遇到了大流氓一样,毕夏甩给他一条大裤衩,“换上!”两三下把自己扒得只剩下一条内裤,梅西看到毕夏那双长腿简直要忍不住扑上去,尤其是身前那两道人鱼线,性感的让他差点心脏病发。
见毕夏如此豪放,梅西脱得那叫一个利索,套着毕夏五颜六色的裤衩跨进澡盆里,两个人四只爪子划着水去采摘莲蓬,一不小心胳膊就被荷叶划伤了,微微灼疼。梅西采了几个就不干了,托着下巴蹲在桶里使劲的瞅毕夏的腿和腰,那一身漂亮的胸肌和腹肌上带点汗,梅西是越瞅越喜欢,眼睛直得就跟饿了好几天的狼突然瞧见一大盆肉。
毕夏被梅西色眯眯的眼光看得心里发毛,他抬起大脚丫子踩梅西的脸,梅西抬手推开,毕夏没站稳,单脚摇晃了几下跌进池塘里。梅西扑到木桶边,毕夏唰的从水里冒出来伸手把梅西往水里拖。梅西十个手指头扣住木桶要爬回去,听到哗啦一声回头,毕夏扯掉了他的裤衩,拿在手里就像挥舞胜利的旗帜。
“哈哈哈,梅西,羞羞!光屁股!”毕夏浮在水中,刮鼻子嘲笑梅西。
梅西臊的满脸通红,脑袋一浆糊,张牙舞爪扑过去,在毕夏的嘴上咬了一口。
梅西离开的时候,洋洋得意的看着毕夏破皮的嘴唇。毕夏抓住梅西的肉肚子,梅西惊恐的看着肥肉争先恐后的从毕夏指缝间挤出来,毕夏把他推上车,愉快的挥手,“减肥愉快!”
送走了梅西,身边一下子没了一个跟屁虫,毕夏一时有点不习惯,不过这种四十五度的明媚忧伤很快被法泽里的电话打散了。毕夏的慈善基金已经得到国内的批文,毕夏看着文件上的大红章印,第一时间就把自己的启蒙恩师张惠康的名字挂上了基金的扶助名单。
毕夏戴着口罩捂住帽子神经兮兮的出现在恩师家,还没拿下土匪装扮就被从门外进来的小学队友顾飞一眼认出来,对方瞅他压根就没有看见大球星的兴奋感,整个人只想跑到天涯上去怒吼:你们哭着喊着就给生猴子的陛下就是个逗比!大夏天捂成这样不长痱子也被当成恐怖分子突突了。
顾飞在得知张惠康的经历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偶尔会过来看看他,给人讲讲毕夏的事儿给他解闷,顺带求教他是怎么教出毕夏这个中国足球的异类。
顾飞说学校一直很照顾张惠康,每个月给他发900块钱算是退休工资。张惠看康病治疗的钱是毕夏私人垫付的,再和老母亲开家杂货店,他的日子还算过得去。毕夏看到老师的时候就觉得他比上一次看起来有生气多了,只不过还是老样子,习惯一呆就是一整天,别人乐他也跟着憨憨的笑。
坐了半天,张惠康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少,只是一字一句告诉毕夏要好好踢球。
吃饭的时候毕夏内心开花的给自己倒了杯小酒,结果还没举到嘴边就被老师拿走了,手里被塞了根沾了酒的筷子尝尝滋味。顾飞一点都没有队友爱,当着毕夏的面大口喝酒大块吃肉,饭后还点了根烟,咿咿呀呀哼唱着小曲快活,见毕夏看过来还翘起二郎腿,“要是羡慕,我和你倒个位置,你替我回校教体育,我去国米踢球。”面子上很潇洒,顾飞心里嫉妒死了走狗屎运的毕夏,他话里酸爽倒是让毕夏很得意,两人你刺刺我我顶顶你,就杠上了要去小区里的一块草坪上玩一场。
小区附近有一块草坪,是小区居民约定俗成的活动地点。自从这个小地方出了一个毕夏,踢球的人多了起来,不管年纪多大都喜欢上场抡一脚。
张惠康找出香港南华时代的PUMA手套、国家队时代的ADIDAS鞋,带着这两样古董级装备和他们一起奔到草坪做守门员。毕夏踢得很娱乐,顾飞心里不住的打鼓,既有心在昔日队友面前卖弄一手,又担心水平差太远丢人现眼,整个人缩手缩脚,完全没有小时候踢球的灵气。
