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蛇引诱而吃下苹果的之后,人类就永远是一种充满了谎言的生物,无论是生,还是死,这是他们掩饰自己的本能。≥ ”
“不,也许因为蛇的诱惑而吃下苹果,这本来就是个谎言。”
“你是说人类是自己吃下苹果,而被逐出伊甸的?”
“谁知道呢,也许是蛇的努力,也许……”
尽管当空的烈阳将这个世界照的一片白灼,巨石垒起的走廊里,却总有一种无法驱散的阴郁感觉。两名穿着丝衣的男子站在走廊里,看着别墅之外那片充满了干燥、灼热的世界。从地面上蒸腾而起的热流,将他们脚下的这片城市染成了一片模糊。
这座供拉尼娜使用的别墅,建立于耶路撒冷的山坡上,正好可以清晰的将全城收入眼底。一身薄衣的厄尔尼诺和巴特兹,手扶廊柱,饶有兴趣的看着脚下这座宏伟巨大的城市。
苍白的皮肤在烈日下显得如此透明,露出下面的淡紫色血管。虽然拥有极其高贵的血统,在这片刺眼的阳光中,两人的瞳孔依旧收成了一点细小的蓝线,显得格外诡异。
“我想问你的只有一件事情,你是不是真正的忠诚。”
“我是已经被逐出妥芮朵的人,想杀我的人多如牛毛。”耸了耸肩膀的厄尔尼诺,将目光转向了下面正在替骡马绑上行李的仆人,“我只有靠棵大树才能舒服的活下去,相信全欧洲不会有比梵卓公主和长老团更大的树了。”
“这就好,我不希望在防备其他刺客的同时,还要担心同僚……”
“不过真难得,你会同意这趟三个人的旅行。”
随手从走过身边的侍女手里抓走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的厄尔尼诺,看着眼前腰系长剑的巴特兹。精心保养的双手大剑悬在皮带上,早已经调整到最顺手的位置,两柄短剑横在腰后,靴筒里塞着一把匕。出身卡帕多西亚的壮汉就像是马上要踏上战场的武士,将自己武装到了牙齿。
“我以为你起码会带个两三百护卫出来,才会让小姐跑到这种地方。”
“你以为我不想吗?”灿烂的阳光下,石制的走廊却显得越来越阴冷,站在走廊中的巴特兹,慢慢戴上了一付绣着金线的鹿皮手套,“拥有3ooo私兵的梵卓家族之主,殿下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调配,就算是支持她即位的人,也只是把她当作一个竞争筹码在用,根本没人关心她本人究竟在想什么。”
“那我们更应该阻止这场旅行,离开了梵卓家族之外,什么意外都有可能会生。”
“殿下亲手拿到那枚族长信物才有用,这样长老团才能出面干涉,这是一次必须的旅行。”
“啊啊,反正我会尽力配合你就是了。”
只要是经过卡帕多西亚训练的人,都会对自己的主人拥有一种无上的忠诚,不,也许还有其他的因素。同样受过机械般精准训练的他,也许更能体会那个小丫头的人生吧。看着巴特兹的面孔,厄尔尼诺微笑着转身俯视着这座沙漠中的城市,突然间,年青的贵族猛然跃出了阳台之外,像是一只轻盈的山豹落在了前院之中。
眼前的建筑就像是轻烟般向身后飞逝,如果街上的行人稍有留意的话,就能现一个飘忽的身影在高大的建筑之间来回飞舞。一名坐在陋巷中的乞丐,刚刚感受到身边起了一层风,蓝衣的年轻男子已经出现在他的身边,随手朝他的碗中扔下了一枚银币。
欣喜若狂的乞丐还来不及出感叹,厄尔尼诺已经像是幽灵般混进了川流不息的行人之中,被金所遮掩的瞳孔,就像是野兽般死死锁住了前方几个包在黑袍里的身影。
阿拉伯人风格的长袍和头巾,宽大的衣服里却有着明显的突起,这几名携带武器的男人形成了一个松散的包围圈。在他们的包夹中,几个女人踉踉跄跄的走着,一根麻绳从袖口里探出,被男人紧紧的牵在手里。
站在远处角落里的厄尔尼诺望着远处的身影,仿佛带着笑意的红润唇间,隐约露出了白色的利齿。
“阿达姆,我们的食物来了。”
肮脏破烂的屋子里,铺着凌乱的干草和麻布,泥砖和石块垒成的房间里没有点灯,只有几许从木窗缝隙中透进的阳光,显得格外阴森。
六名阿拉伯男人打扮的黑肤男子,盘脚坐在地上。显得有些破旧的长袍里,露出漆黑的皮制背心,还有腰间的长短弯刀。男人们的背心显然经过特别制作,到处都是口袋和暗缝,露出了十数柄银刃的握柄。
撩起了破烂的门帘,四名同样打扮的男人钻进了屋子,将四名捆起双手的女人推倒在了肮脏的地面上。最后进来的男人小心翼翼瞄了一眼身后,才迅的关起门帘,盘腿守在了门口。
“萨塔尔,食物未免也太少了吧。”
看了一眼地上东倒西歪的女人们,六名男子中间的一人,翻起眼睛看着进门的同伴。倒在地上的女人死命挣扎了起来,似乎看见了什么恐惧的东西,出了嗬嗬的叫声。
在房间的角落边,躺着两大一小的三具尸体,蜡黄的皮肤紧紧包裹着骨头外,就像是枯树般干涸的躯体在阴暗的房间里,凹陷漆黑的眼眶死死瞪着地上的女人。
“不是让你们处理掉吗?!”
一把扯下了头巾,有着满头灰的萨塔尔坐在了阿达姆面前,灰绿色的眼珠里充满了威胁的味道。看着眼前这个削瘦黝黑的男人,盘在地上的阿达姆立刻移开了眼神,象是有点畏惧般的避开他的目光。
“阿萨辛的第一教义是什么?”
“下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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