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境地,二十八万东洲军竟然没有动最后的总攻,而西洲也没有从国内调来一兵一卒。 没有人知道,红杏在等待着北洲最后的援军,也没有人知道,西洲从国内调来了大批的军事器材。东西两洲似乎很默契地进行着一项协议。然而,谁都知道,这段平静的时光正如黎明前的黑暗,瞬间便要破晓,也正如乌云密布的苍穹,随时有闪电横空。从卫城到临海关,这偌大的一片天空里,已经悄悄盈满了战争的血腥味。
这一段时间,足足有一个月。
短暂的和平是那么的弥足珍贵,却终将汇聚成不可遏止的漫空硝烟。
“我再说一遍啊,这是打仗,不是打架!过一会肠子满地流、脑袋到处滚,你看着要是吐了我就不管你了,而且我要冲上前,也没工夫管你。”红杏压低了声音,对着身边坐在马上的岑岑说,语气里是少有的可怜。
岑岑笑了笑,优雅地把右手伸到他面前,然后收起四根指头,独独留下了中指。
红杏猛得偏过头去正视着前方,就当没看见,可他的脸被憋得通红,他很痛苦,因为他知道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作为一个皇帝,被人这么奚落无疑是很凄惨的,偏偏这人却是他心爱之人。
“安啦安啦,岑岑姐姐交给我了,我会好好保护她的了。”林婵在岑岑身边大叫着。
红杏忍不住又看回去,结果满头起黑线。岑岑那右手中指还没有收回去,还在他面前,而且,左手的中指也伸了出来……
红杏大怒,振起手中火尖枪,高举空中,“擂鼓!”
炎龙历三八二六年五月四日,红杏与月光寒各带十万军马离开卫城,杀奔临海关。卫城留下虎牢关城守老将军飓风,也留下了七万军马,这七万人的部队大都是新征召的士兵,缺乏训练,没有战斗力,但作为辎重补给单位倒还算合适。反观红杏与月光寒的二十万大军,已经是炎龙境内最精锐的士兵了,那是东西两洲开战四年来被重点训练的主力,尽管时日尚短,却比那些新征召的士兵强得多了。
五月六日,两枝部队在距离临海关四十里处扎下大营,在他们前进的道路上,十五里外就是由西洲统帅橘和太子豪鬼把守的左右大营。
五月七日,红杏所部十万大军压到了阵前,在他们面前,一座高大的营寨在矗立。高高的栅栏、沉重的寨门,重型的箭楼、飞扬的旌旗,甚至在营外还挖了十道深深的壕沟,这一切很好地将连绵近十里的大营保护起来,俨然是一座堡垒模样。
红杏已非吴下阿蒙,数年来的战斗,从玄月关到现在的卫城,大小战役数十阵,积累了丰富的战场经验,在他清晰地看到敌军的精练,便知道若是强行突破敌营,将会付出极严重的伤亡。
“豪鬼哥哥那边我去抵挡,所有的攻击装备你带上,你一定要在半日内击破橘帅的大营,然后包抄到豪鬼哥哥这边来。记住时间!半日!豪鬼哥哥擅出奇兵,我没有把握胜他的。”
这是分兵前月光寒的叮嘱,红杏深以为意,他很清楚豪鬼的实力,正面交锋,除了以优势兵力强行突破别无他法,可问题是豪鬼当然是不会那么容易和别人正面交锋的。想到这,他深吸了一口气,只有半日的时间,务必要突破橘的大营,那么只有动用冰原北洲的力量。
“传令,每名士兵挖土一包!”
一刻钟后有令官上报,“回陛下,准备妥当了。”
“出击!”
大军终于开动,十万人马的脚步整齐稳定,大地出了轻微的**,似在忍受重力的挤压。军阵如海,刀枪如林,天空的云朵被渐增的杀气冲得支离破碎,裂出蔚蓝的颜色,这是一个好日子,却注定是一个血腥的日子。
“终于来了。”金甲的将领抚须而笑。
“橘帅,敌人足有十万人,我军两万人是不是太少了点?”身旁有将领在询问。
橘歪头看着他,继续笑着,“寒雨冰将军,如果我告诉你,我们的任务是诱敌,你是不是会害怕?”
“什么?”这将领茫然惊呼。
橘淡然应道:“不仅是这里的两万人,还会有更多的士兵实行这诱敌的计划,这么做都是为一个目的——取得最后的胜利!因此,我们的任务,就是尽量打击敌人,至少要挫伤敌人的锐气!”
寒雨冰瞪大了双眼,希望从统帅的脸上看到一丝玩笑的戏谑,然后他只看到统帅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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