一个下午下来,张惠康被踢进了不少球。
“现在胖,很少能倒地了。”张惠康笑眯眯的解释,阳光穿透云层把地上的影子变得很淡。张惠康踢累了,自动走下去休息,他抽了根烟沉闷在场下看。
一根烟,一双手套,张惠康安静地拿在手里。顾飞的球技不错,比普通人好多了,可惜和毕夏凑在一起只有遭屠杀的份。两个人踢在一起谈不上节奏和观赏性,但张惠康的眼神却有难以名状的认真,他觉得休息够了,就匆忙带上手套,把吸了一半的烟掐掉一截,小心地平放在一个小石块上,等下场后接着抽。
傍晚,高温降下来,草坪上跑来了很多小孩,孩子们常常一脚开到大门外,把球踢到张惠康德的腿边,这时总会听到几声“张惠康——”的叫喊。张惠康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他回应着孩子们的叫声,捡回足球,高高地扔回去,这样的姿势让毕夏依稀想起当年老师在禁区里英姿飒爽的手抛开球。
毕夏和老师告别,张惠康一个人站在阴暗的一角,很少言语的他看上去有丝落寞,毕夏只是久久的抱着老师: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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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顾飞和毕夏说了不少事,很多报社和电视台的人来采访张惠康,给的费用可不低,可他常常转身就回家,哪怕人家把车开到家门口,张惠康也坚决不去。有时候张惠康比较自闭,似乎不太愿意回忆过去,不论是退役前还是退役后教导毕夏的生活。不少老队友也找了过来,让张惠康有空去他们那里坐坐,叙叙旧。但张惠康总说他们已经成家了,不想去打扰。
“可这有什么关系呢。”顾飞不能理解,他看不惯张惠康自我封闭的过日子,那太折磨人了。
毕夏和顾飞的想法南辕北辙,一个五十几岁岁还未成家的男人,看见当年和自己在一块球场上摸爬滚打的兄弟们,现在一个个和老婆孩子过得其乐融融,心中会泛起怎样的酸楚。
“后天学校有比赛,市里的足球联赛重新开赛了,揭幕战就是在我们学校。”顾飞漫不经心的发出邀请,“我现在是校队的教练。怎么样,过来看看,省的那帮小兔崽子老是以为我在吹牛……”压根没想到毕夏会同意这么不靠谱的建议,所以在毕夏轻飘飘的答应了之后,顾飞的一张黑脸得了神经瘫痪,根本不会摆表情,跟在毕夏后面一遍又一遍确认,不停地踩到毕夏的鞋,直到被踩掉了鞋子毕夏才猛地转身看向顾飞,利眼如刀,当下就把人吓得噤声了。
当晚基本全世界都知道毕夏要出席母校的揭幕战,相关领导得知这个消息后来不及狂喜就被一连串的事情累的够呛。据悉市小学生足球联赛会冒出很多记者,甚至CCTV5也派人跟踪报道。市里面的体育局连夜重新安排,出席的领导档次三连蹦,裁判也重新拟定了一个国家级别的,他们折腾起本地的小学生毫不手软,务必要求开幕式高大上,最好能成为全国小学生足球联赛的楷模。
作者有话要说:毕夏:要我从商场稍点啥?
梅西:套套,我要和姑娘约会,要保护措施。
毕夏:煤老板?
梅西:啥?
毕夏:你的脸就是最好的保护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