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疼地把仅剩的一个给乐幼寻:“把复元草放里面吧,灵气流失就卖不了好价钱了。”
乐幼寻把复元草放在玉盒里面,不放心地左看右看,最后把玉盒塞进一个不用的枕头里。
无他,放在玉盒里的灵草显得更加值钱,怕被偷。藏好玉盒,乐幼寻拍拍小手,轻松道:“那就这么定了,你去把灵草卖掉。对了,还有事情要交代你。”
“什么?”万永言谨慎道。
“去找一个人,看看他在干什么,如果准备做什么不好的事,你就看着办。”乐幼寻用两根指头拈着一个白纸包递给万永言。
万永言打开一看,里面是一颗干瘪的果子,还有股怪味。
“行吧。”
“加油去干活,年轻人。”乐幼寻像无良老板逼迫员工无偿加班一样目送万永言远去。
“寻寻,怎么不让我去教训那个人?”腓腓不解地道。
乐幼寻噗嗤一笑,腓腓的本事她是知道的。大汉教训懒汉时她在屋里没出去,因此没听到懒汉做的龌龊事情。
她认为虽然那懒汉过分了些,但还罪不至死,让万永言去给他个教训就好。当然不能直接跟腓腓这么说,它会以为自己觉得它下手没轻重(虽然她确实这么认为)。
“好啦,不重要的小事就让其他人去做好了,我们睡觉。”
腓腓立刻把刚才的问题抛在脑后,和乐幼寻一起钻进被窝里,它最喜欢跟寻寻在一起了!
随着羁绊加深,它越发依恋乐幼寻,简直比真的小猫咪还会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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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永言强忍不适,顺着那股异味找到一间破烂的屋子,屋里屋外到处都是不要的破烂垃圾,看得出来房子主人完全不在乎干不干净。
懒汉打算今晚偷偷去方家把灵草偷走,以免夜长梦多,如果被丢掉了或是枯死了,那他可能埋进坟里也得掀棺材板。
他换上一身偷来的衣服,在脸上蒙一块布巾,最后把匕首塞进腰间荷包。眼看月亮挂在空中,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把屋里灯光吹灭,往方家走去。
万永言看他不像是要做好事的样子,跟在他后面想看看他到底要干嘛。
“嘿嘿,灵草是我的了!”懒汉得意地自言自语。
听到这句话,万永言悚然一惊,他知道灵草的事,不能留他性命,谁知道他还会告诉谁?
这件事万永言不想节外生枝,乐幼寻有腓腓保护,自己没有,虽然自信这里不会有高阶修士,但有时候也说不准。这可是筑基修士都要眼馋的东西!
懒汉自以为很隐秘地往方家走去,走到门口准备用匕首切开门栓,没想到匕首还没出鞘,人就被万永言打晕了。
万永言把他拖出小村庄,若是要处理他,万万不能在方家门前,不能给乐幼寻添堵。
用轻功提着懒汉,万永言的速度都被迫放慢,他可能体会到腓腓“帮助”他飞行时的感觉了。
万永言打得不重,刚把懒汉放下他就醒来,睁眼看到的是一张阴晴不定的男人脸。
“鬼啊!”
鬼?万永言正愁用什么方法处理他,听他这么喊更加烦躁。作为修士他不屑于沾染凡人的血,而且听说杀多了凡人,会有业障,进阶时容易滋生心魔。
虽然那是高阶修士才有的事,但谁也不想给自己埋下个定时炸弹。
这个男人知道灵草的事,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这血好像必须得沾。
听他还在滋儿哇地叫着有鬼,万永言从极其不耐烦到灵光一闪。对啊,他怎么没想到!
他调动灵气暂时改变自己面部五官,让自己看起来青面獠牙面目狰狞,跟在懒汉身后追他:“纳命来!”
懒汉吓得魂飞魄散,涕泗横流,他在短短一刻里想到了无数自己干过的的坏事,偷过的东西,跟着老大欺负过的人,被自己猥亵而不堪受辱自杀的小女孩,哭求道:“我不知道啊,都是老大让我干的!你死了不能怪我!”
不管他说什么,万永言都是一句:“纳命来!”
懒汉拼命地跑,把脑子也跑晕了,上气不接下气,眼前浮现出缺氧的黑影。
万永言追着他跑进附近村庄的坟地,懒汉被石头绊倒,抬头看见面前一个坟包,青石碑上刻着XXX氏之墓,顿时吓得晕死过去。
“这样不行,还是不够。”万永言皱眉,一指点在他眉心,强行让他醒来,把我追你逃,你晕倒我弄醒的戏码上演了三五次,懒汉终于被吓得精神错乱,裤子湿了一大片,瘫倒在坟前,嘴里只重复着一句话:“我错了,我不该害死你。”
任凭万永言再怎么刺激他,他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看来是彻底傻了。
万永言不屑地踢他一脚,把他扔在坟地里,自己坐纸鹤回福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