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露、红杏、豪鬼,都在心疼,每一次的乱武回归都让他们心疼,偏偏每一次的乱武回归让他们无法可想。 这紫的伙伴,身体里总是蕴含着暴戾,又总是被挑动出来,而他们,只有豁尽了心力去阻止,可他们都知道,他们阻止不了。
这一次的乱武回归,再不像以前了。那么的优雅,那么的冷静,又那么的无情,如今的伙伴,只怕是无人可挡,尽管他的面前,是海潮一般汹涌的军阵。
“我们要死了么……”
很多人都在无助地喃喃。
紫的男子继续温柔地笑着,“当然要死的,弱者,就应该是强者的粮食,这是自然地法则啊,不是么?我当然也就是你们的主宰了。来吧,乖乖地死吧,我很久没有看到血了,对不起,应该说,我很久没有看到血海了。”
比起以前乱武附身,现在的他没有缠绕在周身的黑色死亡之气,可依露他们却现这个男子已经再不是从前那个伙伴了。这伙伴疯过好多次,他们不敢也不愿去想那些场景,但那疯狂暴戾的嗜杀形象早已深刻在心,那时候,这伙伴就像是地狱的修罗,他的力量冲击着所有阻挡在他面前的障碍。然而这一次,这伙伴蜕变得像是玩弄生命的死神,那嗜血的疯狂暴戾无时无刻不在空气中流转,他的力量不是简单的破坏,而是“覆盖”,他要让鲜血覆盖天地,让所有生灵绝望。
这个伙伴像是心情甚好,居然还在说着废话。
“传说中,看到殇月的人都会死,你们看到了吗?你们都看到了吧?很美丽啊,月亮很美丽啊,你们看啊,那绯红的颜色,和你们的血真像啊,我可是最喜欢这种颜色的了,你们不喜欢吗?”
“传说中,看到殇月的人都会死,呵呵……”
心月痕和战火奇怪地看着自己的元帅,他就那么席地而坐,看着天空上绯红色的月在微笑,浑不似身陷重围的败兵。他们觉得今夜很古怪,不是那毁灭临海关的末日黄昏,也不是突然出现的殇月,而是印象中寡言少语的元帅,这熟悉的元帅变得陌生了,现在的他,就是一个典型的唠唠叨叨的乡村老头,可他还没到五十岁。
橘继续唠叨着,“可是很奇怪吧?这一代的乱武星好像没造过什么杀孽啊,那么这一次会不会大开杀戒呢?真的很期待啊。”
“橘帅……您到底想看什么啊?”
橘笑道:“你们听,外面没什么动静呀,那说明了什么?那说明陛下的计划彻底落空了!末日黄昏虽然有毁灭城关的力量,可末日黄昏被人击溃了,能有这种力量的怕是只有传说中的‘乱武’吧?偏偏这时候出现殇月,那就是说,乱武已经回归了,而乱武的回归……必然是要杀尽所有人的……东西两洲有难啦。”
“那您还这么轻松?”
橘看着他们,呵呵摇头,“能不轻松么?我们都是计划内要死的人哦,横竖逃不过,那就坦然些,我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
“橘帅,身为军人,该当奋勇冲杀的。”
“你们还年轻呢,我可是为了现在的战争劳苦了二十多年啊,说实在的,我就是觉得累了,这么多年过来,我时刻都在准备战争,连话都说的少了。奇怪么?呵呵,我当初可是能言善辩出了名的。”
“可橘帅,我们现在就等着人家来杀么?”
“交给外面的人吧……我有种预感,外面一定会生什么事的。”
“橘帅……”
“听说男人的直觉是靠不住的……”
“呃……”
临海关内的后续士兵冲了出来,还没有布好阵型就全体怔住了,他们看到了那个紫的男子。那么一个矮个子,居然敢一个人站在五万大军的面前,居然还在温柔地说着话,这着实是一个非常诡异的场景,甚至可以说是很滑稽可笑的。
可是没有人笑得出来,那个矮个子在火把光中拖着长长的影子,他脚下的土地上影子还在游动,那是他仍在飞扬的长在鼓动。紫光犹在的刀在肩头懒洋洋地搁着,头颅桀骜地仰着,微笑的表情在鲜血中冰冷得没有生气,凄厉的、孤独的、寂寞的悲伤浓缩起来,散着要令天地崩溃的杀气。
豪鬼瞥着红杏,问道:“战争结束的时刻到来了,红杏,我们还要打下去吗?”
红杏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淡淡回应他,“老鬼,没有了末日黄昏,再斗下去也只是徒伤人命罢了,如今只需要你一句话。”
豪鬼笑了一笑,撑直了身体,“真能推卸责任啊……不过你说对了,没有末日黄昏,我西洲没有能力去硬碰你和林妹妹的联军。父亲昏迷了,橘帅也被你困住,现在只有我来当这个家,好吧,结束就结束。”
红杏深深呼吸,大吼,“炎龙将士听着,不许妄动!”
豪鬼跟着大吼出声,“西洲将士听着,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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