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幸福的生活,我们用双手建起座座城市,为祖国每一寸土地,我们甘愿付出一切。 战斗的勇士魁梧健壮,我们的掩体无比坚固,在莫斯科郊外的地方,就是埋葬敌人的坟墓。为保卫都家乡,战斗中的我们从不动摇……”
经过无数次复制的cd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音质,在机舱中回荡的歌声却依旧显得如此粗犷,如此让人热血澎湃。穿着城市迷彩的狼人们坐在简易的坐位中跟唱着,手里紧握着漆黑亮的ak74步枪。
“真亏他们还有这种精神……怪不得能把德国给耗死了。”
被驱赶到东欧的狼人,早已经把自己的血脉与灵魂牢牢系在了这片无垠的大草原上。随手拿起Ipod的耳机塞住耳朵,嘟嚷了几声的胖子也不得不佩服这帮狼人不但拥有无穷无尽的爱国心,还拥有让人佩服的体魄。
IL-76这种军用飞机,绝对称不上是什么舒适的交通工具,坐了将近三小时硬板凳的胖子,感觉自己的屁股已经彻底失去了原有的功能。原来极其宽敞的机舱里被塞进了一辆乌尼莫克运输车和两部奔驰g5oo,还有将近三十名全副武装的狼人,胖子只能无聊地坐在原处,生怕撞上身边那个满脸油彩的大兵。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机油味,成箱成箱的武器见缝插针似地填满了每一道空隙,甚至连胖子椅子下都被塞进了两箱手雷,不时让他的屁股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阴气。
“老板,接下来我们干什么呢?”
手上抓着法国时尚杂志的夜莲摔飞了书本,一把扯下了陈烨的耳机,丝毫不理会被书本砸到的某位大兵。从重伤中恢复过来的女猎人,鼻梁上依旧贴着一块胶布,把那娇美面孔映衬得格外俏丽。
“没有战斗补贴的日子可不好过,特别是重伤之后。”
“跟着他们,看着他们,然后你看着我任人摆布就行了。”刚要捡起耳机的手却被夜莲紧紧握住,陈烨从女猎人眼里捕捉到了她的真意,轻轻地握住了纤腕,“放心,我不会放弃什么的。”
亲眼看着萧晨曦死去的陈烨,回到狼人行宫之后就变得沉默寡言,终日里只知道静静坐在窗边望着被夕阳染红的天空。就连狼人邀请他参加后续的会议,他都只是默默坐着,随意听着奥格瑞玛安排所有行动。
长久来久久纠缠住他的仇恨,在一夜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已经没有复仇目标存在的陈烨,那野兽般充沛的精力就像随着仇恨一起随风而去,只剩下了这具显得疲劳而又木讷的躯壳。
“我只是有点累了,休息一下而已。”
随手抖开了报纸,胖子那显得有些虚弱的面孔上,给夜莲挤出了一丝笑意。
“等睡饱之后就会恢复正常的,然后去狠抽让自己不爽的人,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保护自己的女人,这是我在死亡中安身的人生准则,永远不会变的。”
“真是漂亮的标题:‘****使用核弹攻击圣彼得堡!血仇必须得到偿还!!’嘿嘿,除此以外,估计也找不出其他借口了。”
看着报纸上那触目惊心的大字标题,陈烨倒是相当谅解俄罗斯政府的苦心了,毕竟没什么借口能解释圣彼得堡所生的灾难,同时又能表现出政府的愤怒!
“真不知道是什么理由才能抚平他们的怒气,可以接受这个他人在自己土地上肆虐的惨剧。”
“不是他人的土地,是我们的土地。”
“哦?!”
捧着报纸的陈烨转头望着身边,一直在默默替他准备水果的西玛,面孔上露出了一种自信的神情,特别是在提到“我们的土地”这句话时,脸上的神情里更多的是一种自豪。
“因为和寄生在黑暗里的任何一族都不一样,我们狼人早就和这片土地融为一体,为了她而战斗,为了她而死去。北方战争、第一次世界大战、卫国战争,无论哪一次,我们都为了这块土地和土地上的人民流尽了鲜血。”
“土地和人民对你们来说是财产和奴隶,对我们来说却是家园和同胞,总是感觉高人一筹的你们,是不会理解这种融合的。斯大林格勒里,我们同入侵的纳粹死战,我们愿意与这里的人民同生共死,这是我们的荣誉和天职。”
“原来如此。”
从西玛手里接过了剥好的桔子,品尝着甘甜的胖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从没想到过狼人竟然与这片土地的羁绊如此之深。相比之下,其他异民却只是为了保住猎场和领地而去战斗杀戮,怪不得狼人在东欧的根基会如此牢固。
舷窗里,映出了另一架IL-76的身影,漆成俄罗斯军用涂装的银灰机体,在暮色里就像是一只飞翔的巨鹰。伊丽莎白和奥格瑞玛正坐在飞机中,还有为了这次行动,特意抽调的另外三名“兽神将”。
“咆哮之后帕梵媞”、“魔狼旦丁”、“战狼托雷斯”,他们都是陈烨的老相识,甚至当中还有人差点取走了他的小命,每思及此的胖子总感觉有点不太舒服。
“豪华的阵容。”同样在看着那里的夜莲,从陈烨手里抢走了剩余的桔子,就像是怕他抢回般塞进了那樱桃小嘴里,“老板,如果你这次小命不保的话,我的薪水该问谁结清呢。”
“有四位兽神将同行,你还担心什么?”
爱怜似的将西玛抱进怀里,陈烨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苦笑,这个女猎人真是个矛盾到极点的个体,既有为了救自己而独身去挑战三名血族亲王的温柔,又有刺猬般不停挖苦疏远的刻薄。
相比之下,西玛这种做事稳健泼辣却又不失温柔的性格,才是真正能让自己轻松的类型啊。想到这里,胖子不由微微收紧了手臂,对于只是默默守护在旁的西玛,他给予的实在是太少了……
“回去的话,给你个名份吧?”
“什么?”
原本永远是那么平稳的湖绿色眸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丝无法克制的悸动,西玛抬起了冷艳的面孔,就象是不敢相信般瞪大了眼睛。
“您在说什么?”
“这个嘛……我好象也老大不小了,当然,我知道我只有二十五岁,别拿眼睛瞪我,但是从心理上来说,我真是感觉活了很久……”用手拼命抓着头皮,神情尴尬的陈烨就像是只结结巴巴的鸭子般,不知道该选择什么样的台词才好,“湖边之后,呸呸,我提她干吗,你平时总是默默地呆在我身边,甚至让人都会忘掉,也不对。我其实也很内向,我是讲,我们两个是不是很适合,也不是很适合就应该在一起,但反正你也是被迪拉兹塞过来的,我呸,那就这样吧??”
“您的意思是,您要娶我吗?my 1ord?”
这突然而然的意外冲击之后,西玛眼中的惊讶已经荡然无存了,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女性特有的从容和温柔。五指轻轻梳理着自己柔顺的金,女子仔细凝视着胖子不停躲闪的双眼,话音里却多了一种幸福。
“当,当然,我就是这个意思。”
女人这种生物果然深不可测,哪怕是马里亚纳海沟,也无法和她们的心胸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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