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们都要调查望族,利益上来讲没有任何冲突。
“我相不相信并不重要,当今相不相信...才重要。”
谢寅若有所思地看着少女,接着提醒:“赵邯廷让你去帮忙的事情,我也清楚。他昔日对你说的...关于傅家站位的事情...是他哄你的。你...你不用太放在心上。”说完这些话,谢寅的神色有些躲闪。
雏鹰即便要飞,也不用一出鸟巢就冲向狂风暴雨之中。他相信眼前人的能力,但也知道少女和自己终究是不同的。
祖父叫自己照顾眼前的少女,而他以为的照顾...便是叫少女武装起来。如果她足够睿智,足够通达,足够坚韧,坚韧到可以抵挡一切魑魅魍魉。
那无论自己在或者不在,照顾或者不照顾,她都能够很好的活下去。
若是有一天没有自己的照顾,她也能活得很好。
只是今日在金缕轩一见,谢寅又忽然明白,少女就如同掌中的娇花,他不能拿自己训练自己的方法来直接套用到少女身上。
她不是自己。
有谢寅一个...已经够可悲的了。
...
关于面前的人,谢寅至今还没有找准自己该以何种态度去对待。
傅徵模模糊糊明白了少年未尽的意思。
“我明白了。”谢寅的话,已经十分明显地向自己证明了他的可信。“那...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张赫他,你看出来有什么问题了吗?”
她并不去问谢寅今日会在金缕轩内的原因,也没告诉谢寅自己今日的确切目的。
傅徵只是问了张赫一句,谢寅便什么都懂了。
“张赫这种人,最为小心谨慎。同时,他也是一个狂妄自大的人。你且再等等,到了时候,你就可以走了。”
谢寅在等,等着赵邯廷处理完宴席的事情来找他。门外的眼线不知何几,谢寅不想这么快暴露,只能按兵不动。
就是不知道...鼎北侯府的办事效率何时这么低了。他这边都快等了半刻钟了,赵邯廷那边却还没有料理好事务吗?
谢寅面带嫌弃地操控着轮椅来到桌子前。
少年轻抿一口瓷杯内澄澈的水纹,随及立刻放下,再也不愿意尝试第二次。他的动作很快,那水渍不过刚刚沾湿少年淡红色的唇瓣。
金缕轩内的茶水,味道还真是...难以下咽。
...
傅徵从床上站起来,在屋内来回走动。
她心里想着事,一点也坐不下来。
屋内的两人并不说话,室内一下子变得十分安静。
忽然,自门外传来了人的脚步走动声。屋内的两人俱是一愣。傅徵和谢寅交换了一个视线,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织,却是瞬间明白了各自内心的猜测。
外面来的...不是两人期待的那个人。
门外的脚步声沉重,说明此人动作不稳。步子落地的声音杂乱,不像是只有一个人。
谢寅的动作快的离谱,傅徵还没走到床边,谢寅已经操控着轮椅来到了少女的身后。
她听见谢寅低声急切地命令:“快上床!”
傅徵来不及思考,一下子扑到了床上。她正想问问谢寅是什么情况,只是身后很快地传来了温热的触感,是谢寅靠了过来。
傅徵大惊失色:“你!你!你在做什么?!”
她才刚刚将自己的身体转过来,整个人的上方便骤然覆上了一层阴影。独属于少年的冷梅香气铺天盖地的朝自己侵袭而来。
傅徵的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
...
谢寅怎么会感受不到身下人的情绪变化。
他双手撑在少女身子的两侧,平日里冷静得似乎有些失真的声音霎时变的鲜活。少年咬牙切齿的模样令傅徵忍不住直想往床头缩。
“你是笨蛋吗?”躲什么躲?!
随着他情感的起伏,谢寅清亮的黑眸此时就如同雪山巅峰那一抹雪尖突然被落日触及。
纯洁的雪色被热烈的火光点燃,在少女的心里掀起惊心动魄的浪潮。
傅徵瞬间不敢吱声。
好吧,她就是个笨蛋,不懂谢大公子的意思。
傅徵绝不承认...自己只是被美色所惑才一时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