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之后内心对天剑宗的亏欠,所以他把毕生所学传授给了柳剑棠,但此时遇见白瑶,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因为此时的他已经不是最强的剑。
白瑶很显然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你的眼神没有以前那么锐利了,若是你现在出剑,可能连我的衣摆都刺不中,滚吧,别来影响我。”
文啸没有出手,他犹豫着,似是明白虞徽的用意了。
是啊,此时的自己如果心中还有执念,那就是以最强的状态去挑战一下这位天下第一人,那么这柄剑还需要强者的血来回到最强的状态。
当世的强者无非就那么些,绕来绕去,还是要如虞徽所愿吗?去铲除天魔涧的众人。
文啸无奈感叹,“那女人还真是有些厉害啊……”
白瑶对他视若无睹,缓缓从他身边走过,随后去往了守静堂,那里一片废墟,其实整个天剑宗如今都是废墟,文啸带着天魔涧的人,守在这个地方已经很久,原本计划等着虞徽解开天魔涧的封印就开始行动,做完她最后交代的事情。
但现在文啸却是犹豫了,占着天剑宗宗门,进退不是,可此时白瑶一来,他也嗅到了危机,当然,他并不是怕死之人,只是怕最后事情没来得及做完就死了,多少有些遗憾。
特别是在他寻回当年记忆之后,心里更加不安,既然从白瑶口中得知了虞徽的死讯,他也不再有任何顾虑,从白瑶和他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心里就下了决定,离开天剑宗。
白瑶漫无目的地走着,天剑大殿,莲花台,守静堂还有剑冢,一一走过,深感熟悉却又觉得陌生,这个曾经那么让人安心的地方,此时却也只是一个故地而已。
最后,她在地牢中找到了柳剑棠,看着柳剑棠的模样,她挥手卸去枷锁。
“是……白瑶师侄吗?”
白瑶摇了摇头,“君檀,我现在的名字。”
柳剑棠盯着白瑶,缓缓起身,文啸并没有折磨他,这段日子在天剑宗地牢并不算难过,只是每每想起师兄,心里难免落寞。
“文啸呢?”
白瑶原本不想理会,可不知为何,心里总是不愿对天剑宗的人如此冷淡,“他应该走了吧。”
“萧师弟呢?”
白瑶又想了想,“或许已经死了。”
“什么!?怎么回事?”
白瑶没有隐瞒,轻声说道:“当日萧玉寒去天魔涧,找到了虞徽,我和虞徽大战之后,他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拥有了能和虞徽匹敌的力量,然后他们决战,虞徽应该是死了,但我不觉得萧玉寒杀得了她,所以,最可能的应该是同归于尽吧?”
柳剑棠看着眼前这位无比陌生的女子,虽然和白瑶长得一样,但好像根本就是两个人,毕竟白瑶从来不会对她的师父直呼其名,柳剑棠相信这个人不是白瑶,于是问道:“那你呢?你是谁?来这儿又做什么?白瑶怎么了?”
“我说了,我叫君檀,至于白瑶……也算是死了吧。”
听到这儿,柳剑棠的目光变得凌厉,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你杀了她?夺舍?”
“你最好不要对我出剑,若不然我不会留手。”话音落,一道强大的妖力袭向柳剑棠。
柳剑棠直接被压得跪在了地上,但他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人,当即唤来英雄剑,就准备和眼前这个女人斗上一斗。
可是下一秒,没等英雄剑飞回柳剑棠手中,却是被白瑶一手拦下,只见白瑶突然出现在了柳剑棠身前,一只手掐住他的喉咙,“本座乃是妖族的帝君,这世间唯一的帝王,你敢对我出手,那就等同于和整个妖族宣战,如果不想激怒我,就乖乖收手,若不然,我会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尸山血海!”
此话一出,柳剑棠只感觉脑海中出现了无数画面,那些应该是幻境吧,无数妖族肆虐人间大地,将人族当作食物,生吞活剥,没有谁能够反抗。
此时的柳剑棠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真的和白瑶没有半点儿关系了,从她身上可怕的妖力就能推测出,她的确是妖族的最强者,那么整个妖族必将对她马首是瞻。
柳剑棠不再出剑,他知道此时出剑没有意义。
而白瑶转身就走,更不愿再和柳剑棠多说什么,只是她刚走出天剑宗,又觉得很是茫然,好似没有目的,也不知该去往何处,她有些后悔刚才对柳剑棠那般态度,似是觉得自己做得太过。
可转念一想,自己是妖族最强大的帝王,为什么要在乎一个人族对